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凤栖都是你的儿子,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该放下的也该放下了,就算,那么多年朝堂之上官员早已换一波,他那诏书已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楚世宗直起身子,面色冰冷:“即便是如此,朕也绝对不会放他出宫。”
“为什么?凤栖待在那个院子那么多年,难道还不够吗?当年的事情根本不是他的错。”太后神色激动起来。
“不是他的错,难道朕就错了?”楚世宗声音之中带着恼怒之色:“母后,你无需再说什么,朕不可能放任他。”
那么多年他不只一次派杀手,结果都无声无息的死了,如此让他如何能安心。
太后脸色变得煞白,绷紧着唇:“就不能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放他出宫?”
楚世宗扭头看着太后,眉头紧皱,半响转过头去:“母后老了,很多事情不易插手。”
太后呛呛的上前一步,眼底很是疼痛感,动了动嘴角轻声道:“是啊,母后老了,老了,还能活几年呢……”
楚世宗闻言这话,心气升起恼怒之色。
“母后,朕那么多年打拼的江山,不肯能送到他的手中,你在深宫那么多年终究没有看明白。”回头脸色有些汹狞。
太后露出一抹苦笑:“看明白不如糊涂的好,就是因为看的太明白,所以才会如此痛苦,算母后今日没来。”
说着,太后转过身子,一步一步朝着殿外走。
楚世宗眼底阴沉,手指紧握。
“德隆。”沉着声音唤道。
德隆从殿外连忙而来:“皇上。”
“立刻去准备,太后明日要去南山烧香祈福。”楚世宗双手背后转身走上台阶。
德隆一愣,转而行礼退下,心底犹如明镜。
风起了,整个帝都越来越不平静了。
安静的院子,此时依旧亮着灯火。
桌案前,楚凤栖持着不毛笔,一笔一笔落在白皙的宣纸上。
“王爷,都已经二更天了。”
不远处软塌上,天宝揉着睡衣朦胧的眼睛缓缓站起身朝着桌前走来。
楚凤栖微微抬眼看他:“你若困了便去睡吧。”
“王爷,你今日是怎么了?”天宝揉了着眼睛的手指放下,心底疑惑不解。
王爷今日不只是练字了,如今还画起了画,跟着王爷那么多年,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我很奇怪?”楚凤栖手指握着的笔一顿,有些疑问。
“奇怪,可奇怪了,今日王爷的笑都和以往不一样,而且王爷还将笛子拿出来了,这不,甚是还作起画来了。”天宝一样一样的说着。
楚凤栖却只是轻笑一声:“似乎是呢。”
“看看看,王爷你又笑了。”天宝瞪大眼睛。
“笑有何不对?”楚凤栖到真有些好奇了。
“自然不对,平日王爷虽也笑,可没有此时让人觉得温和。”天宝说着视线落在那画卷之上,眼底闪过一抹惊讶:“王爷,你这画的是仙女吗?”
这……好漂亮的人,都说那楚锦绣是第一美人,可眼下王爷笔下之人比那楚锦绣要漂亮十倍。
楚凤栖低头看着自己笔下之人,眼底变得柔和,当年的小人那水汪汪的眼睛,犹如雕刻在她的脑海之中,胖胖的小人如今瘦成那样,不知道她这些年过的是不是很好。
眼睛,鼻子,嘴巴,每一笔都是印在他脑海之中小人的样子,想着便画出了这幅画卷,自己竟也想不到竟画出了如此倾国之样貌。
“仙女么?或许是的。”淡淡声音甚是好听,毛笔染上淡淡的色彩描绘着她那精致在嘴巴。
他还欠下她一副画,他一生也之为她作画。
天宝看的出神,这上面的人若是个活的,那还得了,这样貌太让人震惊了。
忽然,楚凤栖握着毛笔的手指一顿,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又淡淡收回视线。
“天宝,你先去睡吧。”淡淡说道。
“王爷,天宝还是等一会吧。”王爷没睡,他怎么能如此不尽责。
“去吧,还有一些颜色上了之后,我便休息,你无需陪着了。”
天宝闻言看了看那画卷,似乎还有一点一点便上完色了,心底瞌睡虫作祟,最终点了点头。
“那王爷你可要早些休息。”
“嗯。”楚凤栖点头。
天宝揉着眼睛,走到内室将楚凤栖的杯子铺好,这才离去。
“三王爷的功夫即便是荒废了那么多年,这警惕性依旧如此强。”淡淡的声音想起,同样一席白衣的男子现身在房间之中。
楚凤栖将手中的笔搁浅,看着面前之人微微道:“原来是丞相大人。”
“我早已不是大楚丞相。”景吾一手背后,一步步而来。
楚凤栖手指波动轮椅绕过案子:“叫了那么多年丞相,如今还真改不过来口。”
“三王爷这心中很清楚,我的身份想必你也应该清楚。”景吾声音淡淡。
楚凤栖闻言轻笑一声:“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这江山又不是我守。”
“所以,我们不会是敌人。”景吾倪着他,他无心插柳,他自也不会对他如何。
“说的也是呢,如今我是该唤你景王爷还是景太子。”楚凤栖淡淡的神色保持着一抹笑意。
两个同样淡淡之人,可却有着不同的气势,要说相似,那也只是身着的白衣。
“称呼不重要,眼下我想要知道三王爷是当真想要跟着青青走?”景吾询问的直白,眼底稍稍变了一丝颜色。
楚凤栖抬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