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够感同身受。
提及此事,曾奇也是忧虑的一筹莫展。
只是从褚易安那里他就能知道,情之为物,是半点也不由人的。
“方才宫里传来消息,小殿下已经去了驿馆,接见南华使臣了,让送了信回来,说可能要晚点时间才能回府。”曾奇说道。
“他们都是我的儿女,我却还是眼睁睁看着琪枫走上了和我一样的老路,一辈子的思而不得吗?”褚易安的眉心紧蹙,终还是忍不住苦涩的一声叹息,“他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那些话,他是永远都不可能说出来的,但也或许——这也是个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出去牢笼了。所以,与其强行将芯宝留在跟前,还不如就按照琪枫的意思做,放了她离开,叫他眼不见为净。一个人失意,总好过叫他们连兄妹都做不成。”
如果褚浔阳只是淳于兰幽随便从哪里抱过来的弃婴,这或许都还要好些,可是她的那个身世,就当真是又往褚琪枫的心上多加了一把枷锁。
“也好在是小殿下的性子稳,没有穷追猛打的查问小公主身世由来,否则的话——”曾奇提起这事儿,就更是冒了一头的冷汗,重重的叹了口气道:“真真是冤孽,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琪枫不问,这就是再好不过的了。”褚易安也是无奈,只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就又岔开了话题道:“老二那边是个什么情况?这件事拖不了多久了,要尽快都料理干净。早点了结了,对琪枫和芯宝都好!”
只冲着褚琪枫对褚浔阳的感情,现在眼前摆着的也唯有这一条路。
褚浔阳早一日离开,褚琪枫也才能早一日开始重新梳理自己的感情和心态吧!
不想曾奇听了这话,却是突然一阵紧张,连忙收拾了散乱的思绪,正色道:“这件事,属下本来也正要过来和主上说的。”
褚易安端着茶碗的手指一顿,“怎么?”
“小殿下已经主动出手了。”曾奇道:“属下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之前设计平国公府那件事的时候,他顺带着也已经开始给南河王府方面下套了。”
褚易民不足为惧,南河王府里头最难缠的人就只是褚琪炎。
针对褚琪炎下的套吗?
那会是什么?
*
从御书房里出来,褚琪枫先去畅鸣轩处理了一点别的事,方才离宫去了驿馆会见南华使臣。
因为之前已经有过一次交涉的经验,所以这一次南华方面议亲所走的程序就比较简单,只是按部就班,例行公事罢了。
奉旨前来的是礼部尚书葛翔。
褚琪枫过去,只大致对他转达了褚易安的意思。
那葛尚书年过四十,官场上是个十分老练的人物,虽然对褚易安将他晾在这里的态度不甚满意,他却也圆滑。
两人例行公事的寒暄了一番,倒也算的上是和睦。
褚琪枫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没在那里滞留太久,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也就起身告辞。
“下官送殿下出门吧。”葛尚书也跟着起身,笑容可掬。
“尚书大人远来是客,不必了。”褚琪枫淡淡说道。
就在两人互相告辞的空当,后面就有婢女进来收拾用过的茶具。
褚琪枫的目光不经意的往后一瞥,只觉得那婢女垂眸敛目的姿态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会觉得十分别扭。
他心下立刻就打了个突儿,还没得及理清这种怪异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忽见她婢女撑在托盘下面的手臂一翻,一把雪亮的匕首被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的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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