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有一个如此顽固的未婚妻呢,爱屋及乌,不过,仅此一次,下一次就是你求着我,我也不会再管楚凤栖的事情。”景吾凉凉的撇她一眼。
知道她的固执,关心则乱,不知道将来他出了事情,这个死丫头会不会也会如此为他担心,他有些嫉妒楚凤栖了。
皇宫。
红叶树下,轮椅之上楚凤栖手指轻轻抚摸着笛子,有多久没吹起这支笛子了,低下他微微凝视,嘴角勾起一抹幅度,脑海之中浮现出当年那小小的身影。
“王爷,你当真要跟着那金家大小姐走?”天宝端着笔墨走来,摆在离那轮椅不远的案子上。
楚凤栖抬头,脸上的笑容未落点了点头。
天宝摆着笔墨的手指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王爷,你想好了?”
“嗯。”单调的尾音,从再见到她,他的心底便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当年的懦弱让他失去了所有,这一次,他不会再看着心底珍视的人再消失。
“只要王爷想清楚了就好,不管如何,天宝这辈子都要跟着王爷。”天宝眼底满是认真。
“将来你遇上对的人就不会如此了。”楚凤栖淡笑道,手指波动轮椅朝前方移动。
对的人?
天宝甚是疑惑,外头问:“那金字商号的大小姐便是对的人么?”
楚凤栖只是淡笑,却不语,修长的手指拿起毛笔,沾染上墨汁,在那白皙的宣纸上写上几个字,若相知,若相惜……
天宝站在一旁外头看着,王爷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如此了,王爷虽然每日都是如此,可是今日王爷似乎心情很好,就连那在盒子里睡了七年的笛子都拿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何会选择金字商号大小姐,不过,看到王爷如此,他这心中也跟着高兴。
这七年王爷过的太压抑了,什么事情都不说,什么情绪都不愿意表露,如此才更让人难过……
“三哥,真是好雅兴。”楚翼从大门进来,看到楚凤栖在练字心中到有些惊讶。
楚凤栖微微抬眼,将毛笔放下道:“太久没练字了,似乎有些生疏了。”
楚翼走到案子前看着下方的字体:“三哥就算生疏那也比我们这些人的字强。”
若相知?若相惜?他这是何意?
“翼儿似乎很久没有来三哥这里了。”楚凤栖伸手,将那宣纸折了起来,淡淡说道。
“的确很久了,若是非要算一算,似乎已经有三年多了吧。”楚翼拧眉似在算着时日,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对于三哥越来越疏远。
最终竟连这个院子都不愿意再来了。
“三年多,原来已有三年多了。”楚凤栖轻声呢喃一声。
楚翼拧着眉头,看着那淡淡的面容,或许就是因为那千年不变的面容,让他越来越不想靠近他。
“三哥,你手中当真有诏书?”凝视半响,他才迟疑询问。
皇爷爷驾崩之年,那时候他才刚刚几个月,对于诏书的事情也是后来听过母后说过几句,时间太久了,这事情几乎都已经被所有人淡忘,他如今又提起诏书是想做什么?
“诏书吗?”楚凤栖淡淡看他,转而收回视线身子微微靠后方:“若没事就回去吧。”
“你不打算说清楚吗,虽然当年我还小,可也听说过一些传闻,当年这场风波可是死了不少人。”楚翼心底有些恼怒,如今现在不好吗。
身在这个院子里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无论是出宫还是其他都没有人阻拦他,难道这些还不够?
他还想再闹起一些什么风波来?
“回去吧。”楚凤栖闭上眼睛。
“你……”
“太子,我家王爷累了,太子请回。”天宝上前一步,挡住楚翼的视线。
楚翼瞪着天宝,狠狠的咬牙,嘴中甩袖离去
天宝心中也憋着气,朝着楚翼的北翼瞪了几眼,转身朝着楚凤栖看去:“王爷?”
“撤了吧。”淡淡道。
“是。”天宝应声,收拾着桌案上的笔墨宣纸。
王爷好不容易再次持笔,太子可真会挑时候,那么多年没来过这院子,如今一来就跟吃火药一样。
天宝回屋,楚凤栖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当年的确是死了不少人,只不过那死的都是他的母族蓝家人……
眼底映入上方的红叶,满眼映的微红,风尘的记忆犹如洪水一般缓缓而来。
凤栖……不要去怨恨什么,怨恨会让你活的很累,很累……
轻声的话语在耳边想起,淡淡的眼眸闭上的那一霎那,脑海之中变得漆黑一片。
秋风起,树叶落。
梧桐树下,一老一小盘腿而坐,风吹起树叶在周身打着旋儿。
‘啊啾’一个小小的喷嚏声传来。
小人伸手揉了揉鼻子,转头看着身边那已张开眼睛笑眯眯的中年男子唤了一声:“皇爷爷。”
“如今已入秋了,栖儿你这身小衣服太单薄了。”楚震天将自己身上的袍子解了下来,盖在那小小的人身上。
“皇爷爷,每日打坐真的能平心静气吗?”小小的楚凤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歪着脑袋询问。
“只要心无杂念自然能做到平心精气,栖儿将来若是遇到了烦心的事情,这一招可是很管用的,来跟着皇爷爷继续做。”楚震天伸手拍拍他的脑袋。
小凤栖眉宇之间竟是疑惑:“可是,凤栖做了那么多次,还是一样的啊,皇爷爷,你该不会是骗凤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