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男人顿时噤若寒蝉,一股脑儿地夹着尾巴撤退了。
司空敏慧转回身,见叶忻沫正在点灯,房间顿时亮堂了不少。深吸一口气,她哀怨地控诉:“忻沫,你一想调侃人家的时候就会叫人家郡主,真过分!”
“……”叶忻沫顿时语塞,这个……自己似乎没占什么理啊。眼角的余光瞄到窗外仍在晃动的影子,叶忻沫连忙道:“敏慧,来夜袭的是什么人?有抓到了吗?”
司空敏慧摇头,正色道:“那些人人数虽不多,但十分有组织性,武功也都不弱,其中有个别被擒住的人皆是二话不说便拔刀自刎,身上皆没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东西。易大哥所立的医规,没少得罪人,所以想查也无从下手。”
叶忻沫微微一笑,“看来,这就是你来接庄主的原因啊。”冲着司空敏慧勾了勾下巴,叶忻沫说:“跟我过来,我送你一份礼物。”说完,她便迈开脚往门口走去了。
狐疑地皱了皱眉头,司空敏慧转身跟上了叶忻沫。
走出房门顺着走廊走了一小段路后,跟着叶忻沫拐了个弯,司空敏慧就看到房梁上挂着的人了。那人被困在了一口大网之中,那面网的网口与普通的网相比要大的许多,但这些口却像是有生命般,能紧紧地缠住被困者。且被困之人的四肢皆被网口卡住与头一起露在外面,完全无法动弹。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被困住的人似乎一直在半空中晃着,半天都没有停歇,好像只要不去碰,这一辈子都停不下来似的。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见她的反应,叶忻沫忍笑解释道:“我感觉这几日有些不太平,就随手做了个陷阱,没想到歪打正着地起了作用。而且,这绝对是活捉,叫人绑了手脚,好好拷问一番,应该有可能能问出点什么的。”
闻言,司空敏慧一震,这才想到了正事。“来人。”
“在。”守在暗处的护卫立马现身。
“把人压下去,好好绑好了,再给我仔细拷问拷问。”看着那脖子被网口勒得接近半昏迷的人,司空敏慧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冷凝。
“是。”护卫连忙照做。
转回头看向叶忻沫,司空敏慧方才眼底生起的冷意顿时消弭无踪,好像根本就未出现过般。“忻沫,我看你的房门已经被那些没用的家伙给毁了,今晚去我房里睡一晚怎么样?”
叶忻沫点头,“好。”
更深露珠,夜色迷蒙。
绿儿在前面掌着灯笼带着路,司空敏慧与叶忻沫跟在后面并肩而行。偷觑一眼安静走着的叶忻沫,司空敏慧忍不住开口:“忻沫,对于今晚遇袭之事,你似乎有些司空见惯了,而且你降敌的陷阱做得很是精妙,你……”
叶忻沫淡笑摇头,“那个陷阱,只是加了一点小聪明罢了。出门在外,多些小心当然是必要的了。如果你想知道我是什么人,答案就是你已经知道的了,我被庄主所救,失去了部分的记忆,过去的一些事,大部分我都想不起来。但是无论我的过去如何,我仍然是我叶忻沫,不是吗?”
相处得不错,并不意味着要交心,况且,即使某天有对司空敏慧交心的打算,叶忻沫知道光让她知道自己的来历就够给她造成惊愕了。每天醒来看到的是木梁瓦顶,而不是自家简约好看的浅蓝色天花板,她每次都要将脑子放空个几秒钟才会接受自己身在异世的事实。
这样的自己,怎么样去和别人说自己的来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到现在连自己都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又怎么去让别人接受自己的说法呢?
司空敏慧喃喃道:“是啊……”。她看着前方,眼神飘忽。“虽然我沧澜国国风开放,但骨子里的男尊女卑依旧根深蒂固。但是忻沫,看着你,我觉得你比无数男子都要强上许多。你的机智过人、你的从容不迫、甚至是你该狠绝时的狠绝,是连男子都不能企及的。而且,我能感觉到你隐隐在隐藏着什么,对于你,我真的看不透。”
“嗤……”叶忻沫煞风景地嗤笑道:“一个人的内心本就复杂,看不透如何?看得透了又如何呢?不过郡主,你也太抬举我了吧。我虽非什么善类,但也不算什么坏人吧,你用“狠绝”一词来形容我,未免也太过了吧。虽然偶尔玩玩忧郁有益身心,你这大半夜的这样,我实在有些慎得慌呢。”
“叶忻沫!”寂静的深夜里,这响亮中带着一丝抓狂的吼声震天动地,久久不散……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某处人迹罕至的郊外,一片暖暖的火光比那天际的火烧云还要明亮几分。
火堆旁,司空敏慧双手插腰,满脸不悦的看着面前站成一排的护卫队,很是“用心”地数落着他们。“你们这些个大男人,除了阳奉阴违还真的就什么都不会了。连个野味都没一个人会做的,你们怎么不回家吃自己去啊。”
“呜呜,我们又没有要吃东西,不是只有郡主你嚷着要吃什么野味的吗?”众侍卫在心中无比委屈。
一旁的绿儿见那些男人全都面如菜色,心生不忍。在心中暗暗说:“郡主啊,他们只是奉王爷之命保护您而已,绿儿虽知您素来讨厌被人跟着,但这怎么说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啊。而且护卫们从小就被筛选入宫,就只是学习怎么保护主子的安全,怎么可能学到怎么给您做野味吃啊?您这次的借题发挥,未免也太明显了一点吧。”
看了一眼火堆旁护卫们打来却无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