…可说到底,潋儿是不愿意的啊!你这么做,只能让她更抗拒……”

载涛摇了摇头,只道,“那我有什么办法?我不愿意让潋儿高兴啊?可太后上次都把话说出来了,证明她心里早就想好了,还容得潋儿不愿意吗?咱们可别给她留不该有的幻想啊……”

载沣到最后也不能接受载涛这样的做法,蹙着眉对他道,“别说现在潋儿还小,就算将来到了年纪,她的婚事还有阿玛额娘给做主,哪怕阿玛额娘不在了……”载沣说到此处缓了缓语气,继续道,“那还有我!我绝不能看着她嫁给自己不想嫁的人!”

载涛见载沣语气如此强烈,也不再和他争论,只得咽回了自己想说的话,在心里劝了劝自己,最后道,“好,哥哥说得是……希望将来潋儿嫁人时,大家都是高高兴兴的……”

载沣再没说一句话,点了点头便起身走了,载涛合了房门才躺倒在卧榻上,他双眼望着漆黑一片的暖阁,心里默然想着,“潋儿啊,你今日能为了他醉得不像样,明日就能为了他犯一切不可能啊……我真希望没有将来那一天,我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载涛缓缓合上了眼,夜仍寂寂的,寂静得能听见窗外细雨敲窗的声音。载涛渐渐起了睡意,夜,仍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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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载潋醒的时候怀里还抱着载涛昨天晚上送给自己的照相机,她梳头的时候低着头左右摆弄手里的照相机,却也摸不出门道来,静心给载潋梳着头,见她一直四处乱动,便不耐烦道,“格格!别再乱动了,头不梳好了哪儿也去不了!”

载潋从铜镜中看了看静心怒气冲冲的眼神,立时安静下来,抱着怀里的照相机老老实实坐着,等静心给自己将头发梳好了,想去问载涛照相机究竟要怎么用。

载潋跑进醇王府前院垂花门外的退省斋里,见自己三个哥哥正围坐在圆桌前用早膳,三个人规规矩矩吃着碗里的食物,一句话也不说。载潋见哥哥们这副模样,不禁发笑,跳过门槛进去笑道,“哥哥们怎么突然就懂食不言寝不语了?”

载潋抱着照相机站在圆桌前看着三个哥哥轻笑,三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回头理载潋,载潋纳闷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便跑上去拍载涛道,“哥哥!你今儿怎么连句话都没有了啊?”

载涛回头冲载潋一阵挤眉弄眼,载潋还没明白究竟是什么意里间传来一声怒喝,“来晚了还不赶紧坐着!兄长如何给你做表率你都不知道学!一天天就知道同兄长们闹!”

载潋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她僵硬地转过头去时发现是自己的阿玛坐在内暖阁里看着他们,难怪三个人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载潋此时心里大喊冤枉,心想往日里三个哥哥可不是这样“做表率”的,今日就自己最惨,阿玛来了都不知道,还像往日一样大大咧咧。

可载潋也来不及再想更多,立时跪在地上低起了头,冲着奕譞赔罪道,“阿玛息怒,是女儿错了!女儿不该和兄长们打闹,以后再不敢这么没大没小了……”

醇亲王奕譞此时才怒气冲冲地从里间的扶手椅里站起来,步履匆忙地向外走,走到载潋面前时停下来训斥她道,“你向来无拘无束惯了,我都不忍心管你,是总想着你还小!可如今你也不小了!总该懂点事了吧?你以后要是再这样,就别怪阿玛狠心了。”

载潋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挪着转向了阿玛站的方向,她心里委屈极了,却一句也不敢解释,载潋听得出来阿玛今天心情欠佳,便叩首答应道,“是……女儿再也不敢了。”

醇亲王奕譞也没再理载潋,更没让她起来,便拂袖离开了。载潋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直到听阿玛脚步走得远了,载沣才跑过来扶起载潋道,“别跪着了,起来吃饭吧。”

载潋此时也不去捡扔在地上的照相机了,跟着载沣在圆凳上坐了,看着眼前的早膳连筷子也不想动。她向来如此行事,阿玛也从没说过什么,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大早上就冲着自己发一顿脾气。

载潋坐在载涛和载洵中间,看着身边两个哥哥都快将桌上的早膳吃光了,仍旧不想动筷子。载洵斜瞥了瞥坐在自己身边的载潋,见她没得吃,便夹过来一个烧饼放在载潋的盘子里,道,“潋儿吃这个,刚烙出来的,芝麻香油的可香了!”

载涛见载潋还不动筷子,便转过头看了看她,才发觉载潋正低着头用手擦眼泪,一点声音也不出地坐在一旁哭。

载涛此时才想起来,载潋虽每天和哥哥们闹,说到底还是个女孩子的,他放下手里的筷子,揽过载潋的肩头,拍了拍她的背道,“不哭不哭了啊!阿玛今儿朝上遇着点事儿,心情不好,就拿咱们撒气了,你别太过心了。”

载潋此时哭得伤心,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半晌才倒上气来说了一句,“我到底怎么了啊,突然就冲我这么凶!”载洵一听载潋变了声的哭腔,也在一旁安慰道,“阿玛不是故意骂你的,他今天心情不好。”

载潋此时见载沣一直不说话,只闷着头吃饭,便开口问道,“沣哥儿,阿玛到底为了什么事啊?”载沣也不抬头,只顾着吃饭,半晌才道一句,“不该你知道的事少问。”

载潋一听此话,心里更委屈起来,坐在位子上又哭,载涛见状忙哄她道,“行了行了,潋儿别哭了啊!他不说,我跟你说!”

载潋才止住了眼泪,抬头睁着大眼睛看载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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