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慎言黯然不语,低下了头。
黑三悠悠醒了过来,看到屋里的情况,吓了一跳。王斌站在他面前,正冷冷的地看着他。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黑三从地上爬起来,一边乞求一边磕头。
“那谁去饶茅屋那一家人的命?你和瘦猴二人不但奸*女,而且戕害人命,现在又跑来杀我,你说我该怎么对待你呀?”王斌冷笑着说道。
“那都是老大吩咐的,不关小的事。是瘦猴看上了那个女,不关我的事啊。”黑三眼睛骨碌转着,狡辩道。
王斌见黑三说话的时候,眼神闪烁,表情狡疑,一看就是个奸猾之辈。
他正要问话,地上的黑三已经“噌”的一下,翻起身来向外跑去。“嗖”的一声,一把短刀从黑三的后脖处射入,刀尖穿出了黑三的咽喉。
黑三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冲,一下子仆倒在地上,身体扭动了几下,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王斌对张慎言说道:“看在你是个读书人的份上,我就不把你交道官府了,你自我了断吧!”
张慎言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深施一礼:“多谢足下的恩典,不让在下受辱!”
天亮了,王斌叫王前去县里报案,说是有土匪前来抢劫王家,被王斌全部当场杀死,忠叔等人起来也是吓了一跳,问到王斌当天晚上的事情,心里也是唏嘘不已。
听到王斌被刺的消息,董翰林大吃一惊,亲自带人赶上门来,来了以后看到王斌无恙,心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王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头可就大了。
王斌说了事情的经过,说根据土匪死前透露的消息,他们应该杀了一户北郊附近的乡民,请董瀚麟赶快派人过去核查。
董瀚麟赶快派出人去,一会儿派出的人回来说,北郊的一户人家,一门四口都被土匪杀害,女人死前还被糟蹋。
迅速破案,王斌等于又帮了一次董翰林,董瀚麟感慨地说道:“天助,看来咱们爷俩还真是有缘啊!这几次,都是多亏了你呀!这次你不仅全歼了这伙土匪,而且还帮助叔父破获了农夫一家四口被杀案,叔父我要大大的感谢你啊!”
王斌连说不敢,董瀚麟疑惑地问道:“天助,怎么土匪要来刺杀你啊?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王斌道:“小侄也说不准,也许是为了钱财吧,也许是有什么过节也说不定!不过这些人丧尽天良,死不足奇!”
董翰林点点头,带着县里的衙役离开。
很快,王斌一人独歼土匪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富顺县城!大家都赞王斌是少年英豪,不但武艺高强,还为善一方,实在是个大善人。
鉴于此次的刺杀事件,王斌从练勇里选了最精干的20人,作为自己的家丁,在自己的住处负责警戒和安保工作。开玩笑,如果不小心被挂掉了,那么自己重生的也太悲催了,还谈做什么将来!
几天后,买来的耕牛到达。王斌把牛交给了忠叔等人,让他们赶紧安排。另外,王斌让人又置办了一些农具,在富顺县南郊的荒地上,趁着季节,开垦了将近两万亩的荒地,这样不能去盐井灶上干活的老弱妇幼流民,也终于可以在县上入籍造册,耕种土地了。
富顺县令大喜,王斌此举一来解决了多余的流民问题,二来县里的荒地得到了开垦,一举把富顺县的两个大问题,盐业和垦荒都给解决了。
随后的一段日子里,倒是平安无事,也没有发生类似的暗杀事件,王斌也渐渐的忘了此事,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训练队伍,和盐场的管理上去,时间在匆匆忙忙中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康熙九年的年底。
截止到康熙九年底,王斌名下的已经开工的盐,火井已经300多眼,煎锅3000余口,月产食盐已达2000石。从5月开始淘井修灶,到年底共产食盐8000石。出去给盐商和董瀚麟的分红,王斌手头的利润总共是20,000两左右。
由于不断的要凿新井,王斌不得不继续招收佣工,到年底时,盐场的工人已经突破了6000人之多。由于规模的扩大,王斌已经招收到了300名新的护场队队员,负责盐场井灶的安全。
对于300名新的护场队队员的训练,王斌则是让他们和练勇岔开,形成每两日一练,以确保基本能达到训练要求。练勇们毕竟已经训练了几个月了,可以适当调节放宽一下,将来等自己名正言顺可以练兵的时候,有了足够的场地,就可以按正规要求,恢复每日一练的常态。
对于现在的王斌来说,他必须找回国人失去已久的血气,让他们挺起脊梁。而军队才是实现民族复兴的基石。
清康熙十年,公园1671年,正是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好季节,城北北郊的校场上一片热闹。
一大清早,天刚麻麻亮,野外的空气很是清新,校场上,一群20岁左右的青年正在跑步,尽管这些人已经累得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但在旁边教官的响亮的“一二一”的口令下,仍然奋力向前,不敢有任何停留和怠慢。
成群的年轻人,一队队,如果你从旁边经过,你一定会为他们的活力和力量所羡慕,所害怕,这也是历来政府对武装力量害怕的原因,一人事小,三人成虎,百人千人再经过训练聚在一起就不那么容易控制了。
特别是当这些统一着装,身形彪悍,喊着号子,一个个虎虎生风的年轻愣娃们经过你身边的时候,所有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