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接受,你只给归海云崖的这份特别!南宫烈恨恨的在心底宣告)

“……”果果冷冷的直视着他,轻易的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激烈涵义,却无法理解他那深沉的痛苦。不知名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汹涌,他这种理所当然的占有欲再一次惹火了她。

强烈的恨意在果果的心房翻涌。

痛苦,他那可笑的痛苦是建立在什么身上?他有她痛苦么?

他还有什么资格享用她温柔的对待?他不明白么?从他要她喝下那碗打胎药的时候,那个纯真可爱的平凡洛果果就已经死了,跟着她的心一起死了!

她现在的名字是归海果果,不是洛果果!

捏了捏手指,果果轻轻的做了个深呼吸,压下眼底的火光。没错,她现在是是归海果果,不是洛果果,与六年前与他相关的任何事物包括他都已经跟她没关系了,不生气,不值得生气。也不恨,不要去恨。

恨,是建立在爱之上的,无爱就无恨,既然她彻底的斩断了六年前的过去,发誓不再爱他,就要将他在她心脏上刻下的痕迹彻底的抹除。恨只会让她的脑袋里都充斥着他,她再也不愿脑袋里有任何关于他的影子。

要报复一个人,不恨,永远会比恨来得更加锋利有力。因为不恨,就代表着她彻底的抹除了他所有的痕迹,也彻底的不在爱他了。

这对于一个尊贵而自尊心高到了极点又具有强烈的占有欲的男人来说,漠视,永远是最好的反击,也是最无法忍受的。

这是她对他,唯一的了解。而这六年来,她也是这么做的。忘记,忘记,从一开始的每晚都梦到他,到洛洛出生后,到现在再也没有想起他,也再没梦到他。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她怎么还能被他影响自己?

这对她不公平,也对云崖更不公平。果果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冷静了下来。

可是果果忘了一件事,爱情,似乎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而五年来,她几乎不再想起甚至是梦到南宫烈,除了她完全放下他之外,还有另外的一个可能。

【因爱情中的毒,时间也许是解药,更有可能是进化的毒药。不再想起不在梦到不代表忘了,而是那份毒,深入了骨髓,渗入了呼吸而不自觉。】

“随便你,你想就这样流血过多而死的话,我无所谓。”讽刺的露出一丝不屑的淡漠笑容,她平静的别过了脸,温婉如水的看着归海云崖眼眸灼热发亮的握着她的右手送到唇边,轻轻的亲了一下——她对南宫烈的态度让他有一种出了一口长长的恶气,想要仰天狂笑的欢畅感幸福感!不枉他苦苦守候了她那么多年!

噙着越来越忍不住的幸福愉悦笑容,归海云崖恶意的眼光挑衅的瞪着南宫烈,南宫烈啊南宫烈,六年前你挑衅我的那句话现在爷完完整整的奉还:想跟爷抢女人?下一辈子吧!

可惜……南宫烈压根就没注意到他奉还的挑衅眼神。

在果果说出的时候,南宫烈眼前轰然发黑,胸膛撕裂般的刺痛,被伤得猛然吐出一口热血:“噗——!”

南宫烈心如刀绞,冰冷的刺骨痛楚一寸一寸的将心脏冻结。

舍得……小东西,你怎么舍得这样对我?怎么能?怎么可以不给我一丝解释和补偿的挽回机会?只是错了一次,你就斩尽杀绝,不给我一丁点的活路?南宫烈俊脸苍白,嘴角殷红,惨烈而笑。

却无声,但无声胜有声,惨烈绝然。

那喷在空中逐渐消散的刺眼红雾,让所有人都惊住了。

绝望,无比的绝望,一股令人不由自主悲伤的苍凉悲痛气息从南宫烈体内渗出,如同茧子一样缠绕住了他。也缠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在他吐血的瞬间,果果反射性的转过了头,面向他,身子僵住。而归海云崖,最初的震惊后,内心之中,一股浓浓的不安忌惮感就油然而生,就好像刚刚才掌握在手里的珍贵的东西,猛然从手里扯出的感觉。

吐血的南宫烈,带给他的危机感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过,这不是关于生命的危险杀机预兆,而是很有可能会失去重要的珍贵的宝物的危机感。

果果恍惚间,那陷坐在沙发中激烈的颤抖着的高大修长身躯,苍白如纸的俊脸,殷红的嘴角,惨烈的微笑以及那染红了白色衬衫的密集鲜血、伤口,化成了一朵泣血昙花,转瞬之间从耀眼生机到枯萎凋零,血色斑驳沧桑。凄凉惨痛。

“好啊,小东西,既然你无所谓,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么,就让我这样失血而死吧。”眼眸绝望的空洞,南宫烈惨然微笑,不知道自己那像被勒住又像是塞了一块冰冷铁块的喉咙,怎么还能发得出那么平静的清晰的嗓音来。

小东西,你真的舍得,真的无动于衷么?可我不甘心,再让我赌一次吧。他惨然的笑容中带着激烈的偏执,绑着染血绷带的手掌覆上肩膀伤口的那片锋利玻璃碎片,狠狠的一按。

嗤!锋利物品刺穿身体的轻微的沉闷声在安静得连根针都能听得见的室内清晰的响起。

南宫烈,你疯了!倒吸一口冷气,瞳孔惊恐的微缩,果果喉咙发不出声音来,本以为不会再为这个男人疼痛的心脏,突然之间就翻山倒海般剧烈的绞痛了起来,看着那掌心之下迅速泌出的大股鲜血,她绝美的脸颊上血色一分分的褪去。

她张了张了嘴,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僵硬的身体下意识的动了动,脚就要移动——

“小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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