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忻沫的日子就这么过着,繁忙之中带着充实。徐清儿的身体完全康复之后,开始每天花一段时间接替她手头上的工作。
而叶忻沫,自然就开始实行她锻炼身体的计划了。每天寅时(凌晨三点至凌晨五点)晨跑,这幅身体对她来说实在太弱,每每没跑多久,就全身是汗,腰酸背痛的了。坚持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直到这身子开始有些适应之后,她才开始在傍晚的时候加上一个个时辰的蛙跳时间。她叶忻沫的敏锐仍在,但是因为这个身体的孱弱,她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天一天的汗流浃背、日复一日的辛苦,她能慢慢感觉到真正的自己在一点点地苏醒。干净的走廊之上不远处的位置隔着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叶忻沫弯腰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头,站直身子,指尖一甩。“咻!”地一声,那颗小小的石头以雷霆的猛烈之势袭向那颗大它整整不小十倍的石头正中处。接着,那颗石头轱辘往后的腾空处一转,随后便响起了石头坠地的稍重声响。
叶忻沫的樱唇勾起一个了满意的弧度,须臾她一个旋身,跨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此时,厨房中央那张平日里十分空旷的大桌上坐满了人。这一大堆人凑在桌前吃着早膳,好不热闹。
一张脸上布满络腮胡子,而且虎背熊腰的林业饿极了般大口扒饭,将饭粒撒了一桌。坐在他身旁衣着简朴、体态略微丰腴的妇女见状,拿起手中的筷子便毫不客气地往他脑门上狠狠地砸了两下。“你这大块头,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准浪费粮食,你想遭天谴啊你!”
五大三粗的“大块头”被人这么一敲,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缩起了脖子,做出了一个与其容貌极其不相符的可怜表情,并可怜兮兮地嗫嚅道:“我饿嘛……”
“整天就是饿饿饿,你饿死鬼投胎啊你,再饿也不准浪费粮食!”虽值中年,长得有几分姿色,看起来又有一些气质的妇女一脸恶狠狠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对于这二人每日都要来一遍的对话,众人早已见怪不怪了。留着两撇小胡子,身材有些发福的掌厨刘师傅幸灾乐祸地呵呵一笑。“我说林业啊,你吃饭吃得慢些不就成了,又没人跟你抢。天天让弟媳妇这么念叨着,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丢人啊。”
碍于自家婆娘在场,满心愤懑的林业只能甩给刘师傅一个瞪眼。
“哎呀刘师傅,你总是拿林大个寻开心,实在是不太厚道啊!”一旁的阿丁表面上虽是在打抱不平,但是每个人都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至于其他不做声的人,当然是在安安静静地看好戏咯。
“呿!”刘师傅一脸的不以为然。“你少来了,每天这场戏就属你看得最欢了。”
本想继续边吃饭边继续调侃的阿丁不经意间看到向他们走近的一抹倩影,连忙热情地对来人打了声招呼。“忻沫姑娘,你来了!”
“是啊。”叶忻沫笑着应声。她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了。这厨房虽说是下人用饭的地方,但是这而的气氛温馨而又自然,大家围在一起吃饭又特别的热闹。自从上次采青拽着她来到这里用过一次饭之后,她就喜欢来这里了。
以前,不是独自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吃饭,就是与莫谦坐在长长的西餐桌上相对而坐着,虽然是面对面,但是距离确实如此遥远。不像在这里,几十个人坐在桌前也许会显得有些拥挤,但是每个人都走得很近。这种温暖,是她从未体味过的。
这种新鲜感,让她有点上瘾,也隐隐产生了一丝不舍的情绪。这种不舍,不是明知会失去,而是想要得到更多。这种正常的人伦之间相处的温暖,曾经那个可怜的叶忻沫就是没有享受过。
在叶忻沫怔愣之时,已经有人自发地给她腾出了位置。林嫂也十分体贴地给她盛了一碗白米饭。“忻沫姑娘,吃饭吧。”
叶忻沫回过神,看到被递到自己面前的一碗米饭,心里一暖。如花似玉的脸儿一扬,一个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展开了。“林嫂,谢谢你。”
顿时,饭桌上一些男家丁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哈哈……”留意到众人变化的刘师傅大笑出声,笑声十分的豪爽。“叶姑娘一来,这些小子们就安安分分了啊!”话中带着善意的调侃,却无任何的冒犯之意。
接过林嫂递来的米饭,叶忻沫淡淡一笑。“刘师傅真会开玩笑。”言语之中,是对调侃之话的接应,无半点的恼意。
刘师傅精明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赞赏,忽而他放下碗筷,站起身道:“你们这些小子吃快些,吃饱了好干活了!”交待完话,他便走开去整理东西了。
这刘师傅在无忧山庄做事多年,已有一定的资历了。他性格爽朗、不拘小节,对那些后辈展现威望之余,自己也总是以身作则,该他做的事情他亲力亲为,是一个十分负责的人。在大家的眼里,这个经常喜欢开玩笑的前辈虽然有时总是不太正经,但是每个人对他都是十分敬爱的。
饭桌上的气氛依旧融洽,叶忻沫也悠哉悠哉地吃着饭。对于那些无数毫无恶意的打量目光,她直接选择了无视。过了一会儿,她便径自盛了第二碗饭吃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当她在许多人的惊讶目光之下盛了第三碗米饭时,采绿从门外探头进来叫道:“忻沫,庄主找你。”
“现在就要过去?”叶忻沫的动作依旧慢条细理的。
“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