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煮了些细粥生蛋,喂他喝下,渐渐的才有了些许暖意,这才活了过来,谷隐知道仅仅靠着这些东西是养不活这个孩子的,刚出生的孩子需得母乳喂养才可成活,到还难不住他,来日下山买只母羊便可,待那孩子安然睡去后,才慢慢将其放在榻上,走出屋去,
那少女随死却也不能任由着暴尸荒野,谷隐小心地为她遮盖上了衣物,有用推车将其拉到不远处,就地挖开了一条一人长的小坑,而后将尸首放入其中,又想了想后便从衣物中取来了一块手帕害在了她脸上,而后将土埋上,并在坟头立下了一块木牌应做墓碑,并念了一段道家诀箓,
“虽不知姑娘芳名,可姑娘的所为却着实使人敬佩,放眼天下大乱将起,礼乐渐崩,人心私向,仁善之人越渐日少,本以为世间再无天性纯朴之人,然今日所见却着实让人惊愕,姑娘不惜以己之命,换的新生,此舍命而取义也,姑娘放心,那孩子在下一定照看,视之如命,如此方不愧对姑娘在天之灵,”
说完这一切后谷隐又站了一时片刻才挪动了脚步,返回道观,当他行至方才那少女所在之地时,却发现雪中有一物与周遭的雪色不同,当下便捡了起来,拿在手中看了仔细,是一块精雕细琢而成的美玉,周遭一圈皆是雕琢而成,唯有中央却是空白,但若是仔细看却不难发现,上面居然还刻了字,不过看样子有些拙劣,应该不是玉匠所为,而是有人故意刻上去的,上刻两个小字“季薇”
看到这二字,谷隐心头略带沉思,八成是那少女的名讳,
既然有名,那便是再好不过了,随即便又返回了墓前,亲手在墓碑上写下了“季薇”二字,而后才返回了观中,那婴儿尚在熟睡,谷隐没有去推房门,而是在院中站立了许久,雪依旧下的很大,片刻的功夫他那双肩以及头顶便已经是白芒一片,许久之后方才从地上拾起一枝枯木,在白茫一片的院落之中写画了起来,不到片刻功夫满院便以是呈现出了一副巨画,看不懂者自然不知他所画所写的是什么,而知者则一眼便知,这是一副大夏国时局图,谷隐在推演未来之事,先是北国战火连绵,接着便是江南大火蔓延,南北互烧,终将之焚毁一炬,然朝廷之中尚有力挽狂澜之士甚多,兵甲百万,公卿之臣皆朝之重臣,若要推翻谈何容易,然而算来算去最终还是被他窥视出了门道,夏朝建国已经将近一百七十余年历史,而在此前则是楚乱时期,那时的天下乱不可言,人口才不过三千万余,而今日之人口已然是七千万多,可朝廷的制度却还是先前立国时所创,丝毫没有改变,矛盾也在此中而生,立天时国以百余年,知地理天下十三州,各有动乱,晓人和天下民众已然超出了田亩范畴,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皆占,夏不亡,没天理,
写完这一切后谷隐扔掉了枯枝,转身返回屋中,此刻那婴儿已经醒来,正待哭泣,谷隐手快忙将其抱起,左右哄了哄,便又睡将了过去,
“既然那位姑娘名作季薇,你便随她的姓氏吧,唤做季孝如何?”谷隐自问自答道,
云雾台英烈志:前夏桀帝七年三月十一日,清时,天降大雪连绵月余,国候季孝于太行山某谷中道观门前为先师谷隐所救,自此以亲子般喂养,教习识字读书,正殿中所藏百家圣言万卷为所读也,至此年幼却聪慧过人,
谷隐本为育人救世,却殊不知冥冥之中为他日之南国埋下了一个祸石,却为天下兵者养出了一位乱世兵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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