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卧铺舱内。
徐沐风的卧铺座位是下铺,这时,他蹙眉愁脸,紧闭着双眸,环臂抱胸地枕靠躺着,鞋也不脱。
他隔壁的位子上,坐着是一位穿玫瑰色运动的美丽少女,她一直在关注着徐沐风,前半小时,她就在候车室里边吃泡面边关注着徐沐风。
此时,她仍然边吃泡面边关注着徐沐风,而且用手机偷拍过徐沐风好几次了,动作忒利索的。
这少女像个吃货,两铺之间的桌子上都摆着她的食物,苹果、香蕉、鲜桃、卤鸭爪、鸡腿……
不过这少女虽然能吃,但吃不胖她,身材极好,不胖不瘦,凹凸有致。
脸上水润的像刚用水洗过的鲜桃般,一对如狐狸般的媚眼,深邃亮莹莹,时不时眨几下睫毛,狡黠像在觊觎人家的秘密似的。
这少女吃完泡面后,打了几声响嗝,也不想收拾垃圾,便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开始写网文小说,写着写着,她就卡文遇颈**了,她皱皱眉,把电脑扔一边,便又开始拿起香蕉吃。
她瞅了瞅车窗外倒飞的景物,又百无懒聊地瞅着徐沐风。
徐沐风长叹了一口气,便打开了眼睛,歪头恰好和这少女对接上了眼光,徐沐风尴尬的和她笑了笑。
“哥哥,吃香蕉吧,来。”这少女敏捷地递过来一根香蕉。
徐沐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礼貌地接过来香蕉,“谢谢!”
“不客气啦。”这少女说,“哥哥,看你心情不太明媚呀?糟糕的像一堆腊肉似的,没见你笑过。”
“我很快活的,我只是懒得笑。”徐沐风坐好了姿态,吃着香蕉,“笑,分为开怀的笑和压抑的笑。”
“所以你懒得笑?极少灿烂的笑?”这少女眉眼浅笑如弯月。
“嗯。”徐沐风低头说,“所以我懒得笑,和哭有什么区别?”
“哥哥,你是电影演员吗?”这少女说,“我觉得你长得很像影帝哥哥张国荣,忧郁起来特美!”
“不是的。你这么说我,我很汗颜!看来我要学会笑。”徐沐风把香蕉皮也扔在桌上,这少女也不停的吃,果皮都放在桌上,桌上堆的东西有增无减。
“哥哥,再来吃个苹果。”这少女又递来个苹果。徐沐风摇头,少女急切道,“陪我一块吃么,不然我一个人吃着没趣么。”
徐沐风见她忒殷勤的,犹豫了一下,接了,咬了一口,说,“貌似吃点东西也好,胃开心了,人也会开心了。”
“就是啦,所以即使天塌下来,我照样躺着吃,管他呢。”这少女又把果皮扔在桌上,桌上的东西又增加了一点,她接着吃起桃子来,“哥哥,我叫林依婷,北方人,你叫啥来着?”
“徐沐风。”徐沐风吃完了一个苹果后,他主动拣了个桃子吃。
“哥哥的名字听起来有女人味,不过你人长得很阳光,高大墩实有男人味。”林依婷把吃剩的桃核子又扔在桌上。
这时,她见桌上桃子不多了,然后林依婷又从她的旅行包里取出一堆桃子出来,徐沐风瞅了她旅行包里一眼,里面还有一堆水果。
徐沐风心里纳闷的想:我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吃的女孩子。
“没地方放啦,桌上放不下,放哥哥床上吧,你吃方便。”林依婷把一堆桃子放在徐沐风的卧铺上。
女乘务员过来了,她皱皱眉,便打开一张很大的黑塑垃圾袋,林依婷雀跃地帮她收拾起垃圾来,嘴上说:“谢谢哈!我正愁吃的东西没地方搁呢。”
一会儿,女乘务员提着一大堆垃圾、怏怏走了。
徐沐风马上把铺位上的桃子放桌上。
“哥哥,我们继续吃。”林依婷热情地招唤着。
徐沐风嚅了嚅胆怯的眸子,说:“休息一下。”
林依婷见徐沐风不吃了,她也一下没了胃口,便问:“哥哥,你去哪儿?”
“回老家啊。”徐沐风说,“你呢?”
“我去余县路南镇大竹杆村。”林依婷说。
“啊?你去我老家?”徐沐风说。
“你是大竹杆村的?太好了,我正愁想找个帮手呢,你有没有空?”林依婷喜道。
“你要我帮什么忙?”徐沐风问。
“我是一家医药公司采购站的收购员,听人家说大竹杆满山都是珍贵的“白花蛇舌草”和“半枝莲”的草药,所以我想去看看,你有空吗?你帮我收,我让你挣差价。”林依婷说。
“有啊,好的。”徐沐风说,“白花蛇舌草是治蛇伤的神药,而且白花蛇舌草和半枝莲也是抗癌治癌的良药,医药店也有出售,医院中医临床上抗癌都有用这两种药材,对吧?”
“是的。你怎么这么清楚?百度上看到的?”林依婷疑问道。
“我姐姐是在大竹杆开小诊所,当然知道,我大竹杆的一位叔叔早年得了肠癌,由于家里太穷了,面对昂贵的医药费根本治不起,于是他死马当活马医,每天采这两种草药泡开水喝,居然现在还活着。”徐沐风说。
“癌症治疗方面的事说不准,这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林依婷说,“这两种草药要晒干,这样吧,我给你十八元一斤干的,你去收,中间的差价,你去把控。”
“五斤晒一斤干的,没钱挣啊。”徐沐风沉思了一下,摇摇头。
“但我量大,有多少货我统收。”林依婷说,如果你能二元一斤青的收来,五斤晒一斤干的,本钱才十元,你还可以挣八元一斤,假如你在一个月收到一万斤,你就挣八万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