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前脚刚赶回营地,坐下还没顾得上喝一口水,张直后脚就急冲冲的从外面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大声的嚷道“三哥,你回来了,刚刚出大事了”
王斌一愣,“怎么,我出去了几天,营里的那些家伙你就管不住了”
张直急道“前天,老君山的“镇山虎”就带人下了山,在宝屏西南的夏溪村和周围几个村子烧杀抢掠,杀死了几名百姓,抢了不少东西,还糟蹋了几个妇女。”
王斌一怒,沉声道“那我们的绿营兵呢?还有官府的巡检司,都是干什么吃的?我记得那个汛地上有20多个人,怎么一点儿作用都没起?”
张直看了看王斌道:“我们最近在加强训练,汛地上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货色,再加上汛地距离夏溪村太远,土匪人多,听说土匪一来,就全跑了,百姓这才遭了殃。”
这些没用的东西,王斌拿起马鞭,对张直道“走,咱们到夏溪村去看看。”
夏溪乡在宝屏汛地的西南,距离宝屏大约40里地,王斌和张直骑着马,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
远远的只看见村里面好几家人披麻戴孝,门口绑起了白绫,远远的听到妇女还有幼童的哭声。
二人下马走到村口,路口的大树下几个老者坐在那里,正在说些什么,看到王斌二人,停止了议论,一起看着王斌二人。
张直上前,对着众人施了一点,问道“这里可是夏溪村”
中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问道“这里正是夏溪村,不是客人有何事情”
张直道“我们两个是宝屏汛的军官,前来了解一下土匪的事情。”
几位老人一听是宝屏讯的军官,个个脸上显出不忿之色,但又敢怒不敢言,一个个闭着口不说话,气氛顿时僵持了起来。
王斌和张直心里明白,肯定是坪宝屏汛的守兵听到土匪来了,一哄而散,老百姓对官兵已经失去了信心,听到王斌和张直是宝屏的汛的,所有的人都不想搭理。
白发老汉开了口道:“两位军爷,我们已经上报了知府衙门,看看他们的回复再说。”
这里就牵扯到一个军地分责的事情,这种土匪作乱,既属于衙门的地方民事范围,又属于绿营的军事打击范围。
看了一下这夏溪村的地势王斌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土匪下山,这个夏溪村首当其冲。这个夏溪村刚好处在两座隆起的小山之间,是进入大小凉山,也就是去“镇山虎”的老君山的咽喉要道,怪不得土匪来时,夏溪村受害总是第一个。
不过要是把这些土匪除了,把自己的人马安排上去,在这夏溪村一守,谁也别想进入大小凉山。
王斌抱拳对几位老人说道“各位乡亲,关于这次土匪祸害乡里的事情,我一定会给村里面一个交代。”
几位老人去了王斌的话,面上的不忿之色也渐渐的消失了,再一个,从古到今,民不与官斗,既然王斌已经答应了要,出兵剿匪,那么老人们就再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白发老者站了起来,对着王斌说道:“小人是村里的保长,姓何,请两位官爷到家里一坐。”
两人来到何保长的家里,在院里坐下,家里的妇人端上水来,何保长叹了口气:“两位军爷,不好意思,家里也没有什么糖茶,让两位见笑了。”
何保长的儿媳妇在旁边嘟囔了一句:“还不是土匪闹的,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让土匪给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