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运动,又沿着操场跑了两圈。
足足锻炼了五十分钟,夏灵凤才拿起自己和曾真的饭钵,到食堂打早饭去了。
平时早餐菜谱:一个四两的大馒头,二两稀饭,一小勺咸菜。
今天是星期天,还有油条。夏灵凤就买了四根油条,两个馒头,两碗稀饭。两手不闲地端了回来。
饭菜端到寝室,夏灵凤看到,不少女生都起床了。
看见夏灵凤已经打来了饭菜,就问:“食堂还有馒头吗?”
夏灵凤说:“要去就快去!现在还有,一会儿怕就要关了!”
女生赶紧拿起饭钵子,跑去打饭了!
后面有人喊:“给我带两个馒头!我一会儿给你票!”
“好!”跑的那女生答应着!
曾真还没有起来。
曾真年轻时,一直都是个瞌睡虫,不到九点是起不来的,看她现在睡觉的劲头,夏灵凤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以后的岁月她怎么会失眠。
夏灵凤把曾真的油条、馒头和稀饭放在桌子上,拿起油条、馒头,自己吃起来。
吃完饭,十点以前,夏灵凤把衣服洗了。
曾真九点半终于在床上呆不住了,于是起床,吃了早饭,洗了衣服,,准备到父亲的单位财政局去!。
走时,问夏灵凤想不想一起去,夏灵凤想自己也有事,就谢绝了,说以后再说吧!
夏灵凤想想,还是到大堂婶家去看一看,心里老是牵挂着。
或许看了放下心来,自己也可以安心学习了!
易林一中教师的宿舍在教学区的南边,用一道砖砌的围墙和教学区隔离开来。
前世,夏灵凤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
熟门熟路地推开大门,径直朝詹湘南家里走去。
教师宿舍总共是三排,这个是教师宿舍中比较高级的,因为长长得一间屋子,前面还添加了半间房子作为厨房。
前世,夏灵凤来过这里,也看过詹湘南愣愣地坐在自己家门前的景象。
那时,夏灵凤自己都是个不成熟的孩子,也没有想到去劝导别人。
詹湘南住的是第二栋左数第三家。
走到门前,夏灵凤看见门虚掩着,她犹豫起来:“要不要进去呢?怎么介绍自己呢?尽管我们是很近的本家,可是大堂婶毕竟不太熟悉我,立庆只见过我几次,小孩子不记人,有可能就不认识我!我这样冒昧前去,会不会显得突兀?”
反过来,又一想,“我想这么多干什么?去看,就是表示下自己的关心,我想,谁也不会对别人的关心反感的吧!”
想到这,夏灵凤走到门前,这是一个外间门,夏灵凤轻轻地叩下门,没人答应!
夏灵凤使劲叩门,一边问道:“有人吗?”
屋里传来大堂婶的声音:“请进!”
夏灵凤一惊:“这声音还不错啊!很正常啊!”
心里有点放下心来了。
轻轻地拉开门,夏灵凤就看见了大堂婶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摆着一大堆信。
大堂婶正在翻看其中的一封信。
感觉有人进来,可是也没有抬头,好像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夏灵凤又感觉不妙了。一个正常的人,是不会对别人视而不见的。
夏灵凤走近,轻轻唤道:“大婶!”
詹湘南茫然抬起头来,看了看夏灵凤:“你是?”
夏灵凤拉了桌边的凳子,坐了下来。
“大婶,我是夏家营的。还记得夏家营的陈新兰吗?我是她三姑娘!我叫夏灵凤!”
詹湘南嘴里念叨着:“夏家营?夏家营!你是夏家营来的?”詹湘南激动地站起来,抓住夏灵凤的手,“谁让你来的?谁让你来的?”
詹湘南的指甲很尖,夏灵凤的手被抓得生疼。
夏灵凤那时多玲珑剔透的人啊,她马上从这话听出,詹湘南是希望幺爷一家原谅自己,她心里是认为自己有过错的吧!
人活着,什么都好说,人死了,所有的事都变成活人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