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君看着她俏皮扬起的唇角半晌。
这一刻她含羞带怯的模样,着实是叫人心里发痒。
看着她水润红艳的唇,延陵君只觉得喉咙发干,但是在冲破理智吻上去之前,他却居然是不为所动,叹了口气,就要撑着那睡榻起身。
褚浔阳瞧见他的动作,却是大为意外,眉头一皱,赶在他起身之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将他往下一拉,然后利落的一个翻转,欺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延陵君仰躺在美人榻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深锁的眉头,含笑道:“做什么?”
做什么?即使是想要做什么,她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褚浔阳咬了嘴唇,心里即气闷又尴尬。
反正话她是说不出口的,再瞧那人一副言笑晏晏的无耻模样,心里一气闷,干脆就又直接扑上去,堵住了他的唇。
延陵君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丫头,即使她不主动投怀送抱,他都是恨不能将她时刻拥在怀里的,如今的这般局面,于他而言,简直就是折磨。
所以在她再次恶意啃咬他唇瓣的时候,理智溃散,他揽在她腰后的手臂力道一紧,用力将她压入怀中,反客为主,噙住她的唇瓣,顶开贝齿,主动和她纠缠在了一起。
褚浔阳难得温顺的靠在他怀里。
两个人的气息交融,辗转缠绵,一个吻,直进行到叫双方都胸闷气短。
褚浔阳勉强推开了他,把脸靠在他胸前大口的喘气。
延陵君缓了一会儿,就又用指头挑起她的下颚,重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两个人,四目相对,褚浔阳的眼中弥漫了一层朦胧氤氲的气息,映得一张脸蛋儿越发娇俏明艳。
“到床上去?”延陵君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声音低哑的问。
这会儿还是大白天。
褚浔阳红着脸,神色纠结着想了想,最终就咬牙点了下头。
延陵君翻身坐起,抱着她起身,进到里屋,将她放在宽敞的床榻上。
褚浔阳身上嫁衣如火,洋洋洒洒的铺了满床都是,轻纱帐下,更像是一片绚烂绽放开来的花海,几乎可以把人的整个理智吞没。
延陵君也翻身上床,和衣侧卧在她身边,唇角噙着的笑意不改,修长的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往下,在精致的锁骨处流连片刻,再就势一滑,落到身侧,手下有条不紊的一根一根的去解她的衣带。
他越是这样优雅从容,慢条斯理,这屋子里的空气就仿佛更加的粘稠厚重。
大白天的做这种事,褚浔阳还是头一次,但是起初她也真的不过就是玩心重,现在骑虎难下,心里窘迫,但是为了面子,又不好开口说什么,索性便咬着下唇再不吭声,内里却是心跳如擂鼓。
延陵君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会儿她心里指定是后悔了,但就是那么个倔脾气在死撑面子。
强忍着将要溢出喉间的意意,他稍稍撑着身子俯视下来,吻了她的眼睑道:“你先闭上眼,这么看着我,我不好意思!”
褚浔阳心里觉得古怪,但是为了避免尴尬,自是从善如流。
延陵君没再多说什么,吻了吻她的脸颊,继续替她宽衣,手下动作却明显快了许多。
褚浔阳从来就不是个被动的人,这么干等着,反而更觉尴尬,伸手摸到他腰后,就要礼尚往来的去扯他的腰带。
“你别动!”不想延陵君却拉开了她的手,但又似乎是怕她不依,紧跟着又俯首吻上她的唇。
两个人的唇舌纠缠,很快褚浔阳也就忘了别动。
延陵君却是手下动作不停,不多时已经将她身上数层束缚解除,待到褚浔阳身上就只剩一套中衣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了手,喘息着吻了吻她的鼻尖道:“你等我一会儿!”
褚浔阳正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也没多想。
他又吻了她一下,方才含笑起身下了床。
褚浔阳扯过被子从头到脚把自己盖住,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回来,只听到外屋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血液里燃起的热情逐渐退却,褚浔阳狐疑的从被子里探头出来。
刚好外面翻找了半天无果的延陵君也回头看来,随口问道:“你平常穿的衣服放在哪里了?”
褚浔阳不看则以,这么一看,顿时脸色铁青。
延陵君在外面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几乎把所有的箱笼都翻遍了,这会儿才从一个红木箱子里找了套石榴红的裙衫出来,拽着回了里屋。
褚浔阳黑着一张脸,虎视眈眈的瞪着他。
延陵君却仿佛已经忘记了两人之前正在做的事,坐在床沿上,又开始动手给他穿戴。
褚浔阳的心里憋了一口闷气,又没有办法发作,大力拍开他的手,转身扑倒在了床榻上,羞窘的无地自容一般,一边闷声道:“你走!我不要见你了!”
延陵君却是个厚脸皮的,弯身把她抱过来,拢在怀里,继续帮她穿戴,一面还有恃无恐的调侃道:“我只说是到床上来,又没说要做什么,你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
褚浔阳完全是无言以对,只顾着生闷气。
延陵君也知道不能得罪她太过,就稍稍敛了笑容,又在她鬓边吻了吻道:“先别闹脾气了,我来找你,是有要紧事的,换了衣服,我们先去个地方。”
看他这么郑重其事的表情,褚浔阳也不得不重视起来,狐疑的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