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云惜浅看着她道:“表姐,女人家还是白点好,像你这样的,不行啊。”
李燕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早些时候她就跟她爹她娘说过,她不要下地不要出去晒,可她爹她娘偏偏不听,这下子好了,她这都晒成什么样了,好好的底子都晒没了!
“浅儿,你是大贵人家出身的,你一定知道叫表姐怎么白回来的是不是?”李燕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抓着云惜浅道。
云惜浅淡笑地甩开被她抓疼了的手,安抚道:“表姐,有我在你怕什么?我刚刚那么说,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你注意点,咱女儿家能不能嫁个好人家,看的就是这张脸,脸都没了,你说还有好人家看得上吗?表姐你自己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是!”李燕忙不迭点头,村里地主家儿子娶东村那姑娘,看的不就是人家娇滴滴的样子吗?
“表姐,我想去城镇走走,只有城镇才能卖治你脸的好药膏。”云惜浅道。
“药膏?”李燕眼睛一亮,可又有些为难:“可是城镇瓦市的东西,怕是贵得很,我听喜子媳妇说,瓦市卖的那些药膏那么一小盒,就得一两银子呢!”
“我小时候看过云府的人调药膏。”云惜浅直接抛出了一个诱饵。
“什么!”李燕眼睛发亮,惊喜道:“浅儿,你是说,你会做药膏?那种一两银子一小盒的药膏?”
“会一点,不知道表姐愿不愿意陪我上一趟城镇?”云惜浅一笑:“我们只要买些原料回来,然后我们就能自己试着做了。”
李燕如何会不愿意?
当天晚上,她就缠着王喜荷要钱,云惜浅告诫过她,要钱的事别扯上她,不然她就不做药膏了,所以李燕把要钱的事就揽到自己身上,直言云惜浅是陪着她去的而已。
王喜荷拗不过她,就给了她两百个铜钱,本来是不少的了,可是云惜浅这些天了解过这里的物价,知道这两百文钱是不够的,直接就说了至少五百文钱。
李燕当然也要五百文了。
要是这五百文能做出药膏来,那可是省了一半的钱呢!
王喜荷最后也没舍得给五百文钱,总共就给了三百文。
不过聊胜于无,第二天天色灰淡,吃了些东西果腹后,云惜浅就拎了一小捆这些天她出去锻炼身子时候看到顺手带回家晒干的药草,跟着李燕上了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