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厅,她脸上表情马上恢复如常,非但不见悲戚,目光闪烁反而透出几分喜色。
这个时候罗炜正在气头上,她也没跟去书房,而是拐了个弯去了女儿罗思禹的院子。
彼时那屋子里罗思禹正在平心静气的临窗绣花,她嫡亲的兄长二公子罗腾陪在旁边喝茶,听到脚步声,兄妹两个齐齐抬头看过去。
“母亲!”罗腾道,亲自起身扶着罗大夫人坐下,又递了茶过去。
罗大夫人喝了一口,也不废话,直接道:“你父亲气的不轻,这会儿正在书房写折子,说是要闹到御前去,替老五讨公道。”
“二房那些人也算是机关算尽了,明知道父亲对老五的期望最高,居然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去了。”罗腾道,眉头拧起,却是收驰有度,叫人看起来很舒服。
他的样貌生的不说多出色,但也端正,再加上文武全才气度很好,只是往日里在学问上总被罗爽压了一头,所以才不被罗炜太看好。
今天如果死的是别人,罗炜也不会被冲昏了头脑,势必要怀疑此事的内幕,但是死了他一直最为看重的罗爽,这算是踩在了他的痛处了。
“死了就死了,那小子油腔滑调,和他那个娘一样,都阳奉阴违,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给你父亲灌米汤。”罗大夫人道,“现在他死了,倒是间接的给你扫平了前面的路,对我们来说,也是件好事。”
“二房的人一定会借题发挥的,寿康宫那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如果父亲真要把事情闹到御前去,怕是不好收场。”罗腾道,面有忧色,“万一叫父亲触怒圣颜,最后捡便宜的还是二房。”
二房觊觎爵位,以前还不敢坐在明面上,现在罗毅一死,那些人反而无所顾忌了,居然把手脚做到自家府里来了。
后面的事情会怎么逆转目前谁也无法揣测,但是很显然——
二房这是要趁火打劫了。
罗大夫人和罗腾的神色都带了几分凝重,沉默了下来。
坐了会儿,罗思禹才抬头看了看天色道:“过了有些时候了,母亲还是去陪陪父亲吧,怎么说也要把面子上的功夫做足了,现在父亲正在气头上,他气归气,可别叫有心人士挑拨的他对您和哥哥生了嫌隙了。”
罗大夫人闻言,心里凭空就生气一股危机感,连忙起身,“好,我过去看看!”
待她一走,罗腾就看向罗思禹正色道:“妹妹,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罗思禹淡淡的笑了笑,起身进了内室,不多时拿了个纸包出来,塞到罗腾手里。
罗腾狐疑的拆开看了,怔愣片刻突然就笑了,“你是意思——”
“父亲正在气头上,他要写折子就叫他去写,回头不叫他有机会呈上去就是了。”罗思禹道,脸上神色依旧浅淡,没有多少明显的情绪。
二房的人等着他们栽跟头,在不知道对方下一步计划的前提上,最好的办法就是——
不动!
既然明着没有办法劝罗炜,那么就只能用阴的了。
不过对自己的父亲用这样的手段到底也不光彩,罗腾捏着手里的纸包唯有苦笑。
罗思禹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哥哥你心里也别有隔阂,父亲如今听不进去劝,回头等事情了结了,他总会想明白的,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怪你。”
“我明白!”罗腾回她一个笑容,“放心吧,我分得清楚轻重,这会儿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我先去安排。”
“嗯!”罗思禹点头目送了他离开,复又坐回去继续绣花,一直到日暮时分,看着厨房差不多到了做饭的时辰了才收拾起身,带着烟儿去厨房走了一趟。
罗炜的陈情书洋洋洒洒写了厚厚的一打,熬了半夜,眼睛都熬红了,一腔怒火的准备次日呈送御前替儿子讨回公道,可是莫名的下半夜却突然闹起了肚子,一晚上跑了十几趟茅房,剩下的一点折子都没能收尾不说,第二天更是连下地的力气也没有,干脆就告假在家养病了。
莫姨娘眼巴巴的盼着他去替儿子讨公道的希望落空,气的七窍生烟。
当天下午,便带着人气冲冲的闯进了罗思禹的院子,将一个空纸包狠狠往她的花棚子上一砸,怒声道:“大小姐,你居然敢对国公爷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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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看完文再看我的题外话的赶脚我就是个精分的蛇精病,于是为了表示我木有精分,我决定今天不说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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