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也回之一笑。“不用这么客气。”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瞟到门外站着的身影,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忽而转变为了然的笑意。她眨了眨眼道:“忻沫姑娘,外面好像有人找呢。”
叶忻沫下意识地转过头往门口看去,看到外面的那个人,顿时一惊。那个穿着一身素色长衫,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她的,不是易水寒吗?愣了一下,她蓦地全身一僵,转回头偷觑一眼林嫂,果然她又笑得一脸暧昧了。
在心里暗叫一声糟,叶忻沫只好硬着头皮道:“林嫂,那么我先出去了。”
林嫂挥了挥手中的布,催促道:“快点走快点走吧。”
嘴角抽了抽,叶忻沫也只能点点头就赶紧走人了。这个易水寒也真是的,去哪里找她不好,偏偏要来这厨房,还好死不死地在林嫂在的时候出现。她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会被传成什么样呢。
走出去还没来得及先发制人,易水寒就已经开口问道:“哪里不舒服?”
“……”叶忻沫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这易水寒不去做他平时的那些事,特地来厨房这里找她,就是问她哪里不舒服?这一刻,叶忻沫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回头看一下林嫂,只见她正故作认真地擦着碗,一双眼睛时不时地往他们这个方向瞟来。无奈地叹口气,她回头拽起易水寒的衣袖,二话不说就直接拉着他走开了。
走到走廊的拐角处,叶忻沫松开手,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我没有不舒服。”
听她这么说,易水寒有些担忧的心算是放下了。眉头微皱,他道:“为何采青说你不舒服?”
“呃……叶忻沫尴尬地笑笑。“我昨天是随便说说的,只是不想……见你而已。”
这下,易大庄主的眉头拧起来了。“为何?”这个情况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见易水寒似乎没有一点该有的自觉,叶忻沫这下心里就又觉得有些不舒服了。“庄主,水柔的婚事明明是在下个月,你为何催我尽早回来呢?”
没想到叶忻沫会这样开门见山地直接问,易水寒的心底顿时有心虚一晃而过。于是,他面不改色地故作镇定道:“我乐意。”
闻言,叶忻沫转头就走。和易水寒说话,她早晚会把自己气死的。所以,她很理智选择了走人。她要理智,她要理智!
看着她忿忿离开的背影,易大庄主面露一丝懊悔。他从未犯晕过,没想到这次一时紧张,竟会说出这种有些无理取闹的话来。但是要让他说见不得她跟刘君卓那个傻子和家人们越走越近,越来越忽视了他的存在,这种话他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这下,易大庄主有些手足无措了。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好让这个女人消气呢?
犹豫了片刻,他决定去找一下自家的妹子问问,自己该怎么做。
此刻的易大小姐,正和她的未婚夫季东阳在她住处的院落外,惬意而安逸地享受着二人世界。
一阵凉凉的秋风迎面吹来,将头靠在季东阳肩上的易水柔只觉得凉爽而舒服。看着秋叶被秋风卷起,她眼里的秋色实在是怡人。和季东阳的感情日益升温,每一日的心情都被甜蜜与幸福覆盖,她不得不说,美好的心情,真的能让一切都变得美好呢。
现在的她,很幸福。几日前的她还有些许犹豫,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她发现自己和季东阳之间是一如既往地相处,除了更甜蜜之外,没有半分的不自在。所以,她在心里说:“就是这个人了。”
这个人,宠她、爱她、呵护她。一个女人所追求的幸福,不就是这样吗?她已经拥有了,何不好好地珍惜享受呢?爱情,的确很美好。美好到可以让她整日心情愉悦,嘴角含笑。现在的她如此幸福,那么……她的哥哥又是如何呢?
思及此,易水柔蓦地坐直身体,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肩上一轻,季东阳下意识地转头看她,只见易水柔的眉头紧锁。他连忙柔声问道:“怎么了?”
抬头对上季东阳的视线,易水柔说:“哥哥和忻沫回来之后,好像还是没什么进展呢。今早采青还告诉我,忻沫似在乎刻意躲着哥哥。我竟然把这件事忘了,还跟你坐在这吹风。我这个妹妹实在做的太不称职了。”
“忻沫躲着水寒?”季东阳有些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易水柔面露自责。“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记得这么彻底。”说着,她忍不住瞪他。“都怪你,害得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面对她的指责,季东阳除了无奈地承受之外,别无他法。只不过,心爱之人就在身边,整日粘着她有错吗?唉,他何其无辜啊。定了定神,他连忙转移话题。“忻沫为了我们的事没少费心,我们是该为他们做点什么。”
季东阳指的,是叶忻沫给他出各种点子“祸害”易水柔的事情。而易水柔听在耳里,只当成是叶忻沫对他们的关心与叶忻沫对她的开导。等她知道那段“水深火热”的生活之拜叶忻沫所赐,也不知是何时了。
易水柔点点头,道:“这样好了,你去找忻沫谈谈,我去找我哥哥,我们两个分头行动。如果他们一直没有进展,我们怎么能安心成亲啊。”
听她这么说,季东阳立刻就急了。“别啊,一切都已经着手准备,我们当然要照常成亲了。忻沫他们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