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内厅里,热乎乎的火炕上,棚挂满了一串串黑色的纸燕子,方桌上空空如野,别一叠叠银票了,就连麻将牌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燕子李三的轻功真是神了,内厅里没有窗户,也没有出口,他怎么进来的,还偷得这么干净。
赵神抬头看了看棚的天窗,那天窗别一个大活人了,就是一只猫要爬出去,都挺费劲。难道是传中的飞贼神功,缩骨功。
“一回丢了近百万大洋,这可怎么办。”
段郁闷的挠着头,这回乐子大了,他聚众豪赌,燕子李三来了个卷包汇,偷走了大家的赌资,这也太坑人了。
“妈了个巴子地,去把岳鸿志找来,京畿警备署长他是怎么当的,京城里还有这么牛逼的飞贼。”张作霖挥舞着拳头,气愤的道。
“李三是从天窗进来的,真是见了鬼了!”赵神顿时无语了,燕子李三这回发了横财,一次偷了四个大帅,接近一百万大洋的银票,这是要疯的节奏!
大家一起抬头看去,一脸的惊愕,难以置信的瞧着天窗。
半个时后,岳鸿志揉着惺忪的眼睛,苦着一张脸,快步走进了内厅,看着那一串串纸燕子,他的表情很精彩,燕子李三又干了一票大的,偷了四省都督的巨款,把他给害苦了,这怎么交代。
岳鸿志瞧着段等人咄咄逼人的眼神,他脸上露出了便秘的表情,千手佛丢的百万银票,还没找回来,这帮大帅又丢了百万银票,燕子李三这是在作死,这些钱够一个普通人吃喝玩乐,花上一百辈子的了。——
“诸位大帅节哀顺变吧,燕子李三是京城第一飞贼,有可能是天下第一飞贼,抓到他的希望不大。”岳鸿志神情沮丧,直接道。
“妈了个巴子地..。”
段等人心情都不好,劈头盖脸骂了岳鸿志一个狗血淋头,岳鸿志低着头挺着,他脸色很难看,心中憋着一股邪火,又无处发作。
因为燕子李三,岳鸿志没少挨骂,他又抓不住李三,经常成为失主的出气筒。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岳鸿志恨透了李三。
“大家少两句,抓贼的事就交给岳老弟,大家散了吧!”曹锟一摆手,不耐烦的道。
大家怒气冲冲的各自离去,一场牌局不欢而散。
昏暗的黑夜里,靳耘鹏和赵神坐在老爷车里,缓缓的向前行进。
靳耘鹏脸色阴沉,郁闷的道:“这么好的手气,真是可惜了,我还丢了五十万大洋银票,燕子李三太可恨了。”
“钱而已,以岳父的身家还会在乎,李三扫了大家的兴致,真是不爽。”赵神看着朦胧的街道,郁闷的道。
靳耘鹏拍了拍身边的姑娘,慷慨的道:“老夫年纪大了,没那么多精力,这大姑娘送你了,你不用推辞。”
赵神瞧着含羞带媚的姑娘,他随意的头,淡淡的道:“岳父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不用见外。”
“我能有什么事,我想跟太子爷单独见上一面,你帮我安排一下吧。”靳耘鹏期待的道。
“没问题,我明天就联系太子爷。”
赵神爽快的同意了,靳耘鹏的意思,赵神不用想也知道,岳父是个老官迷,要见太子爷,不是表忠心,就是去送礼,支持老袁称帝。
赵神暗暗想到,老袁称帝的势头,已经不可阻挡,历史的车轮在不停的旋转,或许由于他的出现,有了一偏差,可大的方向,没有一变化。
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是例子,一切都在按照历史轨迹航行,想要改变历史轨迹,真的很难实现。
悚然,车窗外一道矮的鬼影,从黑暗中一跃五米多高,重重的踏在车,又飞跃而起,蹿上了路边的房,几次跳跃后,瞬间消失不见。
赵神打了一个机灵,脸色就是一变,在绿眼的注视下,一个身材瘦的脚老太太,身穿画着大钱的黑布寿衣,在夜空中跳跃如飞,速度之快,动作之灵敏,让人胆寒,这是人是鬼。
鬼影踩过老爷车的车,老爷车剧烈的震颤,仿佛有千斤之力压下。
二牛脸色大变,脚下一踩急刹车,老爷车骤然停下,他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赵神也下了车,看着老爷车出现的深深脚印,两个脚印并在一起,看上去很诡异,显然是脚老太太的脚印。
赵神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怎么遇到这种怪事了,脚老太太的轻功,搞不好比燕子李三还高,怎么能跳得这么高,这是什么怪物,难道又是僵尸?
靳耘鹏脸色凝重,瞧着车的脚印,惊愕的道:“这怎么可能,这辆是德国奔驰汽车,骨架是最好的德国精钢,多大的力量,才能在上面留下脚印,这是人干的吗?”
“还真不像人干的,咱们还是上车快走吧,夜里真的不安全,会发生许多怪事。”赵神毫不犹豫的钻进了车里,靳耘鹏随着他上了车,二牛的大脚刚踩上油门。
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划破夜空,打破了寂静的夜晚。赵神和靳耘鹏对视了一眼,脸色很难看,身上同时升起一股寒意,这明显是人临死前的惨叫,出人命案了。
靳耘鹏瞪圆了眼睛,果断的一摆手,焦急的道:“二牛快开车,咱们回府休息,不用理会别人。”
“遵命!”二牛踩了油门,老爷车快速的行进着,后面装满士兵的三辆军用卡车,紧紧跟随在后面。
远处又传来了几声惨叫,赵神很想回去看看,可理智告诉他,不要回去,那不人不鬼的东西,明显不是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