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带着二分威胁,八分暗示的话,易水柔又接着放话:“忻沫,你是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能做我的未来嫂嫂的。现在撇开这点不说,这整个山庄之中,知道哥哥此事的人寥寥无几。你是这少数人中之一,而且还是唯一能够缓解哥哥病发情况的人,你觉得我会放过这个既有助于哥哥又能满足我的私|欲的法子吗?”
叶忻沫就着躺着的姿势,将易水柔从头到尾打量了个便,最后咬牙道:“水柔,我现在真的怀疑你原来天真的样子到底是不是装的。”
“哎呀……”易水柔扬手拨开额前的碎发,作出一脸“人家很无辜的”的样子,然后用无比天真真挚又无奈的语气说道:“只要一遇到跟哥哥有关的重要事情,人家就会变得特别精明,这也是我控制不了的哦。”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叶忻沫无力地问道:“庄主知道这件事了吗?”
正在这时,丫鬟刚好端着易水柔吩咐的膳食送进来了。接过端盘,易水柔挥了挥手,示意丫鬟退下后,才答道:“哥哥每次病发过后,都会昏睡至少上好几个时辰才会醒来,我是在哥哥醒来之前发现你在他的床上的。”将端盘放到床头柜上,易水柔弯下腰,扶起叶忻沫。“来,先起来吃点东西。”
被扶着靠到床头上,叶忻沫的脑子开始飞速运作。“这么说来,除了你之外,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是吧?”
“是啦是啦。”嘴上应着,易水柔的手也没闲着,将白粥打到小瓷碗中后,她将其递给叶忻沫。“你的身子现在只适合吃些流质的东西,要我喂你吗?”
摇了摇头,叶忻沫接过瓷碗,舀起一勺白粥往嘴里松了一口,待咽下之后,沉声道:“水柔,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
“但是不能让哥哥知道,是吗?”易水柔接下她的话。察觉到叶忻沫的微诧,易水柔笑了。“忻沫,虽然我不能理解你为何不愿让哥哥知道,但我了解你,我觉得你会想这样做的。虽然我不知原因是什么,但我还是没有猜错,不是吗?”
咽了咽口水,叶忻沫坦言道:“水柔,我还是比较习惯你不太精明的样子。”
“呵呵……”回应她的,是易水柔的掩嘴轻笑。
叶忻沫一向是会对凡事都深思熟虑的人,所以她也极少对什么事情感到后悔。但是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后悔的事情实在是多了去了。
她后悔当初不该答应做易水寒的什么贴身丫鬟,弄得自己天天累得要死;她后悔那时不该出面应对暗门的挑衅,那风头出得太大了,导致自己时不时地被山庄里的那些下人当怪物似得打量着;她更后悔当初心软,在易水寒病发之时为他暖床,把自己仅剩下的一点点“清白”也给毁掉了。
她后悔的事情实在够多了,但最后悔的,还是为了帮助玄天夫妇而小小地利用了那个看似无害单纯的易水柔,以至于自己在受惠于无忧山庄的情况下又得受着易水柔明目张胆的“反利用”。叶忻沫敢发誓,她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憋屈到恨不得掐死自己。
叶忻沫与易水柔的两人的约定,是从被易水柔发现叶忻沫能够缓解易水寒的病发情况那日开始的。从那以后,叶忻沫每隔半个月就得在半夜的时候钻进易水寒的被窝,易水柔亦会在翌日清晨去易水寒的住所看看保证叶忻沫是否会睡过头而被发现。就在二人的“合作无间”下,不知不觉就过去两三个月了。
每天除了早起锻炼与接见访客之外,叶忻沫在这个几个月期间还得不断受着“江湖四怪”之中的白眉与红绫的骚扰。
自从尝过叶忻沫亲手做的那个叫做什么“牛排”的玩意之后,那二人更是不厌其烦地每隔几日就去叶忻沫那儿暗示、明示加利诱一番。什么菠萝饭、蛋糕、薯条等吃了个遍后,在叶忻沫轻轻松松地满足了他们条件的情况下,他们也信守承诺地开始教叶忻沫内功了。
在徐清儿的帮助与分担下,叶忻沫在工作与锻炼之间算是游刃有余了。除了那每隔半月就得来一次的暖床工作之外,她也算是生活得充实而满足。
自从开始学内功,叶忻沫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你的身子日益健康,最明显的效果,就是体现在如今在帮易水寒暖床之后,她也不曾再感觉到不适或者受寒了。刚开始的几次,她都得受寒在床上休息个一两天,易水柔也是愧疚不已地亲自将她从头照顾到尾。如今她的身子越来越好了,某个女人就越来越没心没肺了。
傍晚十分,易水柔坐在接待厅内叶忻沫的书桌对面,惬意地品尝这叶忻沫新制的刨冰来驱散热气。
“咔嚓……咔嚓……咔嚓……”极有节奏的咀嚼声此起彼伏。“嗯……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某个聒噪的女人一边吃还不忘一个劲儿地赞叹。
垂着头因整理书册而忙得天昏地暗的叶忻沫抬头忿忿地睨了易水柔一眼,示意她安静一些。
可是呢,某个女人也不知是不知道还是故意的,竟然再接再厉地制造噪音。“忻沫,不是我说啊,你这刨冰实在是消暑的良品啊。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么热的天我天天热得要死,你好像却一点也不怕热啊。”
额上的青筋一突,叶忻沫咬牙道:“我这是心静自然凉,你要是能够安静一点,你也就不会热了。”
“呿……”易水柔不以为然地轻嗤一声,晶亮的眸子里顿时闪过恶作剧的光芒。须臾,她用极其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