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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国遭逢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难的时候,宋王偃带着熊子丹乔装改扮,已经自诸暨出,找来船只,秘密渡过漓江,回到了对面的会稽城。
“大王!”张烈见到宋王偃的那一刻,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热泪盈眶。
宋王偃也过去与张烈相拥而泣,说道:“张烈,九死一生,真是九死一生啊。寡人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啊!”
张烈拭去了眼角的泪花,冲着宋王偃一脸羞愧难当地作揖道:“大王,臣有负你的重托。现在商丘的形势岌岌可危,干骜又带兵回去勤王……”
“寡人已经听说了。”宋王偃叹了口气道,“这个不怪你,你没有那个权力阻止干骜,阻止国家的内乱!不过不要紧,现在寡人已经回来了。张烈,寡人听闻这个月的初六,我们宋国上上下下会在商丘举行国葬,那是寡人的葬礼,若是寡人所料不差的话,政变应该会在那一天爆发!”
“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你暂且在这里稳住时局,干骜在会稽一线还留有近三万的重兵,可堪一用!虽然这个兵力暂时不能进取越地,但是足以将来犯的越军挡在漓江以南的地方了!”
“诺!”临危受命,张烈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了。
……
商丘,在一座凉亭之中。
公孙丑、司马尚和公孙假都在这里与妹姜商议大事。这一见面,公孙丑便有些心急火燎地道:“娘娘,大事不妙了。今日在大朝会上,苏贺又提出了立子恒为新王的议案,结果没有僵持不下,现在连楚系的人都倒戈了!少数服从多数,子恒已经决定于这个月初七登基了!”
闻言,妹姜黛眉一蹙,说道:“连楚系的人都倒戈了?贞姬是怎么想的?难道她不想让子楚继位了吗?!”
公孙丑摇了摇头道:“娘娘,恐怕王后与贞姬之间有了什么利益交换。原本楚系的邹衍是坚定的反对子恒继位的,可是现在都改变了口风,可想而知,王后一定是私底下给他们许诺了高官厚禄,不然楚系的人怎么会骤然倒戈相向呢?”
旁边的司马尚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现在各国来奔丧的大臣基本上已经汇集到商丘了,还有两三日,便是国葬,然后是子恒的登基大典!到时候子恒上位了,岂有我等齐人的容身之地?”
“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妹姜打手一挥,一脸狠厉地道,“既然文的不行,那我们就来武的。”
“匡章那边怎么样,他的态度改变了吗?”
公孙丑摇摇头道:“阳侯还是那副老样子。他不愿意出面干涉新王之争。”
妹姜又问了两名军中将领,道:“司马尚、公孙假,现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你们能调动获水大营的多少兵力?”
听到这话,司马尚与公孙假对视了一眼,后者叉手道:“娘娘,现在由于齐国和楚国重兵屯于边境,获水大营的兵马也分兵与之对峙。现在获水大营依然有着超过五万的兵力!不过……我们只能调动自己的亲信和一些功利心较强的将士,政变之事,等同谋逆,我们也害怕泄露出去,所以没敢在军中大肆拉拢各部的将士们。”
“那你们能调动多少兵力?”
“不过三千。”
“什么?才三千!”
三千人能干什么?不说宿卫,就连宿卫旁支的羽林卫都有五千兵马,这三千兵士送上去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妹姜沉声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调动更多的兵马了吗?”
“除非是阳侯出面!凭借阳侯在军中仅次于大王的威望,由他出面的话,不说能全部调动获水大营的兵马,至少一半以上的将士们是会顺从他的。”
“但是现在匡章的态度是一个问题。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说服他了!”
“这……”公孙假低着头道,“娘娘,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当年大王为了防止别人犯上作乱,或者是调动兵马公器私用,已经明确规定,没有他的虎符和印信,任何人都不能调动军中的一兵一卒,违者视为谋逆!”
“其实,我们只需要得到大王的虎符和印信即可,虽然大王不在了,但是他的虎符和印信依然留在宫中,若是娘娘你能取来,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调动军队,有不服者,可杀之!”
拿到宋王偃的虎符和印信吗?未尝不可!
这个时候妹姜的脑海里陡然跳出来一个人的身影,侯研,没错,就是侯研。
侯研现在是司礼监的总管,掌管的就是宋王偃的玉玺、印玺,至于虎符,可能被宋王偃藏起来了,别人可能不知道,不过侯研这个一直陪伴在宋王偃的身边,饱受器重的宦官应该知道藏哪儿了!
侯研本是齐人,是跟随妹姜嫁到宋国来的小宦官,这一朝得宠,成了宋王偃的贴身宦官,又进一步成为了司礼监的大总管,地位仅次于嫪信,权力不可谓不大。
正是里应外合的时候啊!
妹姜也自认比较了解侯研这个人,利欲熏心四个字足以概括,懂权术,会耍小聪明,不过用起来很顺手,所以宋王偃在世的时候一直没少敲打侯研。
现在有需要侯研帮助的地方,妹姜自然不会客气,她很快就返回沙丘宫,找到了侯研。
“什么?!你让我盗取大王的虎符和印信?”
初一见面,妹姜便开门见山地跟侯研说了自己的来意,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