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眯着眼睛,这里是天堂吗?为什么一切都那么耀眼?
一个男人喊着我的名字,很耳熟,是谁呢?
我摇晃着脑袋,试图找到那个目标,对上了一双澄澈的棕色眼睛。
“你好哇,帅哥!”我想和他挥挥手。
“是不是真的也撞傻了头?”一只温暖的手摸上我的额头。
“什么?我清醒着呢!”我对这位帅哥的误解十分生气。
尽管你长得很像奥利弗,但是说我是傻瓜的行为绝不可原谅!
我努力撑起身体,想与他辩解一番,再问清楚这里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一切也逐渐清晰起来,等下,这个帅哥真的好像是——不!根本就是奥利弗好吗?
奥利弗眉毛微微挑起,盯着我,嘴角挂着笑。
“噗——”旁边几个红毛捂住了他们的嘴巴,努力憋住笑意。
“卡瑞娜!”安吉丽娜扑了上来抱住了我,“太好了!我真的好高兴……”然后她开启狗啃模式,亲吻着我的脸颊。
我边抵挡着安吉丽娜猛烈的攻势,边环顾四周,发现全体魁地奇球员都围在着小小的病床旁边,脸上带着的是喜悦又欣慰的表情。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我把床头的巧克力蛙拆开,它立刻落在床单上,四处蹦哒。
奥利弗回答:“我被你摁倒在了地上,什么也没看清,等我回过头,只看见你直挺挺地定在那里,右手往前伸着,把什么东西丢出去似的。之后我赶紧把你送去了医疗翼。”
我咬下巧克力蛙的一条腿,没错,当时我及时地把药剂丢出去了。
“你被石化了——因为间接看到了蛇怪的眼睛。”
“等等——间接?”我有些疑惑,我的确真切地看到了蛇怪的眼睛才对。我回忆起了那对可怕的橙黄竖瞳。
“哈利分析说可能是因为当时地上的水,你实际上看到的是水中的倒影。”韦斯莱插嘴说。
我心里的疑惑更大了,我努力地回想着,嚼着口里的巧克力。
奥利弗长长呼出了一口气,“都怪我,我不该宵禁时跑出来,如果我不溜出来,我们就不会去地下一层,不去那里,你就不会看到蛇怪,也就不会被石化了——而我居然是那个被保护的……真是……”
“哦……别这么说,奥利弗。”我受不了奥利弗现在内疚的表情,如果奥利弗有小狗一般的耳朵,现在一定耷拉着,乖巧地贴在毛绒绒的脑袋上。
“卡瑞娜好不容易醒来,我们不要讲这些伤感的!”安吉丽娜拆开了我床头的酸棒糖,递给我,“你被石化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情……”
在我们讲得兴起时,医疗翼的门被打开了,“好了好了!时间到了,快出去快出去!”庞弗雷夫人挥舞着双臂,把朋友们赶走。
“别——庞弗雷夫人,让他们再陪我说说话——”我央求到。
“等你休息好了先!这段时间你没有进食,没有运动,虚弱得很,能讲话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庞弗雷夫人坚持着,把我床周围的帷幔拉下来,遮住。“好好休息吧,孩子。”
我倒回了软绵绵的枕头上,枕头上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凹陷。
我依然毫无睡意,胡思乱想着,为什么大家都说我是间接看到了蛇怪呢?实际上我真的对视了呀!我连它鼻孔里喷出的浑浊气息拂动着嘴边的鳞片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砸吧砸吧嘴,说到我那么久没有进食了,现在真的感觉到胃里的空虚。
“起来享用你的午餐吧,孩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掀起床帘,朝我慈祥地微笑。
我还没说话,我的肚子先替我答应了。我只好尴尬地问好:“午安,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教授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一张小桌驮着几盘食物飘了进来。
梅林的叉子!鸡蛋吐司,土豆泥,培根卷香肠,蜜汁鸡腿,孜然牛扒西兰花,居然还配了个餐后薄荷硬糖!
我立刻拾起刀叉,尽情享用起来。吃着吃着,我意识到教授还在这里,立刻停了下来。
“不要在意我,继续。”邓布利多教授抬抬手,拉了一张小凳子坐在我的旁边。
我不安分地挪动了几下,我这么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成绩也不怎么好,没有任何优点,除了力气大(如果这算优点的话),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要专门来看我?还给我送吃的?
“你很疑惑,孩子。”邓布利多教授透过他半月形的眼镜看着我,“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但现在先瞧瞧这个东西。”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邓布利多教授掏出一副眼镜来,“你认得这副眼镜,对吧?”
对!我知道!我惊喜地从邓布利多教授手中接过眼镜,我还找了它一段时间,没想到居然在邓布利多教授手中。
它框架依旧完好,镜片还在镜框里,却已经粉碎,看起来像很多雪花凝结在了上面。
“这……”我看向邓布利多教授,他笑着又似没笑。
“噢,我知道。”邓布利多点点头,“这是在厨房门前那条走廊发现的。”
我低下头,抚摸着镜片,看来是那个时候掉下来,摔碎了。
“孩子,我能冒昧地问一句……”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我点了点头,他接着说下去,“你从哪里得到这副眼镜的?”
“嗯……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缩了缩脖子,“是一个未署名的人用猫头鹰邮寄给我的。”
“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