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谢了一声,欢喜的收了起来。
客栈
一路无话,二人驾青云顶着寒风密雨直往北来,未及悦来客栈已双双变作了落汤鸡。
高处望去,悦来客栈孤零零的耸立在大路一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雾气弥漫的大雨里,悦来客栈显得特别的残旧破败,看年代已是十分久远。
时劲浪怕被人看见,远远的按落云头,停在离悦来客栈还远的地方冒雨拉着喜儿跑了过来。
客栈门前挂着两盏破旧的纸糊灯笼,里面的煤油灯升腾着乌黑的烟雾,影影绰绰的散发着昏黄的火光。时劲浪和喜儿躲在屋檐下各自抖擞着身上的雨水,眼疾手快的小二哥已经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二位客官,远道而来,打尖还是住店?
时劲浪一脸窘迫的望着喜儿道:“喜儿,你身上有钞票没有?”
喜儿满脸好奇的问道:“钞票?”
时劲浪解释道:“就是你们平时用来买东西的银子,对对对,你们应该叫银子,我身上没有。”
喜儿笑笑道:“这家店是秦爷爷开的,不需要银子。”
“不要银子?”
“嗯,大哥哥我们先进去吧,晚会再告诉你。”
小二哥熟络的凑上来道:“喜儿姑娘,怎么又给家人闹别扭了?”
喜儿闻言,双目溢满泪水。
小二哥见状慌了手脚,忙朝大堂里喊道:“秦叔秦叔,喜儿来了,你过来看看啊!”
大堂里应声出来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人未到,声先闻。
“是我的小乖孙女喜儿来了么?——哎呦,又是哪个兔崽子欺负我的宝贝孙儿了,看哭的爷爷多心疼。”
那半百老人须发皆白,慈眉善目一脸的关爱,边微笑边抱着喜儿擦拭她眼角的泪水。
喜儿扑进他怀里,眼泪更加肆虐,沙哑着声音道:“秦爷爷,爷爷死了,妈妈死了,婆婆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只剩喜儿一个了。”
那秦爷爷闻言一凛,瞥了一眼身边的时劲浪,轻轻把喜儿拉开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这个小兄弟是?”
时劲浪见状赶忙介绍道:“我叫时劲浪,是喜儿的朋友。”
喜儿泪眼婆娑,断断续续的把经过说给了秦爷爷。
时劲浪眼见这个秦爷爷和蔼可亲的,心内说不出的好感,于是等喜儿说完也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的事情一股脑的讲给他听,完全不管他们信也不信,只是自己心底深处的一个慰藉,不说出来总觉得压抑的难受。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时劲浪是孤独的,就像所有人一样,一个人的时候再困苦也只能强自振作,一旦遇到可以倾诉的人,心内的那份孤独与依赖便显露无疑。
喜儿早停止了啜泣,一双大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时劲浪,似乎他嘴里说出的一切都是天方夜谭一般,于自己而言,闻所未闻。
时劲浪刚说完,喜儿就忍不住问道:“大哥哥你说你来自另一个世界么?怎么第一次遇见喜儿的时候不告诉喜儿知道呢?”
时劲浪苦笑了一声,答非所问道:“我在的地方,片刻都没有安宁过,在那里一样,在这里也一样,这下更连累了喜儿还有那么多的无辜村民。”
秦爷爷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道:“因果报应,都是命中早已注定了的,发生这些也不是小兄弟希望见到的,所以你不用太在意,更何况小兄弟先前还救了喜儿她妈的性命。不过照你刚才所说,我们这个世界应该是一个幻境才对?”
时劲浪接口道:“嗯,这里应该是未央大阵衍生出来的一个幻境。”
穿越
秦爷爷眉头紧锁,语气缓缓道:“小兄弟,老头子我活了整整六十六年,在这片土地上也辗转过数十载有余,别说我不相信你的话,光光是一个幻境就无法令人无法说服自己。”
时劲浪目光黯淡,低下头道:“知道没办法令你们相信,这也没什么,换谁都不会相信的。”
秦爷爷安慰道:“小兄弟别急,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话,只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毋须置疑的事实。”
小二哥听到这里插嘴道:“秦叔,我想这个小兄弟是不是穿越那个。。。什么来着?”
秦爷爷呆了一下似乎想起来什么,神情激奋道:“是穿越时空,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是那个石半仙说的。”
时劲浪精神一振道:“对,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我也不相信这里是幻境。”
喜儿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嘴上不依道:“秦爷爷、大哥哥你们都欺负喜儿,不让喜儿知道。”
秦爷爷回头望了一眼喜儿,目光里满是宠溺,摸着胡须陷入了回忆:“那是在十年前赵国的都城邯郸,我们在那里开了家茶馆,每日清淡度日,一日一个游方道士来到茶馆,喊了些茶水吃喝完小憩后,不给钱就走。。。”
小二哥插嘴道:“我来说吧,我记他最清楚,他一袭白衣打扮的怪里怪气的,眼睛上架着两块黑色的镜子,手里举着个白布,上面写着‘白衣神相’四个大字,自称石半仙。当时没怎么注意,眼见他吃完饭没付钱就走我便追了出去喊下他。”
“他倒是神情自若,翻遍全身也找不出一个铜板,我以为他是吃白食的,心生愤慨,正欲和他理论。只见他面带微笑的说,不如我免费为你卜上一卦,权当这顿饭钱如何?我自然不依,这时秦叔从里面出来说道,既然先生没钱,那么就不必留难他了。我见秦叔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