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挣扎着睁开眼睛,指着前面的山林道:“四弟,你一定要杀了这些泥腿子,替二哥报仇!”
铁狮看他虽然伤重,但没有致命伤,应无大恙,稍稍心定,大声道“姜二哥,你放心,我一定割下他们的头颅,给你当尿壶用!”
“不知道你的脑袋当尿壶怎么样,不过我嫌臭,用不惯这玩意,只好便宜山里面这些野兽了!”山道前猛然传来一阵声音
铁狮和铁豹都转过头来,只见一个年轻人站在山道上,身后跟着熊江和十几个手持长矛的苗人。铁狮再往后一看,同样有十几个人手持利刃,在两个铁塔般精壮的汉子的带领下,堵在了自己的身后。
铁狮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残忍之色,他止住了要扑上去的弟弟和一众部下,沉声对王斌道:“我弟弟是不是被你杀的?”
刚才射倒姜山的正是王斌,标枪太短,不太顺手,没想到并没有杀死姜山。看到铁狮问话,王斌不屑一顾地回到道:“你弟弟是被我的兄弟所杀,不过你可以算到我的头上,只是我怕你没这个能耐!”
铁狮脸上的神色一变,他冷冷地笑道:“你听好了,今天我要活剐了你,把你的人皮,还有你兄弟的,一起挂在我弟弟的墓碑上,祭奠他的在天之灵!”
熊江和他周围的苗人都是神色大变,显然这铁狮是个残忍嗜杀之人
王斌接过熊江手里的长矛,上前走了几步,朗声道:“你们兄弟两个是一起上,还是单打独斗?”
铁豹一声虎吼,疾步上前,一柄长枪抖开,直奔王斌。王斌也是挺起长矛,向着铁豹直刺了过去,二人很快斗在了一起。
铁狮却是并不上前,拿起了自己的大刀,在旁边为弟弟掠阵。
王斌和铁豹斗得快捷无比,王斌不禁暗叹,可惜了这铁豹的一身技艺。二人交手,铁狮皱起了眉头,弟弟显然不是这年轻人的对手,再下去弟弟恐怕要凶多吉少,不知道这是那里来的硬点子!
铁狮挺身上前,隔开王斌刺向弟弟的长矛,刷刷几刀砍下,王斌“当当”隔开,三人走马灯似得战在一起。
孙虎兄弟两个看的是目幻神迷,以前二人并不知王斌的武功路数,以为他只是泛泛而已,谁知今日一见,两人才暗暗心惊!
光这铁狮一人,兄弟两人若是单打独斗,都可能不是对手,王斌却能以一敌二,而且斗了个旗鼓相当,丝毫不落下风看来王斌比自己兄弟高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山道上的人聚精会神的看王斌和铁狮兄弟争斗,熊江更是心跳加速,手心冒汗,他伸直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山道上的搏斗,生怕王斌落败。
斗了一百多回合,王斌额头隐隐见汗,他隔开铁豹的长枪,手中长矛忽然脱手而出,直奔铁狮面门。
铁狮正要上前,却不料对方的长矛竟然飞向自己胸口,他急忙用刀一磕,磕飞了王斌的长矛,王斌却糅身而上,已经到了铁狮的脚下,直取铁狮的下盘。
铁狮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腿上一痛,王斌的匕首已经刺伤了他的右腿。
铁狮大叫一声,踉跄后退,王斌往前一个箭步,人已经到了铁狮胸前,匕首闪电而出,正中铁狮的胸口。
铁狮惨叫一声,胸口一痛,再也提不上力气,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胸口,手里的大刀跌落在地,人慢慢地倒了下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山道上的人明白过来,已经只剩下在山道上呆呆站着的铁豹和他一旁面不改色的王斌。
铁豹扔掉了手里的长枪,几步奔到铁狮身旁,他蹲下身抱起铁狮,大喊道:“大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王斌站在一旁,并没有趁机下手,他只是站立在山道上,眼睛看着远方,眼神里全是寂寞和无奈。
铁豹抬起头来,双目通红,他拿起地上的铁狮的大刀,疯一般的扑了上去,要找王斌拼命。
“砰”的一声,铁豹的胸口出现了一个血洞,他缓缓地到了下去,硝烟散去,大家才发现王斌的手上拿着一支手铳,正对准了前方铁豹躺着的方向。
王斌把手铳插回腰间,低头看了看铁豹,铁狮兄弟两个的尸体,一声叹息,可惜了这二人这么好的身手!
他抬起头来,发现山道上的人,无论是熊江和他手下的苗人,还是铁狮的部下,一个个都在瞧着自己。而山道上的七八十个喽啰,除了几个头目,其余的已经全部跪在了地上。
王斌对围上来观看的的孙虎兄弟大声道“师兄,只诛首恶,胁从不杀。”
孙虎兄弟点点头,土匪队伍里面的几个头目四处逃窜,熊江带着苗人或是用弓箭,或是用长矛,这些人一一倒地,孙虎兄弟上去,一人给补了一刀,顿时没有了声息。
剩下的喽啰面如土色,一个个只是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躺在地上的姜山早已是面如土色,熊江拿着长矛,上前指着姜山高声骂道“你这狗官,整天就知道欺压百姓,杀害我们苗人,搞得整个大雪山的人没有活路,今天我送你上西天,让你再也做不了恶!”熊江手中的长矛狠狠刺进了姜山的咽喉,他再拔出长矛,姜山缓缓倒了下去。
王斌对熊江耳语了几句,熊江点点头,带着几个人上前,从土匪里揪出了几个罪行累累的惯匪,执行了死刑。
剩下的土匪面如土色,不停地瑟瑟发抖,孙虎上前,审讯了几个土匪,几个人的口径一致,说是山寨里已经只剩下了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