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色美人王芷璇身边,王端瀚也是俊美无匹,儒雅俊朗,同王译信颇为相似的五官此时一派凝重。
宗族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把目光瞄向王译信,把这对优秀的儿女过继出去,王四爷想来也不好过,谁让王四爷仕途暗淡?
所有人都知道王译信被乾元帝罚跪,并命令王译信在王家反省,据传言,王译信的仕途很可能就此断绝。
再加上蒋氏一直不肯把王芷璇兄妹放到自己名下,宗子王大爷把这对将来显贵的兄妹过继到自己名下,也是为了整个宗族好。
虽然过继出去,无法根本改变他们的身份,但起码他们外出应酬,可以说自己是宗房的嫡子嫡女,身份凭得贵重不少。
王芷璇绝色脸庞挂着几分不舍,对本生父母的不舍,长翘的眼睫略显湿润,水灵灵的眸子在看向王译信时,透出种种的依恋和逼不得已。
只是王译信一直低着头,并没看见她这份做派。
不过,王芷瑶在蒋氏旁边低声道:“左右五姐姐也不是做给他看的,五姐姐是好处,名声都要呢。”
蒋氏能看出王译信的悲伤,示意王芷瑶别再刺激近在咫尺的王译信了。
“瑶儿,你去他跟前。”
“不去。”
“听话。”
蒋氏板着脸庞,眼底却带出几分的祈求,“别人你爹太下不来台,即便王芷璇他们出继,他依然有你和淳哥儿,瑶儿,他是你父亲啊,你一直希望他宠你,疼你的父亲。”
“我现在不需要了……”
“不管你是不是需要,他总是你的父亲。”
王芷瑶咬着下唇,慢慢的离开了蒋氏。踱步到王译信身边,“哥哥是耽搁了,一会一准到的。”
王译信逐渐沉入谷底的心突然间焕发了活力,不管他变成什么样。瑶儿他们都不会抛弃自己,王译信没出息的抹去眼泪,心疼,忏悔,悲伤,庆幸一时间堆满了双眸,“瑶儿……”
“是我娘可怜您,我才过来的。”
王芷瑶实话实说,没有蒋氏,她才懒得理会王译信呢。
不过她的话。被王译信脑补为言不由衷,瑶儿太倔强,总是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这不好。
只有了解瑶儿的人,才能明白她的本意。
王译信心里暖洋洋再也不会因为被王芷璇兄妹抛弃而失落了。目光首次落在王芷璇身上,如果这是你选择要走的路,将来不要后悔。
王芷璇似读懂了王译信目光的含义,微微翘起嘴角,这话应该我送给你。
后悔?怎么可能?
王芷璇从不认为王译信能成为重臣贵胄,让王译信做点诗词歌赋,装装世族逸风还成。他于仕途无论是今生还是前生都不怎么上心,纵使今生王译信有了先知,以他固执清高的性格会用么?抄袭诗词被他看作品德恶劣,抄袭旁人的政绩,向来品行高洁的王四爷也是不会做的。
她并不知道被王芷瑶射死后十几年发生的事情,不知道王译信和乾元帝痛失爱子爱女后的互暖。更不明白乾元帝除了残忍弑杀外,还很任性并兼具某些恶搞的心态。
“老四。”王大爷沉声问道:“方才我说得话,你可曾听明白?”
王译信拱手道:“一切唯大哥之命。”
就在此时,因事耽搁的王端淳赶到了祠堂。
他一身青衣,属于白身。在祠堂中甚是惹眼,毕竟王家除了祖上是琅邪王家之后外,一直以书香世家自居,家族中少年大多是读书种子,在祠堂中的人功名最差也是秀才。
他们还记得王端淳读书不怎么好,不过他们也记得王端淳拜师在尹大人名下。
因此虽然他们看不上王端淳直到现在还是白身,但也不敢随意笑话王端淳。
王端淳额头密密麻麻布上上一层的汗水,在众人的瞩目下,他略显紧张,“父亲……”
“淳哥儿到为父身边来,同瑶儿站在一处。”
王译信自然不会给王大爷责怪王端淳迟到的机会,挺身护住了唯一还在自己身边的一对儿女,面对王大爷道:“尹大人对门下弟子要求极高,淳哥儿天分虽然不是出类拔萃,然胜在刻苦用心,基础扎实,晨读于他而言必不可少,稍有延迟,以宽厚待人的大哥想来不会怪罪她。”
王端淳动了动嘴唇,周围不善的目光太还是能看明白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他也不想让即将出继的王端瀚和王芷璇脸面无光,虽然他们不把他当作至亲兄弟看,王端淳一直把他们看作长兄和妹妹。
王大爷对王译信护着王端淳略感意外,随后道:“这次他迟到,我可以原谅,然没有下次了,老四,教导儿女不可一味的宠溺,放纵,亦不可偏心偏疼。”
王译信洒然一笑:“如今他们出继,我身边只剩下了瑶儿和淳哥儿,再想偏心也不成了。倒是大兄多了一对才色双绝的儿女,您对亲生和过继来的儿女可不能偏心。”
“这是自然,我定然会好好的教导培养璇姐儿和瀚哥儿,同亲生骨血一般无二。”
“这里有一千两银子。”
王译信从袖口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王大爷,“因王家被夺爵获罪,我前些年积攒下的房产地契,以及庄子尽数被大哥收回,私房银子也多用于治病了,如今这一千两是我唯一能拿出的数目,王芷璇,王端瀚,你们平分了罢,算是我最后给你们的嫁妆聘礼,”
“……我不要。”两人同时说道,王芷璇目色多了几分的复杂,她知道王译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