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有富本就不堪王斌的攻击,再见尼堪逃命,心神一乱,只见王斌手中标枪脱手而出,直奔自己面门,忙用刀一挡,磕开标枪,不觉自己中门大开。
王斌往前一个箭步,人已经到佟有富胸前,一记抬膝,正中胸口,佟有富一声闷哼,身体向后一倾,王斌不管不顾,飞身跟上,侧身双拳捶出,重重击中佟有富前胸,只听“咔嚓”一声,佟有富惨叫一声,肋骨不知断了几根,人直接飞出去了几米远,再也直不起身来。
王斌拾起标枪,抬手一抖,标枪激射而出,穿透佟有富的前胸,把佟有富的身体钉在了地上。
王斌甩了甩手腕,抬起头来,发现家丁们都在瞠目结舌地瞧着自己,王斌皱眉道“看什么!没见过本少爷我杀人!快去查看有没有其它的活口,不管死的活的,每个人都补几枪!”
家丁们散开,王斌回头对黄小龙道“传令下去,每个人都要刺几下,你做监督。”
真正的士兵怎么能见了血就害怕,不见血又怎么能算一个真正的士兵!
家丁们上前,在每个鞑子的身上,死的没死的都补了几枪,一时间官道上惨叫声,求饶声不绝。
王斌在一旁静静看着这血腥的场面,神情不变。这时家丁们才有些害怕,鲜血满地,有些鞑子的肠子都流出来了,在那嚎叫。
家丁有人故作镇定,有人脸色苍白,还有人忍受不了,跑到一旁呕吐了起来。
王斌没有说话,战场上你死我活的争斗,怎能有妇人之慈,唯有行菩萨心肠,施霹雳手段。太祖说得好,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战争的目的就在于消灭对方,使对方失去战斗能力,为了消灭对方,再残酷暴烈的手段也不为过!
山丘深处,离王斌四五十丈远的一处山梁后,几十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趴在山梁后,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官道上发生的一切。
这些人手头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大多数手里都是一根木棒,有人还持着锄头之类的农具,只有为首的二人手里各持一把钢刀,不过钢刀已经有了斑斑锈迹,刀刃上也是有不少缺口。
为首的汉子彪悍之极,满脸胡须,只是身体看起有些虚弱,趴在他旁边的汉子中等身材,头小身子大,却也威风凛凛。
头小身子大的汉子看着官道上发生的一切,不禁目瞪口呆,嘴里喃喃道:“大哥,这小子功夫怎么这么厉害,简直是天神下凡呀!”
为首的汉子也感叹道:“真是项羽重生,勇冠三军啊!去年剑阁道上出手的少年也是这么悍勇!”
头小身子大的汉子听首领这么一说,不禁心里一惊,仔细看了一下道:“大哥,你还别说,这小子倒是真像那人!”
为首的汉子道:“岂止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回头咱们得好好查查,看这位好汉到底是何人。”
头小身子大的汉子道:“大哥,你说,咱们要不要现在冲下去,抢了这些东西?”
大哥扭头看了一下他,“凭我们这些人去抢鞑子?老二,人要有自知之明,咱们兄弟还是观看吧!”
老二不服气了,“我们这四五十人,他们只有六七个人,等杀了鞑子,到时候咱们一拥而上,这小子就是再厉害,武功再高,也不敢与我们作对!”
大哥气的敲了一下他的头,“一拥而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用手指了指王斌:“就那小子,一个人就能撂倒我们二三十个人!如果有兵器在他手里,我们这些人加起来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那可真是个高手啊!”
官道上一阵马蹄声,董平骑在马上奔了过来,马上横着一人,到了王斌跟前,董平兴奋的道“三哥,这小子想跑,被我给擒住了,伤了大腿。”说着把马上的人推了下来,正是刚才逃跑的尼堪。
王斌点点头,董平问道“三哥,这边怎么样?所有的鞑子都被斩杀了吗?”
王斌道:“你让黄小龙再检查一遍,不能留活口。你骑马道前面去,把刚才跑走的三匹马带回来,没了主人,马跑不远。”
董平去了,王斌走到正在抱着腿的尼堪身边,踢了一脚“叫什么叫,还活着吗?”
尼堪道“不叫了,只求好汉饶了小的一条狗命。”
王斌冷笑道“只要你告诉我你们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我就饶了你。”
尼堪惊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别人请来的?你是…王公子?”
王斌笑了笑,却没有摘下面上的黑布“你倒是挺聪明的吗!说吧,说出是谁派你们来的,我就饶了你的狗命。”
尼堪忙道“小人都说,我们是川湖总督府的人。小的们是受了重庆府知府衙门一个姓于的同知的委托,来富顺县办此事的。于同知给了我们300两银子,要我们以府衙的名义把你带走,然后半路弄死。我们贪图你的钱财,才没有动手。”
川湖总督府,来头不小,就为了对付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对方可是下了大本钱啦!
王斌冷笑道“不是不动手,是银子还没有捞够吧!说,这姓于的什么开头?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
尼堪道“姓于的曾经是内务府的皇商范毓范大人的下人,是山西范家的关系,他才能坐到这个位置上。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姓于的奉了他主子的意思,要我们出手对付公子!具体的事情小人也不是很清楚,公子饶命啊!”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