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寿佛,方师傅,此事另有玄机。”
常鹤道:“他原有一位师姐,是贫道的俗家弟子,对清风如亲弟一般,可惜,她红颜命薄,在一次驱魔法事中不幸丧命了,这是她遗留的法器。
从那时起,清风就带着这口桃木剑了,已经成了习惯。唉,贫道看到此剑就很是伤心,但清风坚持,也就随他了……。”
原来如此。
我恍然,暗笑自己的疑心太重了,清风的状况还真就是偏执的心理疾病。
莫名的,我对清风说:“能不能将你的桃木剑借来一观?感觉不同凡品啊。”
清风闻言身躯一僵,明显不太甘愿,但转头看眼常鹤道长,现师傅示意他听话,无奈,道童只能站起来,双手捧着桃木剑递过来。
我觉着这孩子病的不轻,对此物的依赖太强,要是有一天此物损毁或丢失,很担心这少年的心理状态。
双手接过桃木剑,仔细打量一眼,点点头赞叹:“好剑。”
这是一口长三尺三,剑鞘和剑身使用五十年以上桃木所铸成的剑,比一般的桃木剑贵重了多倍,这样说吧,要是换算成金钱,这口桃木剑没有二百万以上别想弄到手。
要不怎么说修道之人很缺钱呢,法器啊,每一件都是大量金钱换来的,没有法器,谈何驱魔捉妖,那不是笑话吗?
外行还看不出来我们使用的物件多么金贵,以为只要简单的物件就能吃阴间饭了?那是大错特错的想法。
法侣财地,修道之人怎么也得凑齐其中的两样,要是四样都齐备,就大了,可惜,五弊三缺之下,很少有修道方士能真的聚齐这些条件。
捧着桃木剑,我打量半响,啧啧称赞。
剑鞘上篆刻了大量的符文,有一大半我都看不懂,因不是同宗所致,但我知道这些符文的加持功效很是厉害,这口剑斩杀妖魔鬼怪一定很给力,在这里挥不出来功效,是因为诅咒之力的控制太强,要是在外头,一定无比的厉害。
和我的桃木剑不同,这口剑还带着鲜红的剑穗,其上还有三颗名贵的夜明珠,想到这是一位女弟子使用过的,我就恍然了。
女孩子都喜欢打扮,将桃木剑装饰成这样不足为奇。
握住剑柄缓缓的将剑拽出来,感觉重量有个七八斤,拿在手中有些轻,是因为我习惯了自家桃木剑的重量,其实,这口剑的重量才是正常的。
“好东西,清风啊,你要好好使用,你师姐虽然不在了,但这口剑在,我相信她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将剑归鞘,双手捧还给神态焦急、想要回却不好意思开口的清风,这孩子对我挤出笑意,急忙将剑接回去,继续抱紧在怀中,生怕我夺去的样子。
“真就病的不轻啊。”我心中叹着,觉着常鹤道长不明白神经疾病的严重程度,等这事儿过去了,要跟老道念叨一下,清风的心理状况值得关注。
其实,我就是要观察一下这口桃木剑是不是有不对头的地方,在阴阳眼之下,此剑散着鬼怪害怕的青光,一点异常也没有,我这才放心一些。
始终怀疑清风有问题,所以,不查探一番不放心。
常鹤道长显然是看穿了我的意图,这才眼神命令清风将此剑递来,不然,清风会反对的。
常鹤道长的意思自然是要证明自家徒弟的清白,不光是对我,也是对在场的其他阴阳师们证明。
宏吉和尚和凤祥先生都看向我,我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两个老油条眼中露出放心的意思,他们也怀疑的很,清风不太正常的表现确实引人怀疑,此时,我看过桃木剑了,没有现问题,两位大师也就松了口气。
其实,并不是百分百的,因为,世上比我高明的阴阳师不知多少,要是人家做了手脚,估计,我也是看不出的,但不知为何,几位大师对我的信任度都很高,我觉着没有大问题了,他们也就跟着信了,这事儿倒是神奇。
诅咒术不按照零时计算,而是按照凌晨四时阳气回升计算,所以,只有到了凌晨四时,恐怖的血统诅咒才算是完结。
我们谁也不敢睡,就这样喝茶聊天等待终结时刻的到来。
为了预防万一,我示意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餐厅,要解手的,需四五个人作伴同去洗手间。
就这样提着心等待,很快就到了子夜零时。
万幸的是,什么异常状况都没生,这让我提着的心松缓不少,但后半夜是很危险的,距离彻底放心还剩下四个
小时。
荣鸣老爷子岁数大,经不起折腾,已经靠在推椅中沉沉睡去。
董成是他的女婿,算是半个儿,即便再悲伤,当此时刻也得强撑着照顾老头,他找来厚厚的毯子盖在老头身上,自己坐在一边的椅子中,根本不敢睡觉。
我和几位大师距离他们几米远,有的缩在沙中,有的靠在椅子上,等待着最后的四个点过去。
凌晨一时,二时……。
时间变的特别长,眼皮子很重,想要睡觉,但还是勉强睁着眼,灌了一肚子茶水提神,还是不要睡了,扛过最终几个小时,就赢来安全时刻了。
度秒如年的感觉啊!
我从未觉着几个小时会这样的漫长,窗外的夜,黑沉如墨,虽没下雪刮风,但我还是感觉山庄诡谲惊悚,即便心底没有保命符传来的惊兆了,也觉着难以安心的在这种坏境中入睡。
这就是心理问题了,缘由很简单,教授荣凤母女们诅咒术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