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列车员手中配备的乃是阴司特的‘惩戒棍’,打阴魂所用的武器,当然,即便活人生受一下,那也是很难承受的。
惩戒棍在眼前放大,我的嘴角冷酷的挑了起来,鬼不犯人,人不犯鬼,这是茅山鬼门的规矩,作为一个阴阳师,我不能无缘无故对一只没有害人行为的鬼怪出手,但是,当一只鬼怪敢于伤害茅山鬼门弟子,这时候,我当然可以出手。
门内规矩明文规定,鬼门弟子没有打不还手的傻缺律条。
即便对方属于阴司的一员也不成。
快的手让我在对方的惩戒棍距离头顶一尺远的时候,就从怀中掏出了那口尺长的桃木剑来,相比师傅遗留的那件,这算是比较小的了,不过,其桃木材质,天生是鬼物和阴气的克星,虽不长,但一样好使。
这剑得自于吕天恒,当初,在唐碑村老宅攻防战的时候,我暂借给小王杀敌所用,后来,唐碑村危局解散,小王物归原主。
因它短小,塞在加大的內襟口袋中也不碍事,平时,我就带着这玩意儿到处游逛,此时倒是派上用场。
‘叮’的一声轻响,桃木剑后先至的点中了惩戒棍,嗡的一声,散阴气的棍子脱手飞出去。
我灌注法力的一脚猛然上踢,学着当初那铜梭师姐的样儿,右脚的后脚跟狠狠的和男鬼列车员的下巴来了一次零距离接触。
啊!
一声惨叫,这小子腾云驾雾的飞了起来,向后翻了出去,真是好标准的空翻。
彭的一声,这厮狠狠砸在一排车座之上,撞击声响,只听动静都让人感觉身体疼。
这可是鬼地铁,不像阳间的物品,不能和鬼躯接触。这列车的每一样物品对鬼怪而言都是实打实的,所以,这就等同真的砸在座椅之上。
“啊啊……,疼死我了,兄弟们,有造反的家伙了,快来啊,弄死他。”
男鬼列车员趴在那里,像是骨头断了般的直不起身,张口大喊大叫起来。
呼、呼……。
阴风猛然吹起,黑雾从车厢两头疯狂的涌过来,一只只穿着制服、面容狰狞的鬼魂列车员,从阴风黑雾中飘来,男的多女的少。
我前后一看,至少冲来数十只,有两只比较熟悉的,正是先时随着女鬼列车长检票的鬼乘警,他们手中握着的不是惩戒棍,而是一杆长矛,散的阴气之重,远越惩戒棍,这是能打的鬼魂烟消云散的强力兵器,是只有阴司正规入职的阴兵和鬼警,才能使用的厉害武器。
这么多阴司有职务的鬼魂一道冲来,携带摧枯拉朽的势头,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马上一点地面,身体‘咻’的一声冲到砸在那儿的男鬼乘警之前,手一抬,桃木剑尖直直的点在对方的喉咙上,厉喝一声,都给老子站住。
砰砰砰……!
从两个方向冲来的鬼魂一道停住,用幽光闪动的鬼眼阴狠的盯着我,但看眼被桃木剑制住的同伴,投鼠忌器之下,真就不敢乱动,一个个憋着气的站在那里,阴风越来越大了,刮得车厢中的物品几乎齐齐飞起来,一众‘鬼乘客’哭爹喊娘的向着空地逃,在两侧远远看着不敢接近。
“你,马上放开他,扔下武器、趴在地上,双手抱头,马上!”
魁梧的乘警,举起手中恐怖的长矛兵器,指着我大吼。
他身后的那些鬼乘警可能是唇亡齿寒的缘由,看见我撂倒了同类且此时将其当为人质,一个个怒气冲天的模样。
鬼怪本就狰狞,这一生气,我天,还能看吗?
有的白脸上浮现一道道青筋,有的七窍都在流血,还有的浑身似乎没有关节般诡异的动,不管男鬼还是女鬼,嘴巴一张,要不就是倒刺般阴森的利齿,要么就是漆黑不见牙齿的黑洞,还有黑烟从嘴中冒出来,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我一看,手上用力一分,桃木剑尖接触男鬼皮肤,‘呼啦啦’的冒黑气,疼的他惨叫不停。我对着两边鬼魂喊着:“诸位,你们要是继续上前,别怪我直接弄死他,立刻后退,听到没?后退,咱们可以好好说道说道。告诉你们,是这家伙先动手的,你们还有没有点王法,不是说阴司最公正么?”
“你小子失心疯了吧,竟然敢劫持列车员?我不妨告诉你,在本次‘送魂地铁’之上,我就是王法,让你生让你死就是一个念头的事儿,马上放开他,束手就擒,不然,直接打杀了。
别看你是生人,触犯了阴司尊严,一样可以先斩后奏,不过是多写几份书面报告罢了,判官大人都没有时间多看,嘿嘿。”
块头最大的鬼乘警示意众鬼后退一段距离,他自己上前来,明显是这一帮鬼列车员的头儿。
“你们
不要这样,是那个家伙先动的手,我大哥只是自保。”躲在一旁的楚念瑶急了,上前几步就要说理。
“滚开!”一个女鬼列车员一扒拉,将楚念瑶弄倒了,然后,用惩戒混嚣张的指着我。
我心底的怒火‘腾’的一下就猛冲上来,却强自镇定喊:“叫你们的列车长来,让她裁决。”
“抱歉,列车长大人上一站地下车了,目前,这趟送魂地铁中我最大。”魁梧的鬼乘警用大拇指头指一指自己,得意的回应。
“所以,你就敢肆意妄为了?”我冷冷的看着他。
“小子,给你脸了是吧?你要是还不放开他趴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一旦我们动手,你就是立马死亡的下场,且阴魂也会被打散,连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