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爷爷,记着你说过,以后会教我医术和巫术,既然您会巫术,鬼怪之类的玩意儿应该不陌生吧?”
我有些惊讶,看向老头。
’嘘,嘘!”
武伯吓了一跳,忙竖起手指在唇前,警惕的左右扫摸,没现谁靠近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马上明白了,‘巫术’这种字眼在山村之中是犯忌的,一旦被村民知晓,弄不好会被当成妖人报官。
相比之下,阴阳先生或捉妖道士什么的,反倒不会招引灾祸,人们更信任阴阳法师,对巫师却赶尽杀绝。
想一想就明白缘由了,这是上行下效所造成的。
历朝历代的皇上最害怕的就是巫蛊咒术之类的玩意,因为这个缘由犯事儿的人数之不尽,在宫廷中使用巫蛊之术害人的也络绎不绝,皇上老倌对此深恶痛绝。
所以说,即便民间有会巫术的高人,也都深藏不露。
“你这娃,好悬将老儿推进火坑,嘴上没有把门的吗?走,到僻静处。爷爷说于你知晓。”
老头脸都变白了,一把扯住我,另一手拿着吃食,急急向着村外而去。
我知他为何不回家说话,家里住着个耳力通幽的大神‘桂姨’,说啥都不方便,所以,想要安全说话,就得到更僻静、更远的所在才成。
涉及到巫术这种可怕的词汇,武伯要无比的小心。
也想明白了,武伯最初遇到我时所言,以后教给我医术和巫术的话,应该是说漏嘴了,可能是见猎心喜的缘由,毕竟,我展现出了不凡的医术底子,想要教人的冲动一上来,武伯才说漏嘴的。
他没有想到我记得这样清晰,刚才,几乎将他吓的昏过去了。
一直走出村子,在村边小河旁的青石条坐下,武伯才心有余悸的对我说:“十六啊,以后在外头,万万不要提及巫术之类的字眼,当今圣上和管辖各州府的大员,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儿。”
“据闻,前几年大内中有妖人使用毒蛊之术害人,被牵连杀头的就有数千人之多,当今皇上对此等事绝对痛恨,十六啊,想要好好活着,一定要谨言慎行。”
“武爷爷,是十六错了,以后不会了。”
我赶忙认错,心里话了,这是现任皇上,等到了他后面的那位继承者可就不同了,那厮可是最大限度的使用邪术法师,毫不避讳,看样子,要是给其大量巫师,那老倌也敢用。
那位当朝时,林铭汝都坐上钦天监监正职位了。
好嘛,还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呢,忌讳的东西也这般的不同。
“十六,先不说巫术之事,你告诉我,为何你能看出理正他家在闹鬼?”
武伯缓过这口气来,顺手将鸡蛋等物放置一旁,很是认真的看向我。
“武爷爷,其实,我所言的那位奇人,本身就是一位阴阳法师,和巫术传承倒是不沾边。”
“跟随了他多年,会些小手段,先前,我登树爬高望气之时,运行秘传的气功到双眼位置,就看到理正家被鬼气环绕了。”
“观察那规模,真是不小,可以判断的是,这鬼气刚刚催动,目前,受影响的只是那个疯癫的大夫人,但若是不出预料,再过三天左右,理正一家上下数十人都会被牵扯到,届时,出现意外的可能将无限放大。”
“换而言之,理正一家会死很多人,命大的才能逃过一劫。而这种邪术不会消失,有可能向着整个山村蔓延,到时候,这村子中谁都逃不了,都得面对厉鬼的侵袭。因而,我才将实情告知。”
我有条不紊的解释一番,既然先前敢说闹鬼之事,当然想好了如何解释,这一番话九分真一分假,仙神听了他也辨别不出虚实来。
武伯眨巴着眼睛,重新认识我般上下打量半响,忽然说:“十六,你可是寄希望于
武爷爷掌握的巫术,来解决理正家闹鬼之事?”
“正是此意,武爷爷,我虽然能看出端倪,但能力太小,驱邪灭鬼都得是强力咒语,我基本没有什么道行,胜任不了,所以,告知爷爷,想请您暗地里出手,化解这场天大的危机。”
“不是为了理正家的那数十人,最主要是为了保护无辜的乡亲们不受祸害啊。”
“哎,十六,真是惭愧,爷爷没有本事捉鬼啊,甚至,都不能如你般看出不对头的地方来。”
武伯老脸红的说着。
我惊讶万分,没有记错啊,武伯亲口说过会巫术的,为何捉鬼都不能胜任呢?
见我不懂的看向他,武伯抿了抿嘴,有些尴尬的说:“十六,既然你和那奇人学会一些小法术,可知那传说中的巫术细分为多少种类吗?”
我闻言心头一动,但这方面的知识真的匮乏,毕竟,巫术和林铭汝学习的法术是两种类别,区别太大了。
要知道,真正巫术的传承,基本上,在辫子朝之前就断绝了,所谓的辫子朝宫廷中的巫蛊之祸,其实,更大可能只是某种降术或蛊虫之术,和传统意义上真正的巫术根本不沾边儿。
说实话,武伯说他会巫术,我都很是惊讶的。
按理说,目前的道儿上,不该有人会巫术了。会的只是源从巫术而来的法术和邪术罢了,早就失去原汁原味的巫术味道了。
林铭汝的见闻中也没有关于巫术的细致分类,此时武伯问我,我自然一头雾水,只能连连摇头,表示不懂。
武伯看向我,认真的说:“其实,目前世上还有传承的巫术种类已相当稀少了,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