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甜品前坐下,叶忻沫将头微微往前一探,便闻到酸酸甜甜的香醇味道。看着碗中汤水里的东西,她挑了挑眉。“桂圆红枣汤。”
这道甜品可是徐清儿最拿手的,看来她还真的是来示好的。碗里还有热气冒出,应该是刚出锅不久的。眉头微微一皱,叶忻沫故作为难道:“我刚用了午膳,怕是吃不下了。”
徐清儿不语,只是笑看着她。
被她了然的眼神看得心虚,叶忻沫只好挫败地妥协。“好啦好啦,我就是生气了怎么样?谁让你非但不阻止水柔胡闹,还助纣为虐了。”她不高兴,很不高兴,明明吃亏了的人是她,为什么却弄得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似的。
见她难得像个孩子一般斤斤计较,徐清儿莞尔道:“你也知道水柔的脾气在某些立场上总是倔强,我怎能不管她呢?”
叶忻沫顿时语塞。悻悻道:“那你怎么样也不该一声不吭地把我丢下啊,竟让我和……和……”和易水寒那个闷人一路单独相处。
察觉出叶忻沫的别扭,徐清儿自然知道其原因了,忍不住坏心揶揄道:“和什么?和易公子花前月下吗?”
“徐清儿!”叶忻沫怒了。“你真的是学坏了!”
徐清儿盈盈一笑:“不要生气,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看我这不是为了你赶回来了,还特地为你做了好吃的。”说着,她将瓷碗往叶忻沫面前更推近了一些。“你要杀要剐我都悉听尊便,但是你必须得先把我精心做的东西吃掉再说。”
“嗤……”叶忻沫嗤笑道:“油嘴滑舌,看来这几日玄天把你‘照料’得很好嘛。”
徐清儿的脸上登时红色暴涨,连耳根都变得通红了。
果然徐清儿还是太嫩了,这一局,叶忻沫在最后完胜。
欣赏着徐清儿脸上还未褪去的潮红,叶忻沫笑问道:“最近都不见水柔的影子,那丫头去哪了?”她在这王府已经住了两天了,王府的人客客气气地招待她,在吃的用的方面都招待得十分周到。只不过,她不是那种闲得住的人,有的时候真的挺想走出去四处逛逛走走的,但是她又担心这样不大礼貌,况且,谁知道这王府里面是不是有闲人勿进的地方呢。
所以,这两天来,她就在这客房里吃吃睡睡,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松软了。司空敏慧被关禁闭了,她能指望的就只有易水柔了,可是那丫头这两天不知去向,她从王府的下人口中也问不到易水柔的下落,她就只能这样无奈地窝着了。天知道,她要是再不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她真的会疯掉的。
一听到易水柔的名字,徐清儿的羞囧顿时消弭无踪了。展颜一笑,“她啊,你会不知道吗?”
“不是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样吧?”叶忻沫无奈了。“我还没说要收拾她呢,她竟然就先躲着我了?”天杀的,她真的是有火气都无处发泄啊。而且,她的火气也就在水柔刚溜走的那几天是存在着的罢了,要是真的想要收拾她,刚进王府那日她就不会在边上看着她和司空敏慧吵架了。易水柔,好,很好,非常好,你实在是有能一而再再而三惹火人的本事。
“她只是怕惹你生气罢了。”徐清儿一脸忍俊不禁的表情。
叶忻沫摇头,苦笑道:“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哪里会怕我生气。”
“水柔是任性恣意了些,但是她不自私。也许她的方法不对,但是无论如何,她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回想起易水柔说想要哥哥幸福时脆弱的神情,徐清儿忍不住想为她说话。
叶忻沫斜睨着对方,“清儿,你忘了你是从犯了吗?”
徐清儿眼神微闪,一脸愧色道:“我……对不起。”
看着满脸愧疚,叶忻沫觉得有些不忍:“算了算了,这也不算是你的错,我也已经不生气了。你要是碰到水柔,你帮我转告她,她要是再不出现,我可是要真的生气了。”让徐清儿伤心难过绝对不是一件好事,那个爱妻如命的玄天可不是好惹的。
徐清儿冁然一笑,“忻沫,你真好。”语毕,她连忙端起桌上的瓷碗递过去道:“你快吃吧,凉了就会不好吃了。”
叶忻沫接过碗,回以她柔和一笑。“好。”
看着叶忻沫低头开始吃了,徐清儿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果然水柔没有说错,忻沫最容易心软了,装可怜果真是上上之策啊。
傍晚时分,日落西山。不远处,几个穿着同系浅黄衣裙的丫鬟正提着竹篮穿过花园的过道。一群十来岁模样的女孩子相伴而行,虽规规矩矩地排着队伍,但那些天真稚气的面庞上的雀跃与开心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叶忻沫站在柩窗前,看到此景,微微一笑。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单纯,真好。
“嘭嘭嘭!”霍地,房门被拍得震天响。随后,门外就传来了尖利急躁的女声。“忻沫,你在不在?出大事了,快开门!”
叶忻沫不悦地蹙眉,敏慧这丫头实在是太吵,真会扰人清静。蓦地,她突然响起了什么,双目微瞠。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司空敏慧受罚的第二天吧,她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门外的?思及此,她快步走到门前去将房门打开。
门一打开,她便被面前的景色给惊到了。司空敏慧一改平日担不是妖娆贴身的红色纱裙,换成了绣着金边的明黄色华服。一身衣裙以绣着牡丹的黄衣为内衬,外罩一层浅黄色薄纱。腰间系着一根同色的窄腰带,显得她的身形更加琳珑有致。
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