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看正版, 有红包,有萌萌作者可调戏~  就这么走出一段路,她始终没听见冬儿的动静, 一回头瞧见他陪着小心的模样,突然就想起昨日在吏部门口偶遇乐怀瑾的事来。

除了家里人, 她只对他提过一句要等补缺, 难道老书吏态度陡变, 就是因为他?

她与乐怀瑾只是初次见面,即使听她说了几句话, 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想与她结交朋友, 也不至于为她去做这样的事吧?

但若非如此, 根本解释不通老书吏的态度转变啊……

即便是真的有心暗中相助,能让老书吏从昨日的冷眼相待到今日的热情接待, 这个乐怀瑾……他到底是什么人?

莫晓心中有事,一路无话回到家。柳蓉娘急切地迎出来,瞧见她手中提着的包袱, 面露担心之色:“相公, 发生了什么事?”

莫晓笑了笑:“我能回太医院了,三十这日便正式回去。”

柳蓉娘松口气, 亦笑了出来。

莫晓将包袱放回桌上,温言道:“钱没送出去, 你早些将借款还了, 当掉的首饰也赎回来吧。”

柳蓉娘走到桌边拿起包袱, 犹豫一瞬还是又放了下来,疑惑问道:“相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贪吏昨日不是还说没钱就要等着吗?今日怎会没收钱就让你补上缺了?”

莫晓问她:“你听过乐怀瑾这名字么?”

柳蓉娘茫然摇头:“从未听过。这人怎么了?”

莫晓沉吟道:“我怀疑这事与他有关,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她将昨日与乐怀瑾相遇时的事说给柳蓉娘听,两人猜测了会儿乐怀瑾的身份,却得不到什么结论。

最后柳蓉娘道:“不管如何,这总不是坏事吧?他不是说会去太医院找相公么?到时候问问他便是。”

莫晓点点头道:“说的是,这会儿多想也是无益。”

柳蓉娘微笑问道:“快过巳时了,妾身去准备午餐,相公可有什么想吃的?”

莫晓想了想道:“馄饨吧。”

“相公想吃什么馅儿的?”

“白菜猪肉吧。”想想这时节也没有芥菜,白菜也将就了。

柳蓉娘笑着应了,去准备午饭。莫晓见时候还早,这就往书房去了。

·

大雪纷飞,北风狂啸,刺骨寒风裹挟着零星雪絮,从千疮百孔的破窗纸中吹进来,靠近槅扇的地上亦积了薄薄一层雪。

房梁上厚厚一层蒙尘,蛛网密布,祠中央的供像没了脑袋与上身,只有下半截身子,也不知原先供的是哪路神仙,荒废已久,如今已完全看不出原貌了。

莫晓搓搓手,往供桌下钻,这破祠庙,庙里面和外面差不多一样冷,供桌下面好歹还有桌幔挡风,但仍旧挡不住寒气不断渗入。她搓着手,从怀中取出半块冷饼子啃了起来,心里寻思着明日若是天气好转,就去找些旧木板来,设法把破窗户补好。就算找不到木板,也得找些东西把破洞堵上。要再这么冷下去,这破祠庙里也呆不下去了。

忽地“哐当!”一声巨响,本已经摇摇欲坠的门板被吹开,门外的夜色深浓,凛冽的狂风带着雪絮席卷而入!满室飞旋的雪絮中似乎还混杂着什么东西,裹风挟雪向她直扑而来!

莫晓一惊,睁开眼睛,发现四周一片黑暗,但身上是暖的。她正躺在自家床上,好好地盖着棉被。

那是个梦。

她合上眼眸,轻吐口气,做了个什么怪梦啊!

然而她刚松懈下来,耳中听得极轻的一声动静,是从房门方向传来的。

她屏息凝神,听到有人蹑手蹑脚走近,心跳不由狂飙,无声地伸手到枕下,摸出一柄用来裁纸的小刀,她在书房案头发现这柄小刀后便随身带着,夜间睡觉时则藏在枕下。刀虽不锋利,出其不意刺戳要害的话,也能伤敌。

莫亦清本来有把医用的小刀,锋锐无比,却被入室的盗贼夺去,反成了将她重伤的凶器,如今作为证物之一,留在了衙门。

因这名盗贼至今没有被捕获,莫晓带着裁纸刀也是个以防万一的意思,没想到今晚还真的要派上用处了。

那人越走越近,在床前的屏风上投下一个模糊的身影。

莫晓手心起了一层油汗,呼吸却有意地越加放缓。

那身影并未马上绕过屏风,却也没有在房中四处翻找,只是做着古怪的动作。

莫晓盯着人影看了片刻,才突然意识到这人是在脱衣裳。

脱去厚重外衣的身影,轮廓变得更为清晰,腰肢袅娜,藕臂纤细,长发轻垂。

“……”

莫晓长舒了口气,将裁纸刀重新放回枕下,轻咳一声:“谁在外面?”

人影被吓得浑身一震,随后一道绵软声音怯生生响起:“相公……你醒了?”

莫晓听着这语声分辨出来人:“张姨娘?你干什么?”

人影从屏风后绕过来,正是张姨娘,依稀可见她身上只穿了件桃红肚兜,下面是条浅色薄纱裤儿。她走近床头,带着点小委屈道:“相公怎么不叫妾身的名儿,阿萸这名儿还是相公为妾身取的呢。”

莫晓哭笑不得:“阿萸,晚上我不要人伺候。趁着蓉娘没发现,你赶紧走吧。”

张姨娘靠的更近了,一只手抚上她的腿,娇声道:“爷,你不用动,妾身自会伺候得你舒舒坦坦的……”

莫晓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一把打开她的手,急切间语气也十分生硬:“我没兴致!你给我出去!”

张姨娘委屈地哭了起来,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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