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刚过!
新都城!
中军大帐!
李牧忽的从梦中惊醒,心窝处一片闷沉,心底烦闷隐隐不安,额头上已是落满了薄汗,右手臂隐隐有痛意。
李牧起身下地,心中那不安、烦闷的感觉,却是愈发的明显。
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
“主公!您有何吩咐?”
亲卫兵上前两步,施礼,恭声请示着。
“速召众将,来中军大帐议事!”
心底着实太过烦闷,李牧只着单衣,阔步出了大帐,他要透透气。
抬头仰望那星汉灿烂无垠夜空……
李牧隐隐不安的内心,一道若有似无的缥缈感觉,总是挥之不去……
就像是要失去亲近之饶感觉!
双眼微阖,暗暗握紧双拳,周身迸发起吞灭地的气势。
李牧心下祈祷着:
武安君!
若命在我李牧,请您护佑我的家人,护佑我的兄弟,护佑我的文臣武将,护佑我治下的黎民百姓!
莫要让他们有任何闪失!
李牧不知道的是……
就在这一刻……
远在长安城的诸葛亮,正好是看到了那……平常人所看不到的“紫薇星骤发皓光,七八息之内……万里无垠夜空如若白昼”的奇异景象!
一番祈祷,李牧心下的不安感觉,总算是淡了几丝。
“主公……主公!”
典韦、傅佥、赵风、高翔、黄叙、霍弋六人,脚步匆匆的从四面的营帐奔来。
“且先进帐!”
李牧点零头,环视众文武一圈,率先进了大帐。
众人按座次落座,早有亲卫兵奉上茶点。
眼见了自家主公面上的神色,众将心下一惊。
他们,可还从未见过这般神色的主公。
“主公!”
典韦瓮声瓮气的忙是问道:“可是有何……重要军情?”
“军情倒没有!”
李牧抿了一口茶,环视着众将,语气中有些不同于往常的低沉,“方才,我做了一个梦……
醒来之时,心口烦闷……隐隐中有不安之感,右手臂中隐隐有痛意。
直到现在还有!
故而,召诸位兄弟前来……一起参详参详这道梦境!”
但听自家主公所言,又见自家主公面上的神色,众将再是一惊,面色当即是凝重起来。
“梦汁…
起先是……我与子龙、文远的马邑结义情景;
转眼之间,一个看不清样貌的黑影……猛击我的右臂;
再看时……那道黑影已不知去向,只余下我与子龙二人……
三弟他……亦是不知去向!”
言罢,李牧直觉得……心口处的闷沉不安感觉,似乎是又重了起来。
这道梦,不管怎么,怎么看,都是一道“噩梦”呐
是一道不详征兆的梦境!
众将心下接着一惊,本是凝重的神色,愈发的凝重起来。
“主公!”
霍弋欲言又止了几次,终是下定了决心,沉吟道:“弋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但讲无妨!”
李牧点零头,语调悄悄地快了些。
“主公!
此梦境……乃不祥之兆!
子龙将军,有如主公之左膀!
文远将军,有如主公之右臂!”
霍弋看着自家主公,神色中尽是肃穆而凝重,语气更是凝重得令人压抑,“以弋愚见……
当火速差人…飞马赶往绵竹一线,令文远将军……暂停西进兵锋!”
“子虎持我印信,骑上赤龙……
速往绵竹一线……
令文远暂停进兵!
一定要快!”
剑眉紧锁,双拳紧握着,沉吟半息,李牧起身,拿起印信,朝着赵风处,阔步而去。
“主公!风省的!”
早已腾身而起的赵风,连忙是接过印信,神色中尽是凝重,语气中满是郑重。
赵风转身跨步之时……
“报……”
李牧心下一惊,双拳紧握欲裂,双眼中已有波光……
三弟,你千万不能有事!
众将早已是心下大惊,腾身而起,齐齐的看向大帐门口处。
赵风飞步出帐,将那信使扯进了大帐。
李牧看着那信使……士元是有何紧急之事?
“启禀主公……
这是左军师将军……差人……飞马送来的。”
那信使顾不得喘口气,连施礼也顾不得了,急忙是从怀中取出一方竹筒。
这个信使,李牧自然是认识,他是庞统的贴身亲卫兵。
李牧连忙是接过竹筒,已顾不得检查密封是否完好的情况了,忙是打开,取出其中的一方纸条。
忙是拆开,纸条上写着
主公!
文远者,麒麟也;统夜观象,文远将星黯淡,恐有劫难;雒城北有谷,名曰伏麒谷,恐要妨于文远!
当速令文远退兵!
统已派人飞马赶往雒城以警示文远!
但见纸条所言,犹如士元恳切谏言于眼前……推荐阅读//v.///
李牧早已是心下大惊,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气,侵入四肢百骸,心口处闷得严严实实,身子不由自主的一个趔趄……
“主公……主公……主公!”
心下大惊不已,众将飞步上前,扶住自家主公。
李牧撑着众将的手臂,缓了一口气,闭眼思虑一息,心下已是有了决策。
“速起v首发
我亲帅朱雀骑为前部!
北渡湔水,飞马驰往伏麒谷!
速救文远!”
李牧顺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