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从自己的角度去猜测江暮云的想法的时候,忘记了她是一个纯粹的年轻人,忘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如他们每个人一样纯粹。曾经满腔热血,头破血流;曾经以为神勇无敌的自己可以拯救银河系,每天都处在亢奋的状态下等待着时代的召唤。但是现在再看当时的自己只觉得太傻了。
他想大概人都是会变的,以前爱打架,从牡丹园到立水桥,打遍海淀和昌平,而现在的他呢?只爱打麻将。以前爱蹦迪,从天黑到天亮,嗓子喊到失声,身上的细胞都还在亢奋着。现在呢?只爱玻璃杯喝茶,保温杯泡枸杞。
或许不管人一开始的本心是什么样的,经历的事情多了之后,到得后来总会被时光磨掉锋芒,变的世故变的世俗,变成自己不喜欢也不讨厌,但是也不再年轻的自己。
老谢没回江暮云微信,说明就是默认了这件事,江暮云也没再追问,事情至此就不了了之了。
接了医疗之后,加班便成了家常便饭。老谢也忙,绩效核会、述职大会以及来年的成本预算、分析一大堆的活儿压在他身上。部门助理们或忙或闲,一看领导在,便都自觉地留了下来。
老谢是个体谅员工的好领导,订餐的时候总会问他们要不要带一份?大多数时候大家不会跟着订餐,偶尔老谢也会给江暮云几百块打发她下去买饺子。
有一天医疗部门的活动在周六,江暮云来公司,正巧老谢也在。晚上活动结束,老谢来找江暮云问进度,江暮云汇报完,老谢点点头,夸她做的不错。
“走吧,给你加鸡腿儿。”老谢取了外套过来,拎起电脑包,招呼江暮云去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