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沉重点点头,从包中掏出多枚冥晶递过去,老村长和一众龙柳村的水鬼接着,然后,齐齐回归初代鬼棺之内调养伤势。
龙跃府也回去了,缝头女鬼顾瑛先时并没被放出来,总感觉她的道行即便高深了,战斗经验也是不成的,想要重用她,还需要一段时日的磨练。
小仙、萧宝儿和金禾娜她仨留在了外头做保镖,使用冥晶,悬飘在一边吸收着,努力修复着大战带来的伤势。
示意保镖队长池醇搀扶我起来,走到楼门位置,利用冥晶简单的布置了防护法阵,不到青衣鬼级别的邪物,无法突破进来,我们需要一段时间修整,不然,没有力气继续赶路了。
做完这些,我才被池醇搀着走了回来。
让女法师季秀点燃几根蜡烛,摇曳的烛光驱散了黑暗,照亮楼层。
看一眼依着水泥柱子连连喘着、神态怔然的少年景膳,忽然一笑,说:“你小子的命真大,那么多人,没想到,最终只救回你一人。”
这话一出口,景膳就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短短时日内,见到的东西也未免太多了吧?亲眼看到那么多的行尸围杀而来,看到守护他们的保镖和法师死无葬身之地,看到朝夕相处的同学们一个接一个的身死!
特别是最后关头,明明已经救出来了,眼看着就要安全了,那五人却被银甲尸的指甲射杀了,那种心灵上震撼感,早就将这个少年吓得失魂落魄了。
分配给他的桃木武器早就不知丢到何处去了,可见他的心理处于多么糟糕的状况,这种状态不妙,很快就会心理崩溃!
我故意刺激他一句,还好,少年哭了出来,就能将所有情绪哭出来了,心理也就能稳住了。
这道理两位法师也懂,所以,他们看我一眼之后,并没有过去安抚或劝慰,命大的景膳哭出来总比憋着要好,就让他尽情的哭吧!谁说男孩子不能哭、必须勇敢了?哭泣,有时候也是自我保护的方式。
我们三个都没多管,自顾自的走到一旁席地而坐,脸上神态都无比的沉重。
“这是第三座开启的大门了,从黑门开启到现在,根本没多少时候,难道,在随后的一天时间内,十三巨门都会开启?要是那样的话,整个山海都将成为邪物的天下,数量太多,恐怖的高级别邪物也太多了。”
“方门主,我们的力量单独拿出来还行,但正面对上集团军般的邪物,确实太吃力了,这么惨烈的战斗,最终却只能救出这么一个幸运儿,说实话,我有点沮丧。”
副队长季秀打量我一眼后,缓缓的说出这话,只有我和池醇能听到这些话。
那边哭泣不停的景膳受的刺激够大了,我们的谈话就不必让他听到了,刺激过头直接失心疯了可咋整?
我沉吟半响,缓缓说:“一般而言,事态的展都是最开头时猛,然后,就会放缓,到了后期,会有个大作的时间段,灵异事件一般都有这种规律,好像是为最后的作蓄势。”
“按这种规律计算,三门开启,应该就是个比较猛的开头,之后,就该是平缓期了,慢慢的累积,到了一定时段,剩下的那些门或许会接二连三的都打开,释放出更多的邪物,种类也会更多。”
“以三门为例,它们分别连接一个古怪的空间,只有紫门后的世界我算是比较熟悉的,那里连接噬魂沼泽,但其他两门连着哪里,我一点都不清楚,更不晓得时间延长下去,会有怎样的邪物,从已开启门中渗透到我们的世界里来。”
“剩下十座没有开启的门到底连接着哪里,是让人揪心的事儿。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不单单是邪物入侵,其他空间的法师和高手也会不甘寂寞的探索而来呢
?要是遭遇其他世界的人,是敌是友可就是个大问题了。”
我提出一直在琢磨的事儿,这是很有可能生的,谁说一定是‘非人类们’入侵复制之城呢?人类可不是甘于寂寞的种族,难保没有野心勃勃的家伙,想要过来一探究竟。
“方门主想的周全,看样子,我们不但要应对源源不绝的邪物军团,还有可能和其他空间的法师高手对上,对方到底是怎样的态度,那可真就难以琢磨了。”
“越来越复杂了,怎样才能终结啊?难道就被动的等待着事态展,然后,最终自行终结?我们能抗到那时刻吗?在你我用尽心力的保护下,六名成员明明救出了包围圈,却还是被银甲尸追上来击杀了五名,事实证明,这地方的邪物着实厉害,让人心生寒意。”
池醇蹙紧眉头,说出自己的见解。
我们谈话的功夫,那边的少年景膳哭够了,逐渐收声,然后,无力的依靠着水泥柱子,闭上红血丝遍布的眼。
我感应了一下他的状态,暗中点点头,总算是稳住了,少年不会疯,这就好,哭泣确实很治愈的说。
“没别的办法,眼下的形式无比危险,我们只能先去南郊和伙伴们汇合,要是运气好,那里真的是天然驱邪地,就能守住更多的普通人了,你我都秉持积善行德原则做事,能多救一个也是好的,量力而为,注意着别将自身搭上。”
“组建完安全驱邪地,我得想办法找寻更多的法师,组成强大的战队,不然,一旦有事,根本无法和邪物们抗衡,只说刚才的银甲尸战队,就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琢磨一下,暂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