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神打着招呼,满面堆笑的道:“曹伯父好,快过来坐。``”
曹锟坐在了赵神和段芝贵中间,喜气洋洋的道:“听说大侄子当上了天津镇守使,天津是膏脂之地,还是俺的老家,恭喜大侄子了。”
“天津确实不错,狗不理包子和煎饼果子可好吃了。”赵神呵呵一笑,怀念的道。
“小段,今晚的牌局,你找到牌友了吗?”曹锟搂着段贵芝的脖子,瓮声瓮气的道。
段贵芝很不爽,他跟赵神平辈论交,曹锟管赵神叫大侄子,他无形中矮了一辈,有苦说不出。
“你大侄子参加,不用找人了。”
曹锟嘿嘿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调侃道:“小段真会找人,我大侄子从来不差钱,晚上打一个通宵。”
“我去跟张小个子打个招呼,你们继续聊。”曹锟起身离去。
段贵芝掐灭了烟头,郁闷的道:“赵老弟什么时候成了曹老三的大侄子,这辈分是从哪论的。”
“我爹和曹伯父是好朋友,段老哥不要在意,咱们各交各的。”赵神呵呵一笑,没想到小段很在意面子。
随着一阵欢呼声,老袁终于登场了,他一身盛装,金色的员外衫,红色的马甲,胸前别着金表,神采飞扬,满面红光,大光头油光闪亮,他在袁克锭和袁克文的搀扶下,一帮亲朋好友的簇拥下,缓步走进了大堂,坐在了寿星公的主位上。
随着老袁的出现,寿宴的场面达到了**,各省都督纷纷上前贺寿,民国大员也涌向前方,赵神随着小段一起上前贺寿。
“寿星公,仙福永享,寿与天齐。”赵神一躬扫地,恭敬的说道。
“托你吉言!”老袁满面堆笑,向赵神摆手示意。
赵神刚走出一小步,脚还没有落地,小段一把扯住了赵神的手,他顺势跪在地上,纳头便拜,激动的吼道:“寿于天齐,大总统与天同寿,这是天子之命,帝皇之相,赵老弟真是神童,言之有理。”
赵神表情瞬间一呆,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所措。自己说什么了,就是为了图个方便,随便捡了两句话,怎么就成这样了。
“我愿意跟赵老弟一起,拥护袁大总统称帝,恢复大汉江山。”小段慷慨激昂,义正言辞的吼道。
“俺拥护大总统称帝。”曹锟跪在了小段身旁,拍着胸口吼道。
“孩儿拥护大总统称帝。”袁克锭跪在地上,兴奋得全身颤抖。
“我复议。”
“我同意。”
“我等都同意。”
寿堂下跪满了达官显贵,各省都督,政府要员,地方大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跟着齐声呐喊,声势如宏。
曹锟和小段拉着赵神跪在地上,赵神低着头,憋屈的要死,脸都气绿了,随便说了句贺词,怎么自己成拥护老袁称帝的主角了,这也太|草|蛋了。
“小段你个坑货,你大爷的,你坑死我了。”赵神心中在哀嚎,瞧着身旁兴高采烈的小段,他恨得牙根直痒痒。
于此同时,老袁龙颜大悦,越看赵神越喜欢,这么隆重的大场面,多亏了赵神那小子,真是懂事,真会作人,老夫要重重赏他。
“不愧是神童,一句寿词,画龙点睛,点出老夫是天子之命,又不着痕迹,拥护老夫称帝。”
老袁站起身来,满脸的兴奋,摆了摆手,威严的道:“诸位贵客快快请起,今日是老夫寿辰,不谈国事,诸位的好意,老夫心领了,哈哈!”
大堂和院子里的客人,都站了起来,赵神郁闷的回到座位上,瞪着一旁献媚傻笑的小段,气呼呼的道:“段老哥,你怎么乱说,我就说了一句祝寿词,哪有什么深意?”
小段拍了拍赵神的肩膀,乐呵呵的道:“老弟的意思,大家都懂,我就是顺便解释一下,老弟真是神童,一句话点出大总统是天子之命,真是我辈之楷模。”
赵神顿时气乐了,爷才不是拍马屁之辈的楷模,你丫的太坑人了,还跟你说不明白。
“唉!我服你了,你真是我老哥。”
赵神憋屈的瞧着四周宾客投来的目光,充满了各种含义,有嫉妒、有羡慕、有不屑、有愤慨、有憎恨。百味俱全,让人浮想联翩。
筵席开始了,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赵神毫不客气的大口吃喝,颇有土匪风范,四周不时投来鄙夷的目光,赵神一律无视掉,继续我行我素,丝毫不在乎。
曹锟拉着一人走了过来,此人身材不高,相貌威武,散发着强大的气势,仿佛高人一头,不可让人小视。
赵神一下猜到了这人是谁,这位就是未来的东北王张大帅!
曹锟微笑着帮两人介绍,张作霖拉着赵神的手,恭维道:“久闻赵老弟大名,今天相见,真是让老张刮目相看,那一句寿与天齐,老张服了!”
“惭愧,让张大哥见笑了。”赵神憋屈的要死,真不是那个意思,怎么一下子,自己成了拥护老袁称帝的功臣了。
“呵呵。”张作霖哈哈大笑,跟赵神喝了一杯酒,感慨的道:“后生可畏,不骄不躁,谦虚有礼,比起我家小六子强多了。晚上牌局,咱们有空详谈,好好唠唠!”
张作霖拉着曹锟豪爽的走了,赵神垂头丧气,一张苦瓜脸,丢人丢大了,过不了今夜,估计谁都知道自己是拥护老袁称帝的功臣了。
老张刚走没多久,一个瘦削精悍的军官走了过来,不屑的瞧着赵神,端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