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十郡就数汉阳郡最是繁华,一是因为它与富饶的关中接壤,越过陇山便是右扶风地界;二则是因为它现在是凉州的政治文化中心。
冀县作为汉阳郡的治所所在,繁华最胜。
冀城中不仅有各色店铺,还有前来互通有无的胡商、蜀商。在这里,根本感觉不到凉州战乱的阴霾。
今日马应休沐,安排好屯中的事务后他就早早回了自己的别院——就是原本属于马腾的那座。
前几日马腾看到了他托人捎回家中的帛书,得知他已经当上了屯长,很是高兴,一豪气,就将这座别院送给了他。
回到别院,马应立即让那对老夫妻准备食材,因为中午他要宴请两个客人:一个是他麾下队率庞恭,另一个则是庞恭的族兄庞德!
通过庞恭搭桥牵线,这段时间马应和庞德也算认识了。不过因为双方事务都比较繁忙,所以也只是打了个照面,没能说上几句话。
在第一次见到庞德的时候,马应很是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庞德应该是一个粗狂的中年壮汉,哪知最后见到的竟是一个举止文雅的士人!而且年纪也不大,二十五六岁左右,作吏员打扮。
不过认真想想也就释然了,现在才中平三年,桃园三兄弟都还只是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庞德的年纪自然也不会太大。
虽然跟脑海中的形象有些冲突,但并不影响马应对他的重视,因为他的能力依旧彪悍!
“庞德——统率75(潜力钻石级)、勇武92(潜力钻石级)、智谋74(潜力黄金级)、政治59(潜力白银级)、健康99(极限100)。”
这是目前马应遇见的第一个勇武值超过九十的猛将!
虽然未来马超那个小屁孩比这更强,但现在毕竟还没有成长起来。
通过前段时间的接触,马应对庞德的感观很好,这人身上有很多优点,沉稳内敛,彬彬有礼,比之那些有点能力就恃才傲物的人要好相处得多。
再加上庞德在史书上宁死不降、信守忠义的良好形象,马应暗自决定,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将他拉拢过来!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有些早,毕竟庞德现在乃是汉阳郡贼曹,而且颇受盖勋赏识,想要将他挖到自己麾下非常困难。
目前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和他搞好关系,为以后招揽他打下基础。
刚到午时,庞德和庞恭便到了,马应亲自出门迎接。庞德还好,不觉得什么,可庞恭却不敢与马应并肩而行,很自然地落后半步。不管私交有多好,他和马应都是上下级关系,不能太随便。
见客人到了,不用马应吩咐,那对老夫妇立马开始上酒上菜。
“令明兄可是有什么心事?”
见庞德一人喝着闷酒,聊天的兴致也不高,马应不禁开口问道。
庞德回过神来,赶忙起身赔礼道:“失礼了,最近被一桩事情所扰,以致坏了大家的酒兴,实在抱歉。”
庞恭赶忙为族兄解释道,“最近坊间多有传言,说盖公已经准备辞官。族兄深受盖公赏识,听闻此消息难免为之忧愁。”
“盖太守要辞官了?”马应一愣,赶忙问道,“消息可否属实?”
“应该属实,看族兄的样子就知道了。”庞恭指了指边上的庞德。
庞德听出了他话中的调侃之意,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叹息道:“太守确实要辞官了,安排好南营的事务后就会离开,应该就在这一两个月了,唉!”
庞恭也随之叹息,“族兄好不容易得到盖公赏识,如今盖公这一走,也不知新任太守还会不会继续重用族兄。流年不利啊。”
听了他的话,马应忍不住反驳道:“令明兄能力出众,日后必成大器,只要新任太守稍微有点眼光,就不可能弃之不用。”
庞德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拱手道:“多谢马君吉言。”
马应盯着他,认真道:“我并不是在开玩笑,这是我的肺腑之言。令明兄在军事方面的才干,整个汉阳郡都少有人能及。奈何我现在只是一个屯长,若为都尉,必要向耿使君举荐你为军司马!”
他的话掷地有声,听得二人都是一愣。
庞德心中有些感动,但还是挥了挥手,开玩笑地说道:“马君的话我记下了,日后你迁为都尉可别忘了今日之诺。你若不给我军司马之职,我可是会上门去讨要的。”
马应皱眉沉思了一会儿,为难道:“都尉的话有点困难,能不能降低点要求,我若升为军司马,你就来我麾下担任一曲军候如何?”
“哈哈哈,想不到马君也这般风趣。”庞德和庞恭都笑了起来。
“令明兄,你似乎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马应故作不悦道。
“哈哈哈,这还需要回答吗?一曲军候也是秩比六百石的高官,我求之不得!”
说到这,庞德猛灌了一口酒,“如今凉州战乱未息,去军中任职确实更容易博份功绩,君之叔父就是最好的例证。我听闻,耿刺史已有意提拨他为军司马。多则半年,少则数月,君之叔父就是千石高官了!”
对于这个消息马应一点也不意外,他很清楚自家叔父未来的成就。因此只笑着说道:“令明兄不必羡慕,凉州正是用人之际,以你的才能,升任军司马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也许是多喝了几碗酒的缘故,庞德再不似平常那般沉稳内敛,反而豪气道:“说的不错,我自幼熟读兵书,苦练骑射,与人比试未有一败,一部军司马还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