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祖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直觉山道两旁的树木都在不停的倒退,可是萦绕在他心头的那份危险感却越来越清晰。
忽的,他突然在一颗大槐树前十多步前停住了脚步,将手中铁棒杵在地上。原来陆廷祖见那树下有一人,半依靠着槐树坐在树根之上,头顶之上半掩着一顶草帽看不轻那人面目。那人身边放着一把朴刀,刀刃泛着点点银光,透露出丝丝杀气。
那人见陆廷祖止步不前,便站了起来,用右手将草帽拿了起来戴正在头上。
陆廷祖高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路中睡觉?”
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若要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那么兄台要多少买路财,才能放在下过去呢?我这里有适才县丞大人给的十辆银子。如蒙兄台不弃,收下这十两银子,且放在下过去!”陆廷祖说着从怀里掏出这两锭银子,顺势将其扔了过去。
那匪寇见银子向他飞来,伸手便要去接,只见那两锭银子忽然加速,直直打在匪寇胸前。
那贼人:“啊!”的大叫一声,便吐血倒地不醒人事!
“你们几个躲在这草丛之中,还不出来吗?”陆廷祖转过脸去,对着身后的树丛说道。
“既然你小子已经发现了,那么兄弟们不用再藏着了,一起出来收拾了这个小子!”话说着,从四面树丛里窜出十余个大汉,一个个用黑巾蒙面手持钢刀,将陆廷祖围在一个圈中。
那为首的大汉,身高约有九尺,膀大腰圆,手里拿着的兵器是一把九环大刀。“老六,快去看看老七怎么样了!”
“是,大哥!”一个六尺左右的瘦弱男人几步奔向躺在地上的老七,用手探了探鼻息,说道:“大哥,老七还活着!”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出来,塞在了老七的嘴里,然后将老七扶了起来,运功帮他把药力化开。“大哥,我已经用保命丹镇住老七的伤势,现在内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胸口的几根肋骨被打断了,接下来还要调养几个月才会痊愈!”
“老六,你站在一旁好好看护着老七。兄弟们,一起上,我到看看这个小子是不是三头六臂。”
众人纷纷提刀向陆廷祖砍来,陆廷祖也不害怕,横棍一挡,众人的刀都砍在混铁棍上,溅出点点火星。陆廷祖见势向后一收,退了一步,紧接着腰部一挺,便震飞了两人,另有一人刀虽未被震飞,但是虎口已被震裂,鲜血顺着刀背就流了下来。陆廷祖抄起盘龙棍,对着四周的劫匪下路一扫,又听得啪啪几声,三人应声倒下,一个个都抱紧自己的腿在地上哀嚎,额头青筋立即暴起。
那领头之人见陆廷祖如此厉害,怕他对自己手下下杀招,连忙呼喊道:“让俺来会会你!”说罢提刀便向陆廷祖砍去。陆廷祖见来刀势沉也不想刚才用力硬抗,侧身一让,绕到对手身旁,一脚踢在对方膝盖内弯处,对手立刻摔了狗啃泥。
陆廷祖将棍子一收又杵在地上,一脚踏在老大身上笑嘻嘻地问道:“你们还要打吗?”
剩下几个胆小的劫匪,顿时傻了眼,一个个都赶忙跪下磕头求饶。
老大趴在地上,见手下如此不堪,便咒骂道:“你们这些软蛋,废物!要号丧就死远点……”骂着骂着,这群劫匪便都痛哭起来!
陆廷祖见此状况,心中大感疑惑。于是喝止道:“你们这群蟊贼休得吵闹,为何在此行劫,快如实招来,若不说实话,明年今天就是尔等的祭日!”
几个磕头求饶的劫匪听到陆廷祖如此一说,顿时争抢要先说。
“你们几个也别抢,一个个的说,若有半句假话,我定不饶你们!”陆廷祖用手指了指穿蓝布袍子的,“就从你先开始说吧!”
“好汉饶命!”
“别啰嗦了,你们都姓甚名谁,何时在此落草做得劫匪?”
“我叫冯二狗,身旁这个是候三,这个是二虎。”这蓝袍人一边指着身边人一边说,说着说着就将手指指向陆廷祖,袖子内飞出3支漆黑的飞镖。
陆廷祖见状脚下用力一踩一登,人便腾空而起,闪过2支镖,在空中双脚一夹,正巧夹住那第三支飞镖,飞身一甩,那支镖径直打到蓝袍人的咽喉。那蓝袍人立即倒了下来,再没有呼吸!
再看那躺着的老大,也已经断气了!
陆廷祖用眼睛瞟了一下另外两人,呵斥道:“我本想问清缘由,便放了你们,没有想到,你们贼心不死,还要杀我!那么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这时,老六展开他的扇子,扇子的两根扇骨打了出来,陆廷祖见状本想用棍挡掉,却发现这两条扇骨并非射向他,而是射向跪在地上的还有两人!
陆廷祖见此状,心里很是不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六摘掉先前一直带在脸上的黑巾,露出本来面目。忙走到陆廷祖身边,躬身行礼道:“少爷,是我!”
“来福,怎么是你,难道他们还以为我要那些家财吗?”陆廷祖一见是原来家中管家的儿子来福,便想到是自己家里兄弟又要来谋害他。
“少爷,自从你被大少爷他们几个赶出陆家之后,陆家就发生巨变!先是廷璐少爷莫名掉入河里淹死了,接着廷婷小姐又是难产死了!”
陆廷祖听闻那些驱赶自己出家门的哥哥姐姐都先后死去,失声道:“什么!?二哥和四姐都死了?那么庄里现在还有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