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娘提及的方钢不是在说我,但我为何会觉着大红旗袍阴女是师娘呢?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证明自己不是方钢了,我有些失落,看着手机中海报上的那个男人,轻声说:“我要是鬼门之主就好了。”
“哈哈哈,小孩子就会做白日梦,难道有少白头、背桃木剑的都是方钢?”左先生收回手机笑起来,苗老跟着笑。
我摊摊手,倒是松了一口气,自己不是方钢也好,免得被某些惦记着方钢的坏人算计到。
留下两个人在那儿说话,我离开这里,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坐在椅子中,默默的掏出怀中藏着的照片,看看上面的自己和依偎着我的美女,琢磨着自己到底是谁的问题。
找出小镜子照着,仔细看看自己的脸,忽然觉着,眼前的这张脸如此陌生。
可能是记忆不完整的缘由吧,回忆起来的记忆片段中,不也都是这张脸吗?那我为何会对这张脸感觉陌生呢?真是奇怪啊!
有些不解啊,将镜子随手放在被褥上,被褥没叠起来,镜子此时的姿态算是半立着的。
既然确定自己不是那个失踪的方钢了,那就算是放下某种负担了,心口倒是轻松了许多。
倏然,眼皮一跳,因为,那一刻似乎看到了点什么,看到什么了?
我有些吃惊,缓缓扭头,看向半立在被褥中的小镜子,眼瞳猛然缩紧!
因为,我看到了一张脸,一张位于窗户之外的女人脸!
窗子没关,镜子的角度斜向照到窗户之外,看着镜子,我的心脏‘砰砰砰’的巨跳起来,这张脸我认识啊,其上伤口翻卷、无比恐怖,这不是我昨夜缝合的尸的脸吗?为何会在这里?难道,尸体生了异变?不会吧?
冷汗忽的一下就从后背冒出来了。
我火的向后扭头看向窗外,那里,窗户扇被风吹的乱晃,但什么都没有。
“眼花了?”我扭回头去看镜子,镜面上反映着窗子之外黑沉沉的天空,确实不见任何异常。
扑棱一下站起来,几步窜到窗子处,探头向外去看,上下左右都打量一番,没有任何现,看来,确实是眼花了,可能是这些天没有睡饱过的缘由。
我给自己做着解释,但心底不踏实的感觉愈的严重。
缓缓将窗户关闭,在屋子内走了两圈,实在是不放心,就在屋子角找到一把不知道有多少年头的破纸伞带着,没有惊动其他房间的人,走出屋子,示意青山不要叫唤,从后院的墙头翻了出去。
得去看看老树中藏着的尸还在不在?刚才的惊鸿一瞥将我吓到了,可不希望这具尸有什么异常,蓝袍子女鬼,崔大娘阴魂,这让黑凤村中足够惊悚了,要是再加上一具用鱼线串联起来的尸体到处活动……?
想到那种场面,头皮都炸了,我不敢想这么多邪门因素累加起来,会出现怎样的严重后果,左先生所言的黑凤村要出大事儿的话一直在心头响着,让我忐忑难安,甚至怀疑自己帮着女鬼是不是做错了?
天空黑的吓死人!
明明是大白天,但暗的像是傍晚降临,偏偏一点儿雨水都没有,也没打雷,就是保持着这么个诡异的环境,要是下雨的话,痛快的落下雨水来多好,现在这样是要搞毛线啊?
我腹诽不停,拎着纸伞,收回看天的眼神,瞅着左右没人,就放开腿脚,高的奔跑出去。
十几分钟后,已经深入村东头的树林之中了,迅的接近藏尸的老树。
一到近前,我的心‘咯噔’一下,因为,老树前做遮挡的树藤很明显的有移动过的痕迹,难道,尸自己跑出去了,不会吧?昨夜没觉有诈尸的兆头啊!
我嘀咕着,祈祷着尸体还在树里面,转过去,就向着里面打量……。
“轰!”
宛似被惊雷劈中,我直直的盯着空无一物的树洞,怔在当场。
树洞内的尸体不见了,那个我辛苦缝合到一处的尸没影了!这样看来,镜子中倒影不是幻觉,而是真的。
她为何跑到苗老家去了,是去看我吗?还是说,她此时正在村子中寻找攻击目标?这是诈尸不成?要是诈尸,那可就危险了,尸体和鬼魂可不一样,没有理智的,遇到活物时就会出手。
“不要啊,要是因此死了无辜的村民,岂不是我的罪孽?”
啪嗒!
纸伞落地,我失魂落魄的向回走,走着、走着,就疯狂的跑起来!
“马上回村,坚决不能让行尸伤害无辜的村民!”心头都是这念想,放开了脚步狂跑,很快就跑回到村子中,然后,我猛地停下!
一把看着很是熟悉的纸伞,静静的躺在土路中央,就在我的面前。
浑身的毫毛都竖立起来了!
“想起来了,纸伞先时丢在藏尸老树附近了,我当时一门心思的跑回来,不过十分钟罢了,为何纸伞领先于我来到了这条土路之上呢?明显就是在等着我呢!”
木然的走过去,将纸伞捡起来,我忽然心念一动,直觉的感到,是那具尸体在以这种方式和我打招呼,这说明,她的度比我快,快了好多!
一念及此,冷汗更多,但我却想到另一件事。
“这具尸体是有意识的,否则,不会做出这般举动,难道,昨晚并非招魂失败,而是,蓝袍子女鬼潜入了尸体中,却没有和我打招呼?不是不可能啊,那就是说,控制尸体行走的是那只女鬼……?”
想到这里,心底倒是安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