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骨魔的大爪子猛然抬起,蓄势待的阴兵军团齐齐停住脚步。
“小子,算你识相,既如此,说说你的身份吧?记住,这次,给本帝客气些。”
这厮得意的吼着,我恨不一拳头砸碎它鲜红的骨头架,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此时一味的逞强斗狠,那是莽夫所为,什么时代了?要用脑子啊。
想着这些,挤出虚假的笑,尽力周旋。
“我名方钢,只是一名散修,遇到大瓮古咒,灵魂就被吸取进来,然后,就遇到血骨阁下了。”半真半假的回答对方的话。
“方钢?好普通的名字,你的道行也不高,倒是说说看,本帝为何需要你这么一只紫衣鬼来联手呢?”
“你也看到了,本帝麾下,光是紫衣鬼就有三位,还有数万忠心耿耿阴兵战士,多你个不多、少你个不少啊。”
我一口气没上来,几乎被这老混账的话气死。
名字普通?你这个没见识的东西!要是能到大瓮之外,你倒是去打听一下啊,看看方钢这名字普通不?不管是俗世还是道儿上,谁敢说这名字普通?那真是不长耳朵。
但只听血骨魔这一番话,就明白了,这厮被困在这里不知多少年了,所以,对我这名号一无所知,本想追问一番,但琢磨着它不会实话实说,得,就不多问了。
冷冷一笑,轻声说:“血骨阁下,看人呢,不能光看表面,是,我此时的道行不高,但是,能耐可不止是这点,虽是散修,但因运气好,得到过很多种秘术传承,除了纯粹的战斗之术,对风水布局、墓葬堪舆、灵符布阵还有正宗的步罡踏斗都擅长,怎样,这些本事,可是你麾下这些阴魂所具备的?”
我傲然的抬起下巴,表示老子很有分量。
“你是说,你懂得法阵?”
血骨魔眼眶中的阴火一闪,急急追问。
我就知道了,它本身一定对此不精通,麾下也没像样的人……鬼才,所以说,我很有利用价值。
“这是自然,法阵和风水方面,我都是同辈法师之中翘楚,这绝不是吹牛,你要是有这方面的问题,只要告诉我,八成以上我都能解决。”
“前提是,包括血骨阁下和这数万阴兵,都要听我调度。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此时道行不高,有些法阵,不管是布置还是破解,法力不足时,就需要外力来支援。”
血骨魔静静打量我一眼,忽然一挥骨爪,呼啦!数万阴兵收起武器,比来时度还要快的退出了大殿,转眼之间,侧门全部关闭,殿内只剩下我和血骨魔了。
道行上,血骨魔比我高明一分,自然不担心我会乘此机会袭击它。
真实状况是,我也没有那么无聊。
“方钢,本帝相信你一回,就不难为你了,你我联手可好?不过,丑话可得说在前面,你要是敢糊弄本帝,其实根本不懂得法阵布置,那可就别怪本帝不客气了,本帝最痛恨的就是刻意欺骗的家伙。”
血色的眼眶中,阴火‘呼啦啦’的作响,这厮看向我,认真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哈哈哈,血骨阁下,这种事哪有虚言的道理?要知道,有些事可不是只凭嘴巴说就好使的,一旦见真章的时候不好使了,岂不是自打嘴巴?放心,我方某人虽狂放不羁,但向来不说大话,懂就是懂,绝不虚言。”
“好,方钢,本帝就和你说一说,这不知是何年代的古瓮邪门至极,蕴藏着来历不明的奇怪诅咒,你我这般,就是中术的下场。”
“你是灵魂被吸取进来,而本帝是真身直接被吞噬进来,不瞒你说,本帝都记不清被困在此地多久了,这内部空间极其广袤,到处弥漫着吾等看
不穿的雾气。黑雾只是常态,有些险要地区,有各种颜色鬼雾,对灵魂所有伤害。”
“这么些年来,本帝逐渐的收拢了一批本就生活在这里的阴魂属下,就是你先前看到的这些,但这内部空间中,势力很多、很杂,本帝只属于其中的一股势力,很多大势力盘踞在中心地区,横行霸道的厉害……。”
“这些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多年的探索下来,本帝现了一处奇怪的地区,那是有重重古怪法阵保护的区域,可惜,众多势力之中精通法阵的并不多,都想尽了办法,却一直不能攻破。”
“本帝确信,那里面就是大瓮诅咒的核心地带,一旦攻破法阵,就有可能打破诅咒禁锢、逃出生天……。”
血骨魔的话让我的眼瞳猛地缩紧又放开,有得来不费功夫的错觉。
这么快就找到了脱困的办法,还是我所熟悉的法阵方式?那还有什么说的?恨不得现在就和血骨魔一道去往核心区所在,只要解开法阵,就有逃脱的办法了不是?
但我心知肚明,与血骨魔这等来历不明、心机深沉的大魔头打交道,心急是大忌,不管心中如何想的,外表必须保持不温不火、神秘莫测的状态,一旦被这家伙搞清楚了底细,那离死就不远了。
“血骨阁下,你的话我听明白了,我愿去试它一试,但能不能成功,此时可不敢夸海口、打保票。”
我扭扭脖子,给出答案。
“这是自然,只要你真的懂法阵,就不算欺骗本帝。至于能不能破开?那完全是另一回事儿,你别看本帝只是一副骨头架子,但比人类可要讲理的多,这个你大可放心,哈哈哈……。”
血骨魔张开血色骨头组成的嘴巴狂笑,这画面惨,我不愿直视。
“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