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敛去呼之欲出的笑意,叶忻沫将手中的东西往上一掷。“接着!”东西脱手没多久,叶忻沫就听到上头传来衣袂拂动的声音,须臾,她便听到上面响起了簌簌声。
不需照镜子,叶忻沫知道此刻自己的嘴角一定扬得很高了。她真的没想到,易水寒竟然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就是不知道易水柔有没有见过呢。如果她知道……叶忻沫忍不住发了个寒颤。她想,她现在还是撤了比教明智。“庄主,我先走了,你……不是,您慢慢用。”丢下一句话,叶忻沫一溜烟地跑了,只不过这次的恭敬,绝对是在调侃就对了。
次日下午,当叶忻沫站在光看门面就知道里面富丽堂皇的王府门口时,差点没激动得热泪盈眶。是的,她是激动。绿儿曾偷偷告诉她,她们家郡主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怕自己的亲身兄长怕得要死,只要身处王府,司空敏慧在一般情况下都会收敛的。
所以,她再也不需要受司空敏慧的荼毒了。说真的,初见司空敏慧的时候,她觉得她是那种千娇百媚、八面玲珑的女子。但是短短的几日相处下去,叶忻沫真切而深刻地体会司空敏慧根本就是一个没长大且十分聒噪还十分能折腾的孩子。
果然,人不可貌相,“表里不一”这个词,司空敏慧真的诠释且体现得十分淋漓尽致。她发誓,要是再多和司空敏慧待在一起一天,她不精神奔溃也会神经短路的。
可喜的是,她终于到达目的地的了。而且,某个不知死活不讲道义没有义气的女人,死!定!了!
后面的司空敏慧刚下马车,就看到叶忻沫在用一种将视线之中的东西给消灭掉的眼神看着王府的大门,顿觉周身寒气上升。“忻沫,你用这么恐怖的表情看着我家干什么?你不会是打算把它给洗劫一空了吧?”
对于司空敏慧毫无营养的玩笑,叶忻沫没有给予回应,却答非所问道:“我比较想解决里面的某一只……”
“哦……”司空敏慧恍然大悟,在心中暗暗幸灾乐祸。“没事没事,你好好解决,把王府当成你自己家就行,弄得鸡飞狗跳都没有问题。”
司空敏慧身后侧的绿儿偷偷翻了个白眼。郡主啊,你还真是……你那话要是被王爷给听到了,你指不定又得被罚抄《女诫》了。“郡主……易公子都进门好一会儿了,我们什么时候进去啊?”在家门口看着自己家半天却不进去,怎么看着都觉得有些……傻啊。
司空敏慧不以为然地啐声道:“呿,那块木头早就把王府当自己家了,每次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不过绿儿啊,既然水柔那臭丫头在我们王府里,不如我们赌一赌那块木头会不会因为那丫头半路溜走而罚她面壁思过怎么样?”
“赌……赌什么?”自家的主子有了兴致,做丫鬟的岂敢不从。但是郡主啊,你真的是如叶姑娘所说的,够无聊。
“嗯……”司空敏慧摸着下巴,作沉思状,忽尔双眼一亮。“赌你一年的俸薪怎么样?”
“什么?!!”绿儿的双眼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我……我……我……”郡主,绿儿发誓,我再也不敢觉得你无聊了。
看到绿儿惊愕的反应,司空敏慧满意地揉了揉她的脸,笑道:“我是逗你的,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要养,不会要你那点钱的。”
绿儿立刻松了一口气,在放松的同时顿然领悟到郡主出了一趟门,折腾人的本事似乎又见长了。顿时,她觉得自己前景堪虞了。
司空敏慧突然咋咋呼呼地大声道:“咦?忻沫呢?”
绿儿后知后觉地回答道:“早就进去了。”
司空敏慧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发现?”
“在您数落了一下易公子,顺便说要跟我打赌的时候。”绿儿认认真真地回答。
司空敏慧斜睨她一眼,眼神中带着抱怨。“那你怎么不告诉我?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了,我们也快点进去吧。”话落,她便马上迈开步子往家里走去。
哀怨地瞅着司空敏慧的背,绿儿在心中哭泣:“我做错什么了啊?!!”
叶忻沫一边在离易水寒几步之遥的后面跟着走,一边小有兴致地欣赏着王府内部的格局与景色。这王府不愧为王府,飞阁流丹、画阁朱楼,典雅大方而不庸俗。从丹楹刻桷的建筑到走道两侧整齐葱郁的草坪,亦或是连那些纹路精致的雕栏都似乎是花了不少的心血和精力而成的。不过,华贵雄伟固然养眼,但她还是比较喜欢无忧山庄的精巧美丽,更享受那种身处其中的那种宁静感。
叶忻沫在心中自我调侃:“要是某天看破红尘了,我找个尼姑庵出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思绪一转,她颇为无聊地想象如果真的有那个可能而易水柔肯定会气得跳脚的样子,原本还算愉悦而的心情顿时又愉快了不少。
倏地,背后传来一阵凉风,背脊顿生一股凉意。叶忻沫心中顿时一惊,条件反射地猛地转过身抓住向自己伸过来的手,然后便打算一个狠狠的反剪。连贯的动作利落得丝毫不拖泥带水,不过手中的力道因为在看到对方的脸后立马收住了。她睁大眼,盯着面前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女人,一字一顿道:“易!水!柔!”
此时的易水柔,身穿水绿广袖丝质长裙,柔软光滑的质地贴在纤细轻盈的身姿上,将杨柳细腰村托得更加不盈一握。在这件衣衫的映衬下,易水柔肤若凝脂、眉目如画、楚楚动人。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