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樵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青色短打,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向赵神抱拳,恭敬的道:“王某要上台领教一下,清水的东洋空手道,大帅等着看热闹吧。”
赵神挥手阻止了他,随意的道:“晌午了,饭后再比不迟,王大侠先和大师聊聊,了解一下清水的路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如此也好,正要向大师讨教。”王亚樵看着空智大师,微笑着点头示意。
“阿弥陀佛,王施主请坐!”空智四平八稳的坐在太师椅上,摆了摆手。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窜上擂台,他脸上罩着黑纱,看不清本来面目,一袭黑色短打,目光冰冷如刀,面对着清水,双手一抱拳,声音低沉的道:“请!”
“八嘎!藏头露尾的鼠辈,摘下面纱,否则滚下台去。”清水表情冷漠,阴阳怪气的大声叫嚣,很是嚣张。
“你找死!”黑衣人怒斥一声,他脚踩八卦步,围绕着清水快速旋转,双掌幻化出一片残影,席卷向清水。
清水眉头一皱,脸色阴沉下来,以快打快,迅速抬腿反击,掌影腿影纠缠在一起,发出沉闷的打斗声。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清水遇到了劲敌,对方出掌如电,双掌雨点般袭来,只留下一片残影,看不出哪个是真的。
“八嘎丫路!”清水肩头中了一掌,倒退了七步,才勉强站稳,一条手臂酥麻失去了知觉。
黑衣人痛打落水狗,一点机会也不给清水,快速前冲施展进攻,掌影雨点一样打出。
无奈之下,清水用出绝招回旋踢,身体飞跃而起,旋转着踢向黑衣人。
“来得好,你下去吧!”黑衣人迎着清水高高跃起,凌空一记刀脚,踢在清水胸口。
清水惨叫着飞了出去,大口喷血,落下了擂台。大本五郎接住了清水,东洋浪从抬着担架,快速送去医院。
黑衣人凌空跃起,一记漂亮的飞脚,踢碎了东亚病夫的牌匾。
剧场中响起山呼海啸的掌声,叫好声此起彼伏,黑衣人毫不在意,无视面下的观众,抱拳回礼都剩了,就要跳下擂台。
赵神目瞪口呆,张了张嘴,没说出一句话,瞧着身旁呆愣的同伴,很是感慨,高手在民间,自己东拼西凑的高手,没一个打得赢,随便一个黑衣人上面,一脚踢飞了清水,这是什么节奏?
“嘻嘻,我们赢了,咱们去庆祝吧。”白晓蝶挽住赵神的手臂,用力的摇晃,喜形于色。
“没问题,晚上摆庆功宴,还要宴请打败清水的高人。”赵神镇定的道。
一道红色倩影跃上擂台,拦住了黑衣人的去路,南造芳子眼中闪过杀机,神色冷峻,猫腰弓身,摆出拔刀流的起手式,纤手紧紧握住刀把,气急败坏的道:“你是什么人,不留下姓名,摘下面纱,休想走下擂台。”
“丫头,让开道路,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黑衣人冷冷的道。
“看招!”南造芳子滑步前冲,闪电般拔刀,一道刺眼的刀光闪过。
黑衣人不躲不闪,迎着刀光出手,手掌残影卷向武士刀,一掌拍在刀背之上,打偏出刀的方向。
芳子另一支手,拔出了小太刀,刺向黑衣人的喉咙,黑衣人弯腰矮身,从刀下闪过,两人擦肩而过。
黑衣人飞身跳下擂台,混进人群中,眨眼消失不见。
“八嘎丫路,太可恶了。”芳子气呼呼的还刀入鞘,寻找着逃走的黑衣人,哪里还有一点影子。
赵神表情充满疑惑,诧异的道:“诸位前辈,可看出黑衣人的路数,这是哪派高人。”
空智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轻声道:“黑衣人掌法神奇,老衲生平仅见,腿法是北腿中的疾风腿。”
李三摆了摆手,插话道:“这套掌法名叫迷踪拳,我在天津卫见过一次。”
“难道是。”赵神惊呼一声,诧异的张了张嘴,强行压住骚动的情绪,故作镇定的道:“二牛,告诉郭大嘴宣布比武大会结束,可以散场了。”
随着郭大嘴上台,大声宣布中方赢得最后胜利,观众一片欢呼,谈笑着散场。
督军府大摆筵席,盛情款待各路高手,庆祝比武大会的胜利,宾主尽欢。
傍晚十点,酒宴还散去。赵神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李薇茵小鸟依人的靠在肩头,兴致勃勃的看着大厅中间的李亮。
李亮挎着黄金指挥刀,一袭华丽大帅服,蹬着油黑的长统军靴,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趾高气扬的道:“见过大帅。”
赵神满意的点点头,李亮看上去跟他有三分相似,虽不能以假乱真,也足够蒙混过关了,不熟的人很难认出来,替身不错。
“装扮的不错,可气质太差,你要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大帅,你就是上海滩的土皇帝,要嚣张跋扈,横行霸道,一定要高调,这才是大帅本色。”赵神叼着一根雪茄,慷慨激昂的说着。
李薇茵拿起火机轻轻点燃,娇滴滴的道:“你太坏了,就是邪恶的独裁军阀,怪不得吓得胭脂姐姐跑路。”
“军阀就该威风凛凛,不嚣张霸道怎么服众,手下的士兵没人怕你,谁还听从命令,大帅就是兵之胆,要有气吞山河的霸气,睥睨天地的豪情。”赵神吐出一口白雾,眼神锐利如刀,扫过李亮的脸。
李薇茵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赵神的脸,娇羞的靠在赵神怀里,娇嗔道:“你这样是不对的,要以德服人,用善念感化世人。”
“我靠!”赵神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