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捧玫瑰,尤茜稍作修剪后插到办公室阳台的花**里,下午上班,有不少女同事注意到,彼此打探谁那么奢侈,随手上百朵玫瑰搁那儿给大家看。

第一次收到花,按理说,应该高兴才是,可想到送花的男人,尤茜就一阵头疼。

从打探来的八卦得知,乔熠是乔氏集团二公子,放荡不羁、fēng_liú成性,因无心接手家业,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浪,国内报道很少看到他的身影。否则,尤茜也不会惊讶太子爷还有这么一个画风清奇的发小。

同一家医院出生、同一所幼儿园玩泥巴、小学初中高中都同校,却培养出完全不同的两人——一个叱咤商界的精英、一个败家享乐的纨绔。

尤茜用力敲着键盘,思忖下班后怎么避开乔熠,她可一点都不想跟臭名昭著的花心富少扯上关系!

也许是她的排斥心理太过严重,临近四点的时候,事情峰回路转。

微信里的金项链大狗鬼哭狼嚎地发来“喜讯”——

@是你乔爸爸:茜茜,我家老头不知哪儿得的消息,亲自来酒店把我抓回乔家,我俩的约会可能要推迟了[暴风雨式哭泣j]

@是你乔爸爸: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早点逃出来,茜茜你等我啊![吐个烟圈都是爱你的形状j]

尤茜握着手机,唇角翘起的都是庆幸。

虽然不明白他那些“抓啊逃啊”是什么意思,但耐不住在心里给乔父疯狂点赞。

关起来关起来,永远不要放出来~

她伏案继续工作,终于在七点半解决完那堆繁杂的资料。

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经意地瞥了眼经理室。曼琳还留在里面加班,电脑屏幕的光线在那张脸上镀一层冷白,看上去阴险森然。

尤茜默默走出办公室,心想,如果曼琳再继续折腾下去,年末她一定要提交调换部门的申请。

……

原以为乔熠不来,终于可以安心下班,结果,却被另一位不速之客给缠住。

不停震动的手机、陌生的电话号码、接听后略耳熟的声音,让尤茜神经瞬间紧绷!

——“尤小姐,刚下班还没吃饭吧?赏脸一起去锦豪饭店怎么样?”

汪志彬!

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手机号?!

竟然还知道她刚下班!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尤茜惊慌地四下张望,难道真如薄霍凌所言,汪志彬在公司附近蹲点堵她?

“尤小姐,到处看什么呢?往前走,我的车就在路边。”

尤茜顺势望去,果不其然,路灯下停靠着一辆轿车,后座车窗摇下,里面的人冲她摆手打招呼。

隔着一定距离,尤茜只看到一团模糊的人影,但不难想象,汪志彬脸上得逞的笑容。

猥琐得泛油光!

就像陡然被扔进冰窟,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在发冷。

尤茜抖着手,害怕地摁断了电话。

怎么办?

报警?

可汪志彬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这样擦边球的做法无法构成犯罪,警察根本不可能把他抓走。

这时候天色不算晚,路上来来往往都是夜归的上班族,却无法给尤茜带来任何的安全感。

谁也不知道,汪志彬会不会突然把她拽上车,打着“情侣吵架”的名义,驱走试图上前帮忙的好心人。

手机再次响起,还是刚才那个陌生号码。

尤茜飞快地挂断,把汪志彬拉进黑名单,然后退回一楼休息区,拼命冷静下来想对策。

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她想到了尤父,但细细思考,立刻打消念头。

不能让尤父来接她!

否则汪志彬会一路尾随到她家,以后的骚扰可就不只公司门口了。

得想办法甩开他才是。

尤茜在大厅踱步,目光流连在守门保安身上,她不确定保安会不会答应送她去地铁站,更不确定汪志彬会不会一路跟去地铁站。

老天!她为什么会招惹这样的麻烦!

无助之际,她摸出钱夹里的那张名片,那串烫金手机号码,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和太子爷不过几次照面,尤茜其实并不想去麻烦他,可眼下她找不到能帮忙的人,只能病急乱投医,试着拨通薄霍凌的号码。

拨号音响了三下,对面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极富磁性的嗓音,宛若贴在耳边。

尤茜既安心又紧张,握着手机结结巴巴一句:“薄总,是、是我,尤茜。”

似乎很意外,对方顿了一秒才接上话:“嗯,什么事找我?”猜到了什么,他接着一句,“乔熠又来烦你?”

“不是,他中午是来过,但我找您是为了另外一件事。”尤茜抿唇,又偏头望了眼大门外,那辆车还停在原地,像守株待兔的猎人,就等着她落网。

她心一沉,无助地告诉他,“是汪志彬,他在公司门口堵我,我不知道他哪里要来我的手机号,还清楚地知道我什么时候下班,我、我本来想麻烦保安送我去地铁站的,但我怕汪志彬会一路跟到我家……”

她慌得语无伦次,手抓着裙摆,指头和眼眶都红了:“抱歉,您这么忙我还来打扰,可是,我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在哪儿?”她看不见的对面,薄霍凌已经抓起西装外套和车钥匙,往办公室外走。

尤茜回答:“1楼大厅,我不敢出去。”

“嗯,待在原地,我马上来。”考虑到她会害怕,薄霍凌没挂电话,保持着通话状态疾步走去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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