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是一个多时辰已过!
曹操左等右等,还是没等到那五百兵士的讯息。就在曹营诸人,心下愈发的不安之时。曹操的亲卫兵,进帐禀报道:“主公!派往虎牢关的兵士回来了。”
曹操心下一喜,当即,面带希冀的问道:“子廉将军的遗体,可有……带回来?”
那亲卫兵连忙恭声回道:“属下未曾看到。”
曹操心下接着便是一黯,随即,摆了摆手,沉声说道:“将那领头之人,带进帐内!”
不多时,在亲卫兵的指引下,那领头之人便来到了帐内。曹操只是看了眼那领头之人,心下便又是失望、又是恨怒。曹仁、贾诩、郭嘉、乐进等人见状,心下亦是黯然不已!
原来,那领头之人的头发,早已被凉州军给剃完了。凉州军如此对待这领头之人,俨然……就是在**裸的羞辱着曹操,蔑视着整个兖州军。
还不等曹操开口质问,那领头之人,当即跪伏于地,颤抖着身子,口齿打颤道:“主公!属下无能……未能迎回……子廉将军的遗体!”
“来人呐……”
一瞬间,曹操早已是震怒不已,当即拍案而起,沉声喝道:“即刻……将此辱没军威、贪生怕死的鼠辈,拖出辕门外,斩首示众!”
“主公饶命啊……留下小人的一条贱命吧……”
那领头之人,先是涕泪横流的求饶着,眼见着,求生无望,后又呼喊道:“主公……小人还有话说……”
“且慢!”
曹操抬了抬手,示意亲卫兵停手,随即,一脸杀气腾腾、咬牙切齿的喝道:“你这鼠辈……还有何话要说?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本侯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君侯让小人……给主公带了几句话,说是……除非将整个兖州,拱手献给凉州军,否则……三天后,他就要把曹洪的遗体……拿去喂狗了……
李君侯还说……曹孟德是个又矮又丑又黑的小矬子……他迟早要将曹孟德的妻妾,送给他手下的兵士玩享用……
李君侯还说了……曹孟德是个缩头乌龟,连自己同宗兄弟的仇都不敢报!既如此……还不如自杀算了……
李君侯还有说……曹孟德喜好下至二十二三岁,上到五六十岁的人妻,让曹营文武众人,千万要当心!别到时候……生出孩子,都不知是谁的……”
如今,那领头之人,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索性,也不再跪伏于地,颇是壮了几分胆量,大声说道。待说到后面的时候,那领头之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来人呐……”
听了那冷嘲热讽的话,又见,李牧居然知道自己心底的秘密,顿时……曹操又是恼羞成怒、又是恨怒难忍,当即,嘶声大吼道:“即刻将此贼子……斩首示众……夷灭其三族!”
如今,必死无疑之下,那领头之人,反倒是看开了,笑骂着被曹操的亲卫兵拖出了帐外,“老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老子是光棍一条……哈哈哈……”
“即刻传令,尽起五万大军,杀往虎牢关!本侯要踏破虎牢关,生擒李牧贼子,再将其碎尸万段!”
恨意弥心,怒气贯胸的曹操,当即暴吼着下令道。又见那传令兵呆愣的样子,曹操嘶声吼道:“还愣着作甚?快去!”
“主公且慢……且慢啊!”
还不等那传令兵施礼得令,戏志才赶忙站起身来,也来不及施礼,当即,一脸肃穆的恳求道:“主公!此乃李牧的激将法啊……李牧就是要激怒主公,好让我军前去……强攻虎牢关,他再以逸待劳……击败我军啊!志才恳请主公……三思再后行啊!”
“主公!志才所言正是!”
贾诩亦是站起身来,施礼劝慰道:“眼下,凉州军三败我军,其士气如虹贯日、如日中天;反观之下,我军军心浮动、士气不振,非是出兵之时。主公若是强行出兵……必是凶多吉少!我军再败……后果不堪设想呐,届时……只怕是……兖、豫两州……也要被凉州军所破!”
“李牧贼子……数番羞辱本侯!是可忍孰不可忍!若不出兵相击,岂不是……让那贼子笑话于本侯?”
曹操心下的怒意,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反而是越发的恨怒。当即,曹操抬手指着众人,厉声喝道:“尔等自诩为……智谋冠世的奇才,却不能击败李牧贼子,一泄本侯心头之恨,当真是……太令本侯失望了!”
听了自家主公的叱责,曹仁、贾诩、戏志才等人,心下是一片羞愧。继而,众人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郭嘉。
众人心下清楚,郭嘉虽不是什么军略奇才,却很能揣摩一个人的心思;况且,郭嘉最是懂得自家主公的心思,这种局面之下,也只能让郭嘉出言相劝了。
“请主公,暂息雷霆之怒!”
“主公文韬武略,威加海内,上奉天子,下制诸侯,天下世人,莫不自知!李牧窃据凉、司两地,正所谓是……名不正而言不顺!以嘉所料……李牧贼子定会败于主公之手!主公又何需……急于一时?”
“李牧自诩是天下无敌,却在面对主公天威之时,也只敢龟缩在虎牢关这般的雄关之下,而不敢……出关与主公一战!李牧贼子,实乃胆小如鼠的懦弱之辈!”
“李牧贼子必然能料到……主公会一眼识破他的拙劣计谋,故而……才用下三滥的手段,恶语中伤、粗言诋毁于主公。李牧贼子的此举,更是证明了……他是个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