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说,我身边的两个师哥,全是可以改变天下格局的人。而我呢,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意外,我真是不明白,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能让我连去喜欢一个人的资本也没有。”
少女越是往后说着,哽咽声愈发颤抖
这辈子的眼泪,都是流在这件伤心事上了。
花羽魁有些不忍,蹲在来,抚摸着少女的青丝,劝道:“你并没有错,错的是这个天下。错的是那些开天地的人们,他们将世间所有的烦恼全留给了我们,而他们呢,自己却逍遥在天庭。比起魔,他们更算不得好东西。”
就在此刻,天空中有轰隆之声传来。花羽魁冷笑一声,道:“不想再开天门就快滚,本姑娘没空陪你们折腾。”
闻言,天上果真再无动静。
这些仙人,还真是一句坏说都说不得了。
任南希揉了揉眼睛,眼角还挂着泪痕,起身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魁姐姐,谢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么多,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去接受张伏蛟的。”
花羽魁抬了抬手,有些不忍,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张伏蛟那边我会处理好的,没必要牺牲你自己。”
任南希摇摇头,目光很是深邃,道:“魁姐姐,你不必说了,我已经做好了决定,唯有如此,才是最稳妥的方法。我只有一个希望,若是师哥他救了天下苍生,圆了他一千年前的愿,我只希望,魁姐姐你能够告诉师哥他。曾经的女子,那份爱,像魁姐姐你一样深。”
花羽魁恍惚点点头,看着任南希一步一步走下了神秀峰。她正要提醒,却是被少女打断,道:“我知道回去的路,不必送我。那个张伏蛟,就是个小傻子,他自己很容易忘记路,倒不忘提醒别人,单凭这一点,他日后,肯定会对我很好的,所以,魁姐姐,你不用担心。”
花羽魁有很多话,堵在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说不出口。
她原以为,她等了一千年的情,该是这世间最深的了。可在此刻相较起任南希,少女的那份情,才更显得弥足珍贵。
花羽魁想着,若是在相同的起跑线,她大抵是比不过任南希的。
妖,还是做不到,人那般无私。
花羽魁看着少女走远后,轻叹一声。随后,一个敦厚的声音响起,“叹气干嘛,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花羽魁瞥了一眼突然出现的周御,道:“我何时这么想了,这一切,都是那女孩甘愿做的,我可没有强制要求,暗示也没有。”
周御轻笑一声,双袖中双手插紧,道:“你带她看了不少,还说了这么多,天机都给你泄露了,还不叫暗示?”
花羽魁冷哼一声,“我这是为了今后的天下着想,你这老头子,如何明白。”
周御呵呵一笑,捋了捋长须道:“谁说不是,不过在我看来,张伏蛟那小子是真的不错,至少现在没楚北辰肩负的那么多,他所知道的情,无非就是对一个人好,让她开心,不惹她生气就行了。有时候,需要一点浪漫了,就悄悄的送些小礼物,也不贵,山上发不了太多的银两,就自己做。外表看上去好看一点,实用一点就行,这才是正确的过日子。在张伏蛟看来,其实这些就已经够了,他不会去奢求像楚北辰那样好的际遇,平常一点其实就好了。此刻在他的心里,不过只是个普通人,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重要,他啊,很实在是的一个人。”
花羽魁叹了口气,道:“实在,你可别说这话了。有时候,越是实在的人,心性往往不坚。在龙汉,有楚北辰和那小姑娘看着他,自然表现的很朴实。不过等楚北辰一下山,三五年见不着,任南希也不愿意搭理他了,这时,若是再来一个说道他的人,指不定啊,这心就向着魔门了,那时候,我们可就真做不了主了。”
周御亦是无可奈何,道:“所以说,任南希是一个变数,问题的关键都在她,世间情可以无比强大,也可以无比弱小。在现在看来,张伏蛟就是前者,一个把情看得很重的人,到最后,都不会很坏。即便是日后真的不受我们控制了,他也不会怪罪于这天下苍生。他恨的,只有破坏这份情的人。”
“但愿吧,”花羽魁低声说了句,突然想到一件事,道:“今日陈朝阳打开天门,几个时辰过去了,只怕是整座中原都知道了,接下来你怎么做。中原六教,齐聚龙汉,还是魔门前来道贺,佛教静观其变。”
周御耸了耸肩,道:“还能怎么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自古的名讯,还是有点道理的。不过,我感觉可以趁这个机会将楚北辰送下山,那样一来,他也犯不着记恨我们,倒还是一件好事。”
花羽魁心中已猜出个大概,道:“我怎么感觉,你是拿楚北辰一个来和整个天下做一场豪赌,这赌注就是你龙汉道家,而不是道教。我都没有这么大的信心,你何来这么自信?”
周御呵呵一笑,摇摇头,不说话了。
径直御向丘祖殿,负手而立,待即将就要踏出神秀峰的地域时,突然回了头,道:“那你是没有见识过我道家三清的实力。”
就这么多,没了。
难怪说天机不可泄露。
花羽魁气得直跺脚,这老家伙,刚才没教训他,他还开始上头了。给了面子就开始放肆,这要是当了皇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