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对别员的要求要比任何时候都要严格了,即使在大雪过后连绵不断的阴雨天里,他的劲头都没有半点冷却。
韦斯莱兄弟抱怨说伍德正在变成一个训练狂,但我却站在伍德一边——不只是因为我喜欢他,更是因为接下来魁地奇比赛的重要性。
“你们两个怎么还能想着休息呢?”我叉着腰,用手点着韦斯莱兄弟的脑袋,“如果我们赢得下一场对赫奇帕奇的比赛,我们就能在学院杯上战胜斯莱特林了!”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还没说完,韦斯莱就打断了我。
“哎呀——晓得了,七年以来第一次嘛!”一个说。
“哎哟——勃朗特,你怎么成伍德复读机了!”另一个接着说。
“哼!那不还是知道的嘛!”我偷偷瞄向伍德那边,确认他没有注意到这里,松了口气。
韦斯莱兄弟慢腾腾骑上了他们的扫帚,飞向空中。
伍德朝我招招手,“是……是我吗?”我有点怀疑地往后看,也许是安吉丽娜,她就站在我附近,所以——
“卡瑞娜!别看了!”伍德勾着嘴角好笑地说,他肯定觉得我刚才是蠢爆了!
“好了,我叫你是想和你说一下追球手的战术问题——”
我认真地听着,补充他的观点,“冒昧插一句,我想起威格敦流浪汉他们在一次比赛中使用了一个……”我看他没有反对,就继续说下去。
他用拳头击了一下掌,“嗯,好主意——还有个问题,我实在很好奇你怎么弄到那件球服的,我跑遍了纪念店都没有找到——”他突然被我后面的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我转过头。
韦斯莱兄弟在空中不知道在上演什么好戏,他们相互俯冲轰炸,一个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球来——鬼知道他们怎么把这玩意儿带上来的,打向对方,那颗球拖着粉色的烟雾尾巴发射出去,击中另一个的脸,那个人脸上立刻出现了粉色的墨迹,他在扫帚上摇摇欲坠,翻身掉了下来,当所有人都被吓得惊呼一声时,他的左腿又很灵巧地勾住扫帚——好个金钩倒吊——他大笑着把怀里的弹球扔过去。
“喂!你们两个!”伍德大喝一声,“能不能不要再胡闹了!”
骑在扫帚上的双胞胎中的一个闪开以避开那个拖着绿色烟雾尾巴的球,结果却让那颗球飞往我这边来了。
我惊呼一声,吓得捂住我的脸,我想起了那颗鬼飞球砸中我的痛感,却忘记了躲开。
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东西砸过来,也没有痛感。
我从双指缝隙中望过去,挡在我面前的伍德正在拍着他身上的绿色粉末还有一些弹丸碎屑。
“梅林!”我赶紧拿出魔杖给伍德来了个清理一新,他身上的绿色墨迹立刻消失了。
“谢谢你。”他说。
“不,应该我谢谢你才对。”我感激地说,所以刚才我是被他保护了吗?我感觉我的心可能住进了一只小兔子,不然怎么蹦得这么厉害?
伍德对韦斯莱兄弟发了一通脾气,“不要以为赢了斯莱特林就很厉害了!就算对手现在是赫奇帕奇,也不能有一刻的松懈怠慢知不知道!你们两个蠢货!”
“这样下去我们真的会输掉比赛!这次斯内普当裁判,他肯定会千方百计地找借口来扣格兰芬多的分数!”
双胞胎听了这话,有一个真的从扫帚上摔了下来。
“哦!乔治!”弗雷德跳下扫帚扶起他趴在地上的兄弟。
乔治抹了把脸上的污泥,“斯内普当裁判!?”
“我们没机会公平地赢得比赛了!”其他人也降落下来,连声抱怨。
“所以我们才要更努力地训练啊!”我给大家加油打气,“更加严格要求自己,不给斯内普扣分的机会才对啊!”
“所以——”伍德说,“还在愣什么?还不快动起来?”
比赛很快到来了,大家又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只要打败赫奇帕奇,就能打破斯莱特林连续七年学院杯的记录,紧张的是,有斯内普在,能有这么顺利吗?
伍德在更衣室说了一番鼓舞士气的话,和队员们一一击掌,我握了一下伍德的手,等他去击哈利的手掌时,我不自然张了张那只手。
我们走进魁地奇球场,我抓紧了扫帚,斯内普一声令下——
比赛开始了,我们的神经前所未有地绷紧了,一刻也不敢放松。
赫奇帕奇队的追球手佩蒂·布提福尔一开场就控制着球,但在伍德的严密防守下,她没有投进。
斯内普吹响了哨子,判了布提福尔一个罚球。
“为什么?”格兰芬多们不满地叫嚣道,“她自己没有投进而已,我们啥也没干!”
斯内普面无表情,也没有和我们解释,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当时乔治故意把一颗游走球朝他打来。
赫奇帕奇先得了十分,比赛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