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两个人,四目相对,横竖是看着对方不顺眼,各自哼了一声就冷冷的别开视线。

前面埋伏的弓箭手又再射了一轮,趁着他们下一次搭箭的间隙,南华太子便就飞快的对自己的侍卫打了个手势。

七八条影子从周遭隐蔽的灌木后头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去。

短暂的兵器碰撞声惨叫声过后,褚浔阳两人刚要松一口气,后面先前被甩掉的一拨黑衣人却又已经追了上来。

两人彼此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刻嘲讽的情绪,却也容不得彼此再做计较,不约而同的提剑迎了上去。

前面过去开路的侍卫闻讯又奔回来帮忙。

双方人马再次拼杀在了一起。

褚浔阳混迹在人群里,一边勉强应付黑衣人所下的杀手,一面面锐的纵观全局,无时无刻不在瞄着开溜的时机——

她和这位南华太子是敌非友,实在犯不着和对方将就什么江湖道义。

可偏生这么半天的交到打下来,南华太子被她连着坑了数次之后已经满心防备,深谙这个丫头狡诈无情又心狠手辣的个性,哪怕是在站圈里,也都寸步不离随时都黏在她左右,一副狗皮膏药一样的架势。

非常时期,褚浔阳也没心思和他计较什么,正在全力迎敌的时候,侧后方却是褚其炎听闻打斗声找了过来。

见到这边的情况,他也是眉头一皱,不假思索的提剑奔入战圈,举剑隔开一个意图偷袭褚浔阳背后的黑衣人的同时一把拽了她的手腕扭头就往外冲杀。

他会出现明显是在所有的意料之外。

褚浔阳一时反应不及,被他拉扯到身后护住的同时下意识的拧眉看过去。

这个时候的褚其炎也不过是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面孔冷峻,神情肃然,完全符合她记忆里的模样,仿佛与生俱来,他就该是这般深沉又不苟言笑的模样。

前世的时候她视他为知己好友,彼此之间接触良多,可是到了这会儿细数起来褚浔阳才骤然发现,好像——

她是从不曾在这个男人脸上看到过一丝一毫放松过后的笑容。

他的这张面孔,几乎无懈可击,保持的从无裂痕,也绝不会有一时半刻的松散懈怠。

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绝对料不到下一刻他要做什么。

正是因为看不透,所以前世的时候她才会输的那么惨,在他手里失去了最为珍贵的两个亲人。

也同样还是看不透——

此时此刻这样的境遇之下他会丢开前方的战事不管,骤然出现在这里。

褚浔阳看着他冷毅的侧面轮廓,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反应不及。

而下一刻,另一边的手腕却也是被人大力拽住。

褚浔阳的脚步一滞。

褚其炎冷然回头,正好对上南华太子似笑非笑的眼眸。

这男人其实是生了一双桃花眼,如若真要笑起来,会很有些勾魂摄魄的味道,只是很遗憾——

从初始邂逅的时候起褚浔阳就在一再的刺激他的脾气,看到的都只是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三个人就这么在刀光剑影之下拉扯着僵持住了。

南华太子的目光闪了闪,眼尾扬起的一点笑容带了浓厚的嘲讽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最后定格在褚其炎拿住褚浔阳手腕的手指上,讽刺道:“看来外界的传言也不尽然属实,是谁说南河王府和东宫势如水火了?南河王世子对浔阳郡主这味堂妹还是关照的很呢!”

褚浔阳虽然不想承认褚其炎开此是因为她,但是这个时候也没心思和他去逞口舌之快,只就不悦的一挑眉,“大敌当前,自然同仇敌忾。”

说完就是手腕一翻,甩掉南华太子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指,转而一剑逼退一个扑过来的黑衣人,对褚其炎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褚其炎不语,只就提剑迎敌。

后面南华太子被她甩了踉跄,又险些被一个黑衣人斜刺过来的冷剑所伤,脸色不由一沉,又再陷入了即将爆发的边缘,死死盯着不远处那两人的身影,目光冷凝带了浓厚的煞气,再出手时,对那些黑衣人就更狠了些。

那些黑衣人唯命是从,都是带着任务来的,半点余地也不留,拼死纠缠,一时半刻褚浔阳等人竟也是完全奈何不得。

“你怎么过来了?前面的战事——”百忙之中,褚浔阳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李林在盯着。”褚其炎的声音低沉雄浑,只道:“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应该还有后手,先想办法脱身。”

他是心思何其敏锐的一个人,到了这会儿自然也能将事情的内幕揣测到个七八分,毕竟——

从他和褚琪枫得令过来楚州之后这里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就处处透着危机和诡异。

几个人,虽然目的不同,但也是都是不约而同的全力迎敌,只不过也的确是如褚其炎所言,那人留有的后手很多又是势在必得,这边他们被缠的脱不开身,没多一会远处就又惊起一大片的鸟雀声,又一队人马杀到。

站圈里的一行人都齐齐的变了脸色。

这一场恶战,他们消耗太大,对方的援兵再又到了,死磕下去唯有死路一条。

几个人都不是逞匹夫之勇的莽夫,完全不用商量就达成共识,趁着对方的援兵还没奔到近前,自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又再往林子深处奔去。

“快追,一个也不能叫他们活着走出去。”后面有人气急败坏的大声嘶吼,

褚浔阳的眉心隐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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