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大老夫人去了后,木氏伤怀了好一阵子,她也小病了一场。
木氏那时跟程可善忧伤的说:“你们祖母去了,你哥哥还未成婚立业,我们在家里面无人能够依靠。”
程可善握紧木氏的手,说:“母亲,哥哥会娶进贤惠的妻子,哥哥会学业有成,弟弟们也能平安长大。
我们还有祖父,我们也是祖父嫡亲的孙子孙女。”
在那一时刻,程可善心里是恨着程恩孟这个父亲,木氏病后,他一直不曾来看望过她。
最后还是程方子出面安抚了木氏,他跟木氏说:“母亲,守孝过后,你瞧着那个女子顺眼,我便与她定下亲事,将来有我们夫妻一定会孝顺母亲。”
木氏身子好了后,程可善也抢着接下一些家事的打理。
她跟木氏笑着说:“母亲,等到嫂嫂进门后,我手里的事务全交到嫂嫂的手里去。”
木氏瞧着程可善摇头笑着说:“你嫂嫂进门后,母亲也要着手你的亲事,你啊,这一两年多上手处事吧。”
程可善从前担心着程方子娶妻之后,她们姑嫂相处的问题。
程可善现在则盼着程方子能够娶得贤良能干的女子,她和嫂叟相处的问题反而成了小事情。
程可善打点着家事,自然对平乐园夫子们的事情有了深一步的了解。
程可善悄悄跟木氏说:“母亲,夫子们年纪都大了起来,其实我们家可以把夫子们拱养起来。”
木氏笑瞧着程可善说:“女人天生心思细腻,她们大部分的人,一直记得她们庶女的出身。
你祖母在的时候,她与我说,人,太闲了,容易出事。真正对你们夫子好,那就是让她们有事可以做。
以前家里男子年纪小的时候,家里人还送他们去平乐园读一些日子的事情,现在是直接进外面有学堂读书。”
程可善对读书的态度一样随意,她反而对当家理事很有兴趣。
木氏因此有些担心她的亲事,她和程可善低声说:“我不想把你嫁给嫡长子,我当嫡长媳妇知道那种苦。”
程可善一下子明白木氏的意思,她脸红着表示:“母亲,我只是想多学一学,我的亲事自然是依长辈们的安排。”
木氏瞧着女儿面上的羞色,她低声说:“你祖母的眼光好,其实早前她为你们兄妹相中过两门好亲事,只是她大约也没有想过她会走得这般快吧。
等到一年后,我再帮你们看一看,如果有缘,那就依了你祖母生前的想法。”
“母亲,佳儿没有去钱家族学免费去读书。那么多的人,都说三祖母和佳儿太不会想事,母亲有什么想法?”
程可善很是生硬的红着脸轻移了话题,有关婚姻大事,她实在羞于再说下去。
木氏微微的笑了起来,说:“你祖母说,你三祖母是一个非常通达不会随意妄想的人,佳儿这个孩子又特别的懂事,她轻易不会为难人。”
程可善也不是不知事的人,她赞同道:“旁人只想着占便宜,就不曾想过,有些便宜也不能白占着的。
柔儿和美儿两人去钱家读书那是花了大本钱。
母亲,我听说,丁家和闻家都有心送嫡妇去钱家族学读书,两家对待家中女儿还是不薄待。”
木氏微微的笑了笑,钱氏因为钱家族学的事情,在程家很是出了风头。
木氏想着钱氏私下里跟说的那些话,她又笑了笑,木氏原本就不是一个张扬的性子。
青正园里,钱氏陪着程家三老夫人做针线活,她的手法快,程家三老夫人如今有儿媳妇们担事,她也只管程恩捷一人的衣裳。
其实就是程恩捷的衣裳,因着他年纪最小,上面三个嫂嫂也会时不时为他做一件两件衣裳。
程家三老夫人常为程恩捷做的是内里的衣裳,程家三老夫人不喜欢丫头们为程恩捷做内里衣裳,那只有她多动一动手。
至于程家三老太爷的衣裳,程家三老夫人早在生育过三子后,她便放话过,他有那么的妾室,也不能一直空着只知道吃饭吧。
程思捷出生后,程家三老夫人更加的不理会程家三老太爷衣裳,她只管吩咐程家三老太爷的妾室们做法。
程家三老太爷明示暗示的跟程家三老夫人提过许多次,他还是喜欢穿程家三老夫人做的衣裳和鞋子。
程家三老夫人直接跟程家三太爷说:“老爷,我也想为你多做一些事情,只是我的年纪大了,现在给小儿做衣裳,都是随意做一做。
我那里敢给老爷随意做东西,我已经吩咐过她们,一定要精心仔细的为老爷打理好衣裳鞋子。”
钱氏是有样学样,近两年,她把程恩德的这些事情也交付出去。
结果程家三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跟钱氏说:“你还想不想再多生一子啊?”
钱氏想了又想后,说:“想,可是我想生也没有用,大爷对我是早没有那个心思了,我也不想委屈了大爷。”
程家三老夫人瞧一瞧钱氏面上的神色,有些不太相信的瞧着她,说:“老大不是那种没有心的人。”
钱氏微微的笑了笑,其实她反而是那个越来越没有心的人。
现在程恩德不主动来亲近,她也一样是不会再如从前那般主动讨好他。
两儿一女,钱氏觉得也能够对夫家交差了。
钱氏妯娌在一处说私话的时候,她们含蓄的说过差不多的话。
男人们想在外面野,她们留不住,已经有儿女傍身的她们,也不想白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