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又是这样。花树低声咒骂。
赖三的事情发生之后,男人就再也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不管自己说什么,总是转身就走。
这不,又拿起破筐子,到山上去了?
“别再给我惹麻烦。”神禅淡淡的嘱咐一声,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什么叫我惹麻烦?明明是麻烦找上门,好不好?
恨恨的将手中的毛巾扔在水盆里,转身到厨房吃饭。
“呦,这是谁家的饭?怎么这么香?”村长婆娘走到神禅的院子外面,故意大声囔囔。
她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值得神禅那个死瘸子为她一掷千金。
见到神禅的第一眼,她就为神禅脸上那些伤疤着迷,她的眼中,那些伤疤不再是丑陋的,可怖的,而是一个男人是纯爷们的象征。
是一个男人有故事的标志。
一直以来,都想以各种借口接近神禅,总是失败。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花树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神禅对她这么上心。
花树当然听到村长婆娘的声音,不过,她懒得搭理。
就从赖三的事情可以看出,这个村子里没几个是好人。
再说,就算有好人又怎样?难道就因为他是好人,自己就要搭理他?
自顾自的继续吃饭,权当自己耳朵聋了,什么都没听到。
村长婆娘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却没见到任何人,不由得脸拉得二尺长。
没有傻等在门外,举步就往神禅的院子中走,眼见都要走进神禅的卧室,花树才慢悠悠的捧着一碗热乎乎的饭,出来。
“你是谁?”花树一手捧着饭,一手拿着筷子,不停地往自己嘴巴里扒拉。
山里的东西没经过污染,就是好吃,就连简单的香菇青菜配白米饭都好吃的停不下来。
“找谁?有什么事儿吗?”花树含糊不清的问,连眼神都没给村长婆娘一个。
村长婆娘在村子里何曾被这样怠慢过?哪一个见着她的村民不是热情的和她拉家常?更不要说等到吃饭的时候,就算是她百般推辞,也会被拉进去,吃一碗饭才走。
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不搭理自己就算了,居然还拿着饭碗在自己面前,不招呼自己一声,这就说不过去了。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村长婆娘越看花树觉得越不顺眼。
“你就是那个从河里打捞上来的?”村长婆娘斜着一双三角眼,不懈的打量花树。
暗自翻个白眼,花树真心不想和这种一看就是脑残的人说话。
自己才来村子里几天?她又在村子里生活了多久?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新来的人?
摆明了就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懒得理会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人,鼻子里哼哼几声,算是对村长婆娘的回答。
“呦,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家里人是不是没有教过你,该怎么和长辈说话?”说着,村长夫人动手,就想夺下花树手中的碗筷。
花树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身体略微向侧边偏了一步,轻而易举躲过村长婆娘的魔爪。
倒是村长婆娘,显然没想到花树的动作会这么快,没想到花树居然敢躲过,一时刹不住车,以一个狗啃屎的姿态,摔倒在地。
花树没忍住,一口饭喷了出来。