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柔不只是傻了,更是被惊到了。叶忻沫在无忧山庄每日早起做什么晨练的事在山庄里是人尽皆知的,她觉得叶忻沫没有什么内力,能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但是,刚刚有一身不算低的内力的自己只是想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有一身武功的自己却被对方在一秒之内给制服了。她实在很怀疑,是自己的内力在一日之间内莫明地流失了,还是叶忻沫在她不在的那几天学了什么武林绝学了。
易水柔还是没反应,双眼无神地瞪着叶忻沫。叶忻沫心里一慌,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水柔,你没事吧?不会真的被我吓傻了吧?”易水柔她“恃强凌弱”就算了,反倒被自己这个“弱方”给弄得灵魂出窍了,叶忻沫实在是有够欲哭无泪了。
“呵呵……”一阵婉转悠然的笑声传来,接着一个火红的婀娜身影窜到了二人的边上,幸灾乐祸地开口:“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斜睨司空敏慧一眼,叶忻沫轻责道:“敏慧,现在好像不是五十步笑百步的时候吧?”
对叶忻沫盈盈一笑,司空敏慧安抚道:“你放心,这丫头经常脑子转不过弯来的时候就会这样的,我有办法。”眸光流转间,带着一丝狡黠的恶作剧光芒。接着,纤柔细腻的手掌毫不犹豫地伸向易水柔的口鼻,然后将其捂住。
几秒钟后,易水柔的睫毛一颤。
再几秒钟后,易水柔白皙清透的脸开始变成了粉色。
又过几秒,叶忻沫看着易水柔的双眼逐渐有了焦距。
被窒息感唤回了心神,易水柔本能地扒开了掩住自己口鼻的手。稍回过神,就看到了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叶忻沫与笑得格外娇媚的司空敏慧。
不用想就知道司空敏慧这个女人又在“趁火打劫”了,缓缓撩起袖子,易水柔的眼中蓄着风暴。“司空敏慧,你!找!死!”
微微低头欣赏着精心涂着红色蔻丹的指甲,司空敏慧丝毫不把对方的怒火放在眼里,好不无辜地开口:“我怎么了?”
看着司空敏慧漫不经心的,易水柔心中的怒火更盛:“你还装戏未免太幼稚无聊了吗?!!”
把玩着手的动作一顿,司空敏慧抬起头与易水柔平视,杏目大睁。“你说谁幼稚?说谁无聊了?”
易水柔用鼻腔嗤出一口不屑:“哼,我说你幼稚,你无聊了怎么样?”
被人鄙视的刺激让司空敏慧完全忘了什么叫做“仪态”了,她翻个很没有气质的白眼,不依不饶地追问道:“我哪里幼稚,哪里无聊了?”
被她的问题弄得一愣,易水柔作将其从头打量到脚状,然后得出一个结论:“你哪里不幼稚,哪里不无聊了?”
司空敏慧怒火中烧,“你这个从小幼稚无聊到大的竟然说我幼稚无聊?!!”
“胡说!”易水柔忿忿否认。“从小幼稚无聊到大的是你不是我好吗?!!”
“我胡说?”认为对方绝对是在倒打一耙的司空敏慧心里的火气飙到了最高点。“那是谁十八岁了还玩离家出走,一直在无忧上庄里面绕着圈还以为自己已经溜出去了,你说什么人能傻到这种地步啊?”
易水柔的脸上泛起羞恼的红色,“我从来没有出过门,那样很正常的好吗?你还好意思说我,那是谁十五岁了还以为橘子是从土里挖出来的啊?”话一顿,易水柔接着掩嘴嘲笑:“连三岁小孩清楚的事情都不知道,真的是笑死人了。”
司空敏慧面上顿时觉得挂不住了,还努力装作振振有词道:“本郡主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知道哪些破事有用吗?”
易水柔:“哼,没有常识还找借口。”
司空敏慧:“你没有脑子不也常找借口吗?”
易水柔“@#¥@……”
司空敏慧:“¥¥#……”
“泼妇骂街”这个词,叶忻沫以前只是听过而已,但是在今天,她是真的“有幸”领略到了。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此刻她只觉得面前有上万只的鸭子正在排着队喋喋不休地呱呱叫着。
听着司空敏慧与易水柔从话中找茬到相互揭短,再到曝出对方从小到大做过的各种傻事糗事,叶忻沫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头大了。
这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接着,让她想劝和都插不了嘴。如果这是在无忧上庄,她早就拍拍屁股回房间休息了。
但是此刻,她身处的是平南王府,一个对她而言十分陌生的地方。她所认识的两个主儿都是正在拌嘴的当事人,况且她也不好在别人的地方随意走动。
所以,她叶忻沫,只能在这里看着两个花容月貌的女人在自毁形象地用不好听的话在“问候”对方。
从后面追上来的绿儿见到自家主子与水柔小姐正若无旁人地站在长廊上互骂,暗叫一声“糟了。”
看着绿儿皱着一张脸正努力让自己不体现出存在感地悄声踱步走到自己身旁,叶忻沫无奈地问道:“绿儿,这事要怎么解决才好?”
绿儿登时猛摇头:“不要!不要解决就好,奴婢可不敢开口劝阻。郡主和水柔小姐每次一杠上,除了王爷和易公子,没人敢上去招惹的,不然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王爷不在王府吗?”叶忻沫问。
“在啊。”感觉到自家主子的嗓门似乎越来越大了,绿儿在心中暗想:“郡主啊,您收敛点啊,可不要再被罚抄《女诫》了,绿儿可不想再代您受过了。”
压住心中的无奈,叶忻沫反问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