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是很难做出选择吗?”风邑笑道,神情语气之间却丝毫不见急切。

因为事不关己,所以褚浔阳也没刻意往前凑,此时是站在这些人的最外围的。

按理说现在风邑四面楚歌,就算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离开,也不该随意成这样,就好像——

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一样!

褚浔阳的脑子里掠过这一个念头,突然就屏住呼吸,四下环顾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往右边移过去两步,对站在那里的风连晟道:“太子殿下,之前你派人全面搜宫,都没有发现别的线索吗?”

“你是说可能会混进来接应他的同党吗?”风连晟也是一点就通,他的神情冰冷而愤怒的盯着那阁楼上面,也是目不斜视的低声道:“本宫在这方面也有顾虑,不用你提,自然早就叫人额外主意了,可是宫中守卫一切如常,并么有任何被外人渗透进来的迹象。”

何况这些年崇明帝一直都在防范风邑的这一天,所以无时无刻不在严密监视皇宫和京城个要塞的守卫状况。

风邑能在宫里安插几个不起眼的宫女做内应还有可能,侍卫里面会有个把人被渗透也不足为奇,但最起码,在军队和御林军的上层里面——

是不可能会拉拢到内应的。

如果他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难不成今天他来,就真的只为送死吗?

褚浔阳想都不用想就觉得这不可信,可眼前的事实表现出来的,就是如此,也叫她无言以对。

“哼——”褚浔阳突然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太子殿下,恕我冒昧,在你看来,你觉得安王会是这么容易想不开的人吗?”

“想不开?”风连晟更像是听了笑话一样。

他跟风邑之间的正面交锋并没有过,但如果一个人为了某种目的,而不惜隐忍隐藏来二十多年的话——

他最后的目的,总不会只是为了找死吧?

他两人耳语的声音不高也不低,只不过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紧张的注意着那阁楼上面风邑的一举一动,倒是没人在意。

这个时候,风启就站在风连晟的另一边。

自从事发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面容冷淡的站着,一语不发,这时候才突然扭头对令文昌道:“去天牢看看?”

“什么?”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所有人都在挂心太后的安危,令文昌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不由的愣住了。

风启的话,褚浔阳也听见了,立刻就明白过来,沉声道:“如果他只是要对太后不利的话,早就可以直接动手了,夜长梦多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懂!”

褚浔阳说着一顿,脸上表情就更加凝重起来,道:“他是故意在拖时间,并且以身作饵,把我们全部都引到这里来,现在整个京城之内,明面上能看出来和他有关的,就只有华城了,很有可能——”

风邑要杀华城灭口吗?这就说明华城只是个幌子,而不是一直在背后支持他的那个人?

可是他现在这个架势,似乎是连自己的性命都聚不要了,难道还会以身犯险?如果他这个皇室血脉自己都准备赴死了,就算保全了幕后那人,还能成什么事?

褚浔阳这样想着,又觉得难以自圆其说。

“这个时候,也是宁可信其有了!”风连晟道,不由的也冷了脸,给令文昌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

“哦!好!”令文昌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刚要转身往外走,奈何风邑人在高处,视野太好,当即就是扬声一笑道:“令大总管,太后娘娘和咱们皇上两个,眼见着马上就要有一个人性命不保,你这个最是忠心耿耿的奴才,这是要去哪里?”

令文昌的身体一僵,脸上身上瞬间就爬满了冷汗。t

下一刻,风邑已经冷了面孔,凉凉道:“这个院子里的人,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推出去一步,直到——”

他说着,就又别有深意,深深的看了崇明帝一眼,继续道:“直到咱们陛下在他和太后娘娘之间做好了选择。”

他说是要逼迫崇明帝就范,但是从始至终,态度却是一点也不强硬,根本就没有半点儿威逼的意思。

如果说前面褚浔阳几人就是猜测他可能别有图谋,那么这个时候,就已经可以说是笃定了。

可是他手里拿捏住了太后,不管是崇明帝还是风启、风连晟,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风启狭长的凤眼突然微微一眯,眼底闪过一抹幽深的情绪,本来握成拳头垂在一侧的左手缓缓移到背后,露出拇指上材质特殊,像玉石又像刚玉的扳指,清晨明媚的阳光打落其上,他的手腕一动,才要打暗号——

坐在高出那栏杆上面的风邑已经洋洋一笑,忽而居高临下往人群里一指道:“定国公主,现在君玉父子都不在这里,未免他们会赶着过来坏我的事,所以现在要辛苦你——”

风邑说着,脸上笑容不由的更深,一字一字道:“请你走过来吧,你不站在本王的身边,本王真的很难有安全感!”

他说是为了防范延陵君父子而未雨绸缪,但是说话间,却是目光明艳,朝阁楼下面的风启飘却一抹笑。

风启与他四目相对,本来已经伸展到了一半的手指,不得已,只能一寸又一寸的再度收拢握紧,然后面无表情的再度收于身侧,掩入袖子里,因为——

就在风邑抬手一指的那个瞬间,他同时从袖子里抖出来的却是一张巴掌大小的特制弓弩,弓弩上面的箭


状态提示:第049章 成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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