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吴班二人,心下一顿,齐齐的朝着自家小妹看去,神色中很是诧异。
“一个姑娘家……知道些什么?”
吴懿看了眼吴苋,随即,收回目光,颇是不以为意道。
在吴懿的认知里……
‘小妹聪明伶俐、为人单纯、性子活泼了点;终究是个姑娘家,哪能懂得外面的事,哪能理解官场上的事。’
吴苋也不在意,面上尽是坚定的神色。
“小妹说说看……”
吴班看着自家小妹,好奇道:“两位兄长怎么就……眼光太浅了?”
其实,吴班要比吴懿更了解吴苋……
‘别看小妹是个姑娘家,聪明伶俐不说,看人看事还是挺准的,外面的事,知道的也不少。’
”小妹且问两位兄长……”
吴苋狡黠一笑,若有所思道:“平定益州之前,李君侯重用的是……何许人?”
“凉州军八大军团主将,不是世之虎将,便是当世之良将,能征善战不说,还能独镇一方!
就连八大军团的副将,不是世之猛将,便是有可造之材的将才!
他们,皆是忠勇信义之人!”
吴班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李君侯麾下的文臣,更不用说了……
诸葛孔明旷世之奇才,天下贤才,能出其右者,未见一人,助李君侯称雄天下!
庞士元当世之奇才,每随李君侯出征,必能出谋划策、料敌为先,谋略冠绝天下!
徐元直世之贤才,助李君侯称霸凉州、兵破关中,为人豪爽有侠气!
邓伯苗、李德昂、张德容、蒋公琰、费文伟、马季常之辈,或是精通政务,或是精通谋略,非一州之俊才耶!
他们,皆是德才兼备之人!”
这些年,李牧麾下众文武的声名,早已是天下远扬,吴班又怎会不知道呢?
吴班洋洋洒洒的说着,吴懿却是心下一顿……
‘对啊,李君侯重用之人,一直都是忠勇信义、德才兼备之人,为何到了益州……就变了呢?’
“想必……李君侯的用人之能,两位兄长也清楚了!”
吴苋臻首轻垂,盈盈一笑,再是若有所思的问道:“那……小妹且再问两位兄长……
李君侯可是个目光短浅、固步自封、志得意满之人?”
吴班尚在思虑之时。
“像……平汉羌叛乱、诛董李祸乱这些时间远的不说……”
吴懿心下早就是有了思虑,神色中满是肯定的朗声说道:“就说眼前的……
半年时间不到,李君侯先灭刘表,再平荆南四郡,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平定益州……
怎么看……
李君侯都是个志在一统天下的人!”
吴班极为赞同的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妹再问两位兄长……”
吴苋狡黠的眸光,在两位兄长的脸上逡巡着,语气中满是高深莫测,“这些年,被李君侯覆灭、诛杀的人……都是那些人?
李君侯最是痛恨的人……是哪种人?”
吴氏两兄弟,对视一眼;吴懿再也不敢小觑自家小妹了……
‘小妹对外面的事,对李君侯的事……好像是特别清楚!’
“像韩遂、董卓、李傕、张绣之辈,皆是谋逆、窃国、残害百姓、无恶不作之贼!
似张鲁、司马懿、王越之辈,不是结党营私、拉帮结派之人,便是阴险狡诈、心怀叵测的小人!”
言罢,吴懿的神色中满是肃穆,语气中尽是肯定的朗声说道:“李君侯最是痛恨的人……
自然是……残害百姓的谋逆之贼,心术不正、结党营私、不忠不义的阴险小人!”
“小妹去歇息了……”
吴苋起身,朝着两位兄长,施了一礼,娇声道:“两位兄长也早点歇息吧!”
“小妹你等等!”
尚未反应过来的吴班,忙是出言挽留着,“话都还没说清楚……”
“小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吴懿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自嘲着笑道:“小妹说的没错!
是你我兄弟二人的眼光,着实太浅了!
法孝直、张子乔、孟子敬之辈……何许人耶?”
正要起身的吴班,心下一顿,又是坐下,当即是恍然大悟过来。
“两位兄长多是结交凉州军众文武……万莫结党营私!”
莲步轻移到大厅门口的吴苋,回头提醒一番,便身姿款款的离开了。
“还是小妹聪明……有眼光啊!”
吴氏两兄弟,对视一眼,皆是自嘲的笑了起来,心下却是大定!
‘他二人的眼光,还真是看不懂李君侯分毫呐!’
……………………
凉州军入主城都城后的第二天。
李牧、张辽、邓芝、马谡四人,还有军中负责账册的五六个人,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翻阅了益州各郡的卷册、账册,还有城都城府库的账册。
自那日庆功宴之后的第三天开始,李牧对法正、张松、张肃、孟达、闫宇五人,一天一小宴,三天一大宴。
大宴、小宴不断,一晃就是近二十天。
李牧给法正、张松……各赐予黄金千斤、白银五千斤、铜钱十亿、锦缎布匹上万匹。
李牧给张肃、孟达、闫宇三人的赏赐,足足是他们五十年的俸禄。
城都城府库中东西,其中的一半……都赏赐给了法正、张松五人、或是他们亲近的人。
李牧对法正、张松更是敬重、厚爱非凡,不仅是同乘车驾;大宴、小宴之时,更是让法、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