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得阵阵马蹄声……
自前方不远处传来之时!
一路飚飞狂奔的鄂焕、兀突骨一行人,想要勒停战马,继而拨转马头,向后撤去之时,已然是来不及了。v手机端/
从越嶲郡兵马大营,前往楪榆城的大路,只有这么一条。
祸不单行的是……鄂焕、兀突骨一行人,所在的这个地方,正是一处谷道,两边皆是陡峭笔直的岩壁。
无奈之下!生死之间!
鄂焕、兀突骨二人,将死猪一般的高定,护卫在中间。
越嶲郡夷人各部落的头领,还有那百余个亲卫兵,只得硬着头皮,朝着前方冲将过去。
潘凤手持开山大斧,一马当先,亲率四千飞豹军团精骑,以猛虎下山之势,排山倒海般的朝着鄂焕、兀突骨一行人,突杀而来!
势不可挡!
与四千飞豹军团精骑相比,鄂焕、兀突骨一行人,就像是大海中的一片浮木,滚滚洪流中的一叶浮萍!
四千飞豹军团精骑,呼啸而来,呼啸而过,身后的地面上,没有见到一丁点的血迹。
待四千骑兵停下阵型时。
潘凤的身后,响起了数道很是振奋,又带着兴奋意味的声音。
“潘将军,擒得敌将一员!”
“潘将军,擒得一员敌将……”
“潘将军,擒得一个醉酒之徒……”
“尔等的功劳,本将自会禀明于徐将军!将这三人,绑缚得牢固一点,可莫要出了什么岔子!”
潘凤心下一喜,先是布下将令,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朗声询问道:“突阵之时……可有漏网之鱼?”
三五息之后,有一道声音,自潘凤身后三十步的地方传了出来,一名军侯高声禀报道:“回禀潘将军……末将未见到敌军一人!”
“好!收兵回营!”
潘凤心下了然,那那名军侯的意思是……所有的敌人,要么在遇到他们的方阵之前……就死了,要么就是被擒住了。
潘凤回师的途中,遇到了追袭而来的徐晃、柳隐所部。
听闻了潘凤所禀报的战果,徐晃心下亦是一喜,称赞一番。随即,两路兵马,合兵一处,班师博南城!
待徐晃、潘凤、柳隐一行人,路过越嶲郡叛军大营时,吕凯已将善后的事宜,处理的差不多了。
经凉州军兵士的统计,在敌军大营内,共有敌军兵士的尸体……一万四千九百一十四具。
听到这个数据,徐晃心下便知,除了被擒的高平,还有这三个敌将,越嶲郡叛军的三万人,应该是全军覆灭了,未有一人生还。
……………………
博南城府衙!
徐晃落座于主位之上,潘凤、吕凯、柳隐三人,分坐于两边。
大厅的中央,一个死猪一般东西躺在地上;一个身长近一丈、身上带伤的大汉,昂首挺胸的站着笔直;一个身长八尺、身上带伤的大汉,亦是一脸不怕死着挺胸昂首着;还有一个畏畏缩缩的身影,蜷缩着身体,颤抖着跪伏于地。
“高平!”
徐晃看了眼高平的方向,沉声道:“此三人……是何人?”
高平稍稍的抬头,颤抖着嗓音,一一指认道:“此乃家兄高定……他叫兀突骨,是夷人部落中的一个头领;他叫鄂焕,是家兄帐下的第一猛将!”
“高定果真是世之叛贼呐!”
徐晃看了眼高定的方向,沉声说道:“见了我等,连声招呼也不打!”
还不等徐晃吩咐,早有凉州军虎士上前,拖着死狗一般的高定,跨步出了大厅。
五六息之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连绵不绝、不绝入耳的响起在大厅外。
待高定再次来到大厅之时,他双手的十根指头……早已是不知去向。
“逆贼高定!
你犯上作乱,谋逆朝廷,残害黎民,奴役百姓,欺侮良家女子,罪该凌迟处死!”
徐晃看着汗如雨下、浑身颤抖如筛糠着,强行压制着钻心之痛而不敢嘶嚎出声的高定,沉声喝道m
即刻施以宫刑!
择日凌迟处死!”
终于是嘶嚎出声的高定,像是死狗一般的,又一次被凉州军虎士拖出了大厅。
也不知……那行刑之人,究竟是手艺不精湛,还是故意的要折磨高定,不过是个阉人的手术,硬是整了两个时辰才罢!
至于高定会不会咬舌自尽?
他完全没机会的!因为,早在他被俘的时候,就给他嘴里带上了“马嚼子”。
“你二人……”
徐晃看着兀突骨、鄂焕二人,沉声问道:“可识得本将?”
兀突骨只是摇了摇头,并不回答徐晃的问题。
“将军非是益州军!”
鄂焕看了看周围兵士的盔甲,又瞥得一面军旗,随即,沉吟道:“敢问将军的主上……是何方诸侯?”
看来,这鄂焕还是有点见识的。
“本将徐晃徐公明!”
徐晃说到自家主公时,一脸的肃穆,“我主乃车骑将军、凉州牧、宁城侯李君侯!”
但听徐晃所言,鄂焕、兀突骨二人,心下大惊不已,面上的神色都变了,当即是反应过来。
问世间之人……凉州军统帅李牧的声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至于徐晃的声名,他二人也早就是如雷贯耳了。
可以说,凉州军八大军团主帅的声名,他二人早就是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鄂焕心下思虑着,原来……将他们打得全军覆灭的军队,是凉州军,这就合乎情理了!益州军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